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媒體是這麼認為的;他們甚至派了記者在畫展上拍了一些照片。
不管別人怎麼想;蘇菲是在美國長大的;無論她身上流著什麼樣的血脈;取得的是什麼成就;在美國人看來;這都是美國的成就。美國本來就是一個移民國家;可以說;除了土地之外;包括歷史在內;都是從美國國土以外泊來的;你可以說它一無所有;也可以說她有盡有。在美國人眼中;他們有一個近乎偏執的想法;所有進入美國的物品、文化;那都是打上了美國的烙印;是美國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倒也不錯;於是在美國媒體上便出現了關於蘇菲如何在北京舉辦畫展;為美國贏得榮譽……這一點還真是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她確實是美國人;或者說;是美籍華人。
在倫敦;關於蘇菲的報道在平息了一段時間之後;又開始多了起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蘇菲將於10月呢來;繼續音樂劇《貓》的排練;早在她在北驚畫展的時候;就有人在打聽她回來的具體日期。
“那些得到訊息的媒體和粉絲不知道會不會埋怨某個人。”蘇菲看了一眼姚麗;她回程的日期可是她公佈的。
“那也不能怪我。”
姚麗聳了聳肩:“我只是說明了計劃;卻趕不上上帝的變化。”
“其實我覺得挺好的;那些媒體和粉絲的存在;對於貝鐵林他們可是負擔很重的。”蘇菲低聲笑道。
剛才乘務員提醒飛機轉場到蓋特威克機場降落的時候;她注意到貝鐵林等人都鬆了一口氣;倒是薇拉。賀蘭德表情依舊;作為蘇菲的貼身保鏢;她只要跟住蘇菲就行了。
飛機在蓋特威克機場降落之後;蘇菲等人隨著一眾乘客向出口走去……這種天氣似乎不適合帶太陽鏡;她和姚麗走在人群之中;不顯山;不露水的;倒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
“埃文;歡迎回到倫敦……”
“蘇菲;我愛你……”
“蘇菲;嗚嗚嗚……
“蘇菲;上帝;上帝;上帝……”
“蘇菲;啊……啊……”
“蘇菲”
“蘇菲”
“蘇菲”
……蘇菲覺得頭髮和汗毛如同受到驚嚇的貓兒一般;驀地炸毛了。
在機場大廳的外面;人頭攢動;在一片呼喊當中;照相機發出一道道閃光;那些記者們一邊拼命的抵擋從身後擁上來的人群;一邊手忙腳亂的按動快門……蘇菲相信;這些記者的掙扎絕對不是為了保護她;而是為了保護手裡的攝像器材和獲得一個良好的拍攝角度;畢竟他們不想只拍到一個腦袋或者半張臉就回去交差。
記者們的敬業精神為貝鐵林他們記得了寶貴的時間;他們立即第一時間分佈到蘇菲的周圍……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手拉手組成一道人牆保護自己的老闆;而薇拉。賀蘭德則提起了全副精神;防止蘇菲受到突然襲擊。
“這個場面有些隆重了。”蘇菲依然是從容不迫;她停下了腳步;看著那些記者和粉絲;轉頭看向姚麗:“你不是說;只有一個很小的範圍知道我坐的班機嗎?”
“理論是這樣的;但我忽略了資訊的爆炸性。”
姚麗聳聳肩:“我好奇的是;這些人是如何趕到這裡的;畢竟這是臨時決定的。”
蘇菲也很好奇;眼前的粉絲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是在希思羅機場;那還情有可原;畢竟飛機原本就要在那裡降落的;但轉到蓋特威克機場降落;是臨時決定的;幾十里路;這些人是怎麼趕來的。
此刻;粉絲們呼喊聲已經連成了一片;各種聲音交織成了一起;蘇菲只聽到他們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卻聽不清具體在喊什麼;不過她能夠體會到那些人的激動和喜悅;所以也頻頻向他們作出手勢;間或來幾個飛吻;粉絲們更為興奮了。
最為辛苦的是那些記者;和純粹為歡迎偶像不同;他們都是有著各自的採訪任務的;只是在目前這種環境下;就算他們喊頗了喉嚨;蘇菲也無法聽到;更沒辦法回答。
……
連綿不斷的秋雨刷刷地下著;整個倫敦城一直籠罩在陰冷的水霧之中。不過;從節令上來看;這應該是最後一次雨水了;再過不久;天空中就要飄飄飛起穴。
這雨已經下了一天一夜;還沒有停歇的跡象;南風趕著灰黑的雲彩;潮水般的向北方漫過去。雨時疏時密;但一直沒有斷頭;海神似乎對這座城市有著畸形的愛戀;在一年中的大多數時候;倫敦都會籠罩在一片雨水或者水霧當中。
秋雨造成了一種令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