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不到的地方,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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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給豌豆買了她最喜歡的草莓冰淇淋,豌豆吃的津津有味,暫時沒有想起跟爸爸媽媽分開的悲傷。
靳司南瞥了一眼後視鏡,似笑非笑的開口,“顧總拋下了美若天仙沈大明星,是準備幹什麼去?”
後面那輛車,跟他的車之間,始終都保持著再近一米就會追尾的距離。
晚夏低頭怔怔的看著軟萌可愛的豌豆吃冰淇淋,眉眼之間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漫不經心的回答,“可能,是有一個更漂亮的姑娘勾著他吧。”
靳司南勾唇,“聽說,顧總這四年過的很清心寡慾,身邊連一個可以拿來八卦的女人都沒有。”
當然,除了沈唯一。
晚夏什麼都沒說,只是低低的笑了一聲。
一個小時後,到達紀家別墅外。
和周圍的萬家燈火截然相反,除了不遠處昏暗的路燈外,這棟別墅漆黑一片,安靜的像是一座藏著神秘寶藏的城堡。
靳司南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手臂慵懶的搭在車窗上,“紀小姐如果再請我進屋喝杯茶,效果應該會加倍。”
以顧總的脾氣,搞不好能有場精彩的戲看。
就像……剛才在頒獎晚會後臺洗手間外發生的那樣。
豌豆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中午沒睡午覺,吃完冰淇淋不到二十分鐘就睡著了。
晚夏抱著她下車,說話的聲音放的很低,“我現在沒有鑰匙啊,下次吧。”
靳司南也不多問,拿了張名片,紀美人兒抱著睡著的孩子,沒有手,他只能把名片塞在美人兒的披肩裡。
那是慕瑾桓看到她的時候,就讓秘書去旁邊商場裡買的。
“上面有我的號碼,隨叫隨到。”
靳司南看了一眼在斜後方停下的黑色的邁巴赫,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意味深長。
……
藉著路燈微弱的光亮,晚夏能將別墅的模樣看個大概。
確實,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可是,就算是上好的玉石摔碎後,即使有辦法將碎片粘合,表面也都有清晰可見的裂縫。
更何況是人的感情。
清淡的眉眼浸出諷刺的笑,顧邵之,你這是做給誰看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愛我。
“看得這麼出神,是哪裡不喜歡麼?”
溫潤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這麼黑,什麼都看不到啊,”晚夏手臂有些酸,就把下車就醒了的豌豆放到地面站著。
在轉身之前,清淡的眉眼就已經披上了眼波流轉的笑意,“我只是在等顧總給我送鑰匙過來。”
有風吹來,她披肩下的名片掉落,恰好落在那雙黑色的皮鞋旁。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可是我名下的房子,”顧邵之低頭,淡淡的掃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幽深的黑魔無波無瀾,似笑非笑的問,“紀小姐剛剛還說要跟我保持距離,現在這是幾個意思?”
晚夏扯掉了礙事的披肩,鬆散的搭在手臂上,吊帶長裙的肩帶因為她的動作滑落肩頭,美好的風光隱約可見。
“我仔細的想了想,還是顧總比較有魅力。”
她說話的時候,還靈動的眨了眨眼,精緻的五官笑意盈盈,挽在腦後的長髮鬆散開來,幾縷隨著清風字在空中飄動。
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都成了最誘惑人心的旖旎。
就像是癮君子被毒品誘惑一般,顧邵之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然而,卻多了一個意外的阻力。
低頭的時候,進入顧邵之視線的,是如洋娃娃般精緻的小女孩。
豌豆軟噠噠靠在晚夏腿邊,睡眼惺忪,仰著腦袋去看比她高好多好多叔叔,奶聲奶氣的說,“蜀黍,你可以把門開啟嗎?我想睡覺。”
看著這精緻的小人兒,顧邵之腦子裡竟然有了短暫的空白。
晚夏蹲下身,把抱東倒西歪的豌豆抱進懷裡,輕飄飄的笑,“怎麼,顧總見過我哥的女兒?”
“不記得了,”明明清楚女人話裡帶的諷刺,顧邵之卻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看著有些……熟悉。”
慕家把孩子保護的很好,沒有任何一家媒體拍到過正臉。
他不可能見過。
豌豆抱著晚夏的脖子,驕傲的揚了揚下巴,“媽媽說,漂亮的人都長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