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帶虎頭過來一起吃早飯。姐姐做你們愛吃的三鮮湯包。”
無忌應了,莊煜對無憂笑著說道:“無憂,你先歇會兒,我送無忌過去。”
無憂只道是莊煜想和無忌多多的親近,也沒有往深裡想,只點頭應了,關照無忌穿好大氅,莫要受了穿堂風,又命人取了羊角宮燈照路,這才打發莊煜送無忌走了。
一出上房,莊煜和無忌一路急行,很快便來到了隔壁的忠勇郡王府,含光一見到他們便跪下說道:“小的請姑爺安,請王爺安。”
無忌見含光臉色不太好,便急急道:“快起來,你都看到了什麼,說說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含光站起來細細說了起來。原來含光遠遠跟著那黑衣人,見他進了京城西北角上的三元道觀,看那人進門之時的情形,他是在三元道觀走熟了的。這讓含光很是疑惑,這三元道觀相傳是前朝的皇家道觀,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前朝滅亡之時三元道觀卻奇蹟般的儲存下來,只是自從大燕建國之後,三元道觀便不對外人開放,就是連遊方的道士前去掛單也是一律不收的,觀中自然也不收任何人的香火供奉,只依著觀產度日。所以含光見到那黑衣人輕車熟路的進了三元道觀才會如此驚奇。那黑人分明是俗家打扮,絕對不會是三元道觀裡的道士。
“那人進了三元道觀?後來了,你有沒有接近三元道觀檢視?”莊煜皺眉問了一句,對於三元道觀,莊煜知道的比無忌要多些。因此也更加吃驚。
含光臉上有些尷尬之色,他不好意思的說道:“回姑爺,小的想跳牆進去,可還沒等小的跳上牆頭就被人用內力打飛了。”
“是什麼人把你打飛的?”無忌驚愕的問道。含光的身手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便是將他放到禁衛營中,三五個禁軍合起來也打不過含光,能將含光震飛之人必然功力深厚不可小覷。
含光越發覺得沒臉,腦袋耷拉的更低,吶吶道:“小的還沒看見人就被打飛了。”
無忌閃身來到含光面前,一把抓起他的手腕,用內力一探發覺含光並沒有受傷,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若然含光受了傷,無忌心裡必定會很不好過的。含光他們四人是陪無忌從小一起長大的,名為主僕卻情同兄弟。
莊煜見無忌鬆了口氣,便知道含光不要緊,立刻問道:“含光,你一路跟蹤那玄袍之人,可有什麼發現?”
含光想了一會兒,有些猶豫的說道:“倒是有一點有些奇怪,那人走起路來不象個男人,腰身總是不自覺的扭動起來,從背後看上去倒象個女人。”
“女人!”莊煜無忌齊聲叫了起來。含光點點頭道:“對,就是象女人,小的想起來了,路上他曾撩兩三次頭髮,嗯……就是這樣的,男爺們兒誰會做出這樣的動作!”含光抬起右手比劃了一個從額前往後抿頭髮的動作,看上去果然女氣十足,再沒哪個男人會這麼做的。
莊煜和無忌被含光的動作惡寒的打了個冷顫,這動作若是女人做也就罷了,男人一做真是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女人?她有多大年紀?”無忌看了莊煜一眼,皺眉問了起來。莊煜知道無忌必是懷疑那女人與自己有關,心中直叫屈,自從他心裡有了無憂,就從來沒對那個年輕女子正眼瞧過,怎麼無忌還這般懷疑他呢。
含光搖搖頭道:“回王爺,那人一直戴著黑紗帷帽,小的看不到她的臉,不過從身影上看,年紀應該不會很大。”
無忌的臉又黑了幾分,只看著莊煜問道:“姐夫可知道那人是什麼來路?”
莊煜急忙叫道:“我怎麼會知道?”
無忌低低哼了一聲,又問含光道:“還有什麼發現?”
含光忙說道:“小的一路跟蹤那人,還發現了一個疑點,路上許多並不怕人的貓狗都不敢靠近那人,都躲的遠遠的。”西城北城的居民多為尋常百姓,家養的貓貓狗狗都是散養著的,任它們在街面上亂跑。那些貓狗見慣了路人,通常是不會遠遠躲開的。而含光一路所見,所有的貓狗都遠遠的繞著那黑袍之人,起初倒不覺得有什麼,可細細一想,的確是有些奇怪。
莊煜淡淡道:“牲畜的感覺比人靈敏的,必是感受到什麼威脅,它們才不敢靠前的。”
無忌皺眉道:“能有什麼威脅?含光,你可曾感覺到那人有殺氣?”
含光搖搖頭道:“回王爺,小人也曾拉近與那人的距離,卻不曾感覺到殺氣,只是……那人身上彷彿有處陰寒之氣,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阻寒之氣?”莊煜和無忌齊聲叫了起來。他們兩人都是習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