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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原本的初衷,花蠻兒是想安慰韓楓。

可是說著說著,想到自己如今孤苦無依,嫁了一個夫君,又是這麼不待見自己,不免觸動心裡的委屈,倒和韓楓傾訴到一塊兒去了。

花蠻兒原是性情中人,也不多想,說到傷心處,端起酒就喝。

“你不要難過,有我,有我可以傾訴。以後,本將軍就是你的知己,你的兄弟,你有什麼委屈都可以跟本將軍說……”

韓楓也喝得七分醉了,也不分什麼場合,不管都有什麼人在場,爽快地脫口而出。

花蠻兒嘻嘻笑著:“好,好!親弟弟下落不明,有個異姓兄弟也好過孤苦無依。來,我們乾杯,一醉解千愁!”

她舉起酒杯就和韓楓碰杯。

兩個人越喝越多,越喝越迷茫,越說卻越是投契,越靠也越緊……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僅隔了一桌的厲慕寒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從花蠻兒第一次把手搭上韓楓的肩膀開始,那雙冰眸就簇起了小火苗,到他們越談越投契,越談越融洽,不僅越靠越緊,還勾肩搭背的時侯,那雙冰眸裡的怒火已經燃燒的很旺了。

俊龐陰沉得像罩了一層陰霾,性|感的薄唇越抿越緊,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施以柔驚詫地看著厲慕寒的神情,盯著眸色裡的變化,並且沿著他的視線的方向,發現了厲慕寒所在意的一幕。施以柔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從小一起長大,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她的心亂了。

原以為重逢時厲慕寒的深情激動,就是心無旁鶩,痴心到底的唯一。不料卻突然有了這麼一段小插曲。

她緊握杯子的手在微微抖動。

花蠻兒……

無論她是花軼煬的女兒,還是厲栩慶的女兒,都該死!

同樣認為她該死的人還有厲慕寒,但他不藏著掖著,就在韓楓勾住花蠻兒削肩的時侯,他驟然像一座火山似的爆發了。

厲慕寒霍然站立,盯著韓楓勾住花蠻兒的那隻手掌,將手裡的杯盞狠狠擲去,同時閃電般地衝到他們面前。

“嚯——”手掌突然傳來的劇痛,讓韓楓猛地從酒醉中清醒過來,他閃電般收回手,剛捂著手掌站起來,一記勾拳已經驟然而至。

“嗯——”韓楓又發出一聲悶哼,眼冒金星的同時鼻子和唇角都流出了血。

“夷王,夷王息怒——”

眾將領連忙上前解勸。

有的攔著厲慕寒,有的扶起倒地的韓楓。

“韓楓,本王慎重警告你,兄弟之間,可以共穿一條褲子,共養一個母親,卻不能同睡一個女人!你他|媽如果連這點認知都不能謹守,你不配做本王的兄弟,給本王滾蛋!往後,你哪一隻手敢碰本王的女人,哪隻手就要被本王剁了,聽見沒有?”

厲慕寒臉色鐵青,一邊掙脫眾將領的箍制,一邊怒叱。

花蠻兒此時酒也醒了一大半,怒不可遏地上前回嗆:“說得好聽啊,夷王。你的女人?你當我花蠻兒是你的女人過麼?你跟韓將軍是兄弟,我跟韓將軍也是兄弟,不行麼?兄弟之間,碰一下怎麼啦?我們蠻夷人從來都不當一回事兒!”

“可笑,你是蠻夷人麼?可笑,你是大昭那個狗皇帝的女兒,好不好?”厲慕寒唇角的譏誚如刀似的,直割人心。

花蠻兒一愣,旋即氣憤地嚷道:“反正你就是小氣!碰一下又不會死,你小肚雞腸,無故找碴,還是根本就是在吃飛來橫醋?”

“嗬?”厲慕寒感到面子掛不住了,從來沒有被人當眾嗆得這麼厲害過,他的臉色陡然鐵青,“吃醋?你有沒有搞錯,我會吃你的醋?你以為你是誰呀?本王在乎的人始終是她——施以柔,如何會是你?”

厲慕寒將手指向施以柔。

施以柔怔了片刻,原本忐忑的心瞬間安定下來,於是在精緻的小臉上綻開了一朵淡雅的花。

她笑得那麼溫柔,那麼好看,那麼脫俗。

“花蠻兒,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本王心愛的女人是誰?以前她不在,都沒有你什麼事,更別說,她現在回來了。你所謂的‘吃醋’會不會太可笑了一點!”

厲慕寒嘴角的嘲諷那麼濃烈,花蠻兒頗有點惱羞成怒了:“不吃醋,你那麼在意我和韓將軍幹嘛,你吃飽了撐的顯威風麼?”

“哼,本王只是想告訴你,你是本王的妾室,不管本王喜不喜歡你,待你如何,你都必須安分守己,因為這是你的本分!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