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列於歷史上書家之林。
瘦金體運筆飄忽快捷,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轉折處可明顯見到藏鋒,露鋒等運轉提頓痕跡,是一種風格相當獨特的字型。其體現出類同的時代審美趣味,所謂‘天骨遒美,逸趣靄然’;又具有強烈的個性色彩,所謂‘如屈鐵斷金’。這種瘦挺爽利、側鋒如蘭竹的書體,是需要極高的書**力和涵養,以及神閒氣定的心境來完成的。
此書體以形象論,本應為‘瘦筋體’。以‘金’易‘筋’,是對御書的尊重。
以蘇菲的年齡,能夠體現出其中的精髓,殊非容易,就憑這一手字,就足以配得上這幅畫。
須臾之間,蘇菲已經寫完,氣定神閒的落款,將筆放好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請張老指教!”
“嗯。”
張大千站到畫的近前,輕輕念道:“素手撫絲絃,琴韻寄華年。纖指翩翩舞,餘音嫋嫋傳。客心開錦繡,潑墨秀斑斕。蘇菲,這詩是你自己寫的?”
“是。”蘇菲微微垂下目光。
“呵呵呵呵,好一個‘神意自天成,無響亦流連’。老顧,你收了一個好學生啊!”
張大千目光一轉,忽然說道:“老顧說你在繪畫方面也頗有天賦,你可願意為老朽做一幅畫?”
蘇菲剛要說話,顧震寰插口說道:“等一下。張老,別欺負小孩子,你答應的禮物還沒有呢,這又向小字輩索畫,算是怎麼回事?”
張大千失笑道:“老顧,你們還真是一脈相承。禮物嗎,我又不是來你這兒賣畫的,帶著畫滿大街跑。不過,如果她在繪畫上表現得讓我滿意,改天讓她上我那裡任挑兩幅畫。這可不覺得虧吧?”
“三幅。”顧震寰立即還價。
“三幅就三幅,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那點兒出息?”張大千微微一哂。
“蘇菲,那就拿出真本事來,讓張老指點一下。”顧震寰笑道。
蘇菲有些琢磨不出來顧震寰是個什麼意思,因為顧震寰不在美國,通常都是一些書信往來或者電話問候。倒也說過她在法國學畫的事,可是……“老師,我學的是油畫和素描,這……”
“油畫太費時間了,那就素描吧。畫具你不是平日都帶在身邊的嗎?”顧震寰催促道。
“是。”蘇菲無奈,只好讓薇拉。賀蘭德將畫具拿過來。
大約十分鐘之後,蘇菲放下筆,恭恭敬敬地讓開位置,請張大千指點。
“好,不錯。”
看過蘇菲的畫,張大千微微頷首:“蘇菲,我聽說你是在法國學的畫?是哪一位老師?”
“是畢加索先生。”蘇菲答道。
“我聽說過,但沒見過,但我看過他的畫,你學的很好,改天可以到我那裡去挑三張畫。”張大千笑道。
蘇菲羞澀地笑著,搖搖頭。
“這是你應得的,為什麼不要。”
顧震寰在一旁可不答應:“張老,這幅拜師禮你滿不滿意?如果不滿意,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如果滿意,你是不是也要給我一個答案才對?”
拜師禮?
蘇菲當時就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張大千含笑看了她一眼,道:“我這當老師的就這麼不值錢?一幅畫就買通了?最少也要喝杯茶吧?”
“孟章,還愣著幹什麼?!快準備!”顧震寰急忙吩咐道。
“唉。”顧孟章答應一聲連忙去準備,其他人則向蘇菲恭喜,蘇菲還有些暈暈糊糊的,一直等到敬茶拜師完畢之後,這才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實際上這也是顧震寰好勝的原因,所謂‘授業解惑’,蘇菲底子好,領悟快,顧震寰在將自己的經驗學問傳授之後,覺得沒有什麼東西可教的了。在知道蘇菲跟一個外國人學畫之後,他覺得國畫才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藝術,讓蘇菲這麼有天賦的人學西洋畫,雖然不能說是糟蹋人才,但總是覺得她應該學習國畫。這一次張大千回臺灣舉行畫展,他就想趁著這個機會請張大千收蘇菲為弟子,傳授她國畫。而張大千也答應,如果蘇菲確實有這方面的天賦,他也願意收她為學生,指點一翻。
雖然蘇菲在虛擬空間中,有小薇提供的諸般條件供她學習。但藝術這種東西,天賦的靈性是不可少的,後天的練習是不可或缺的,而一位名師的言傳身教,更是讓她可以少走彎路,最先進的程式,也很難做到這一點,所以蘇菲也願意拜這些名家為師。而且在藝術界,沒有什麼一入門牆就不能再拜其他人為師的規矩,這方面沒有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