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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有些東西一旦開了頭,就再也沒有辦法壓抑。

陸淮安的性子就算再隱忍再淡漠,他也才只有二十四歲,血氣方剛的男人嚐到了甜頭,就彷彿一頭被關了二十四年的野獸被釋放出牢籠,迫不及待要開始覓食。

被他的身體和牆壁堵在角落的女孩卻尚不自知,還在唧唧喳喳的抱怨。

“如果再不以身試茶證明自己的清白,還不知道你會說什麼呢,我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陸淮安喉結滾了滾,身體裡的酒精開始肆意的燃燒。

沉靜的黑眸更加深邃幽暗,把手裡的毛巾蓋在女孩的腦袋上,遮住那一雙霧濛濛的眼眸後,他才舒服了些。

拿著茶杯往沙發的方向走,“你有前科,我怎麼想都有理有據。”

林初,“……”

說不過他。

扯開蓋在臉上的毛巾,跟著追了過去,“拿來拿來,我喝給你看。”

她是跑著的,所以比陸淮安要快,直接擋在她面前,“如果我真的死性不改,你就讓我裕火焚身而死行嗎?”

一杯茶而已,她還洗不清了是麼……

在林初撲進懷裡之前,陸淮安就已經適時的抬手推著她的腦門。

似笑非笑的凝著她,緩緩的道,“上午結婚,晚上喪偶,如果傳出去了,外人會以為我陸淮安克妻,以後誰還敢把女兒嫁給我?孤獨終老……林初,你胸不大,怎麼心眼這麼壞呢,嗯?”

林初,“……”

Excuse me???

臉蛋噌的一下漲得通紅,連帶著脖子也是緋紅一片。

這種有人身攻擊性的話,真是不能忍!

她想都沒想,就把胸往前挺,並且拉下男人推在腦門上的手覆在上面,“陸淮安我的胸礙著你什麼事了?什麼叫‘不、大’?你給我仔細摸摸再說話!”

即使是隔靴撓癢,陸淮安似乎也能感覺到女孩起伏的柔軟。

喉結輕滾,潭底綴起的燥動攪亂了一汪沉靜的湖。

他的自制力好到超出常規,但前提是所面對的物件是除了林初之外的任何人。

那晚糾纏的旖旎再一次衝破牢籠出現在腦海,陸淮安略微有些粗魯的揮開女孩按在手背上的手,走到沙發上坐著。

因為空調的溫度開的很低,杯子裡的茶涼了些,陸淮安連著灌了好幾口。

看著落地窗外的夜色,嗓音生硬卻沙啞,“臭死了,別在我面前亂晃,滾進去洗澡。”

林初,“……”

彷彿有人在她心裡紮了一萬刀。

胸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現在又開始嫌棄她臭了是吧。

林初剛準備撲過去掐著陸淮安的脖子,讓他把話重新說一遍,但忽然想起,這可是他們的新婚夜。

每一分每一秒都極其珍貴,一旦過去了,這輩子都不能重複。

所以怎麼能把時間浪費在這麼無聊的問題上呢對不對?

懶得跟他計較,很有氣場的‘哼’了一聲後,氣沖沖的走進了浴室,並且摔上了門。

……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

隔著磨砂玻璃,即使什麼都看不清,陸淮安似乎也能想象到,裡面是怎樣一副旖旎的景象。

他把所有的反常都歸結成,是酒精在作祟。

杯子裡的茶根本不夠,小樓裡沒有傭人,所有的事情都得自己動手,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站起身,準備下樓再去倒一杯。

嗡……嗡……嗡……

是手機的震動聲。

陸淮安握著門把手的動作收了回來,走到床邊,拿起手機。

亮著光的螢幕上,閃動著的備註是兩個字:唯一。

陸淮安黑眸裡所有的躁動在這一刻歸於平靜,再無一絲波瀾。

系統切斷來電的前一秒鐘,他接通電話。

“淮安……”

低啞哽咽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響在耳畔,夾雜著朦朧的醉意,似乎再也沒有比這更能讓她悲傷的名字。

陸淮安只是聽著沈唯一哭,沒有說話,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冷峻的面龐也沒有太多的情緒。

只是黑眸陰沉的如同是最暗的雨夜。

他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從小在明裡暗裡勾心鬥角的大家族裡生活,早已經養成了一副淡漠冰冷的性子。

哪怕沈唯一是在他面前哭,他也應該依然還是這副疏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