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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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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

另一側是暖日陽光,而左邊的角落處於陰面,在沒有開燈的白天,光線有些暗。

盛薄言開口打破沉默,“餘小姐每個星期都會準時去我的辦公室,各方面都很配合,無論是藥物還是其它的心理治療方式,她都沒有拒絕,只是……情況越來越糟糕。”

可以說,餘清露是他遇到的最平和,但又讓他束手無策的病人。

一次比一次安靜,一次比一次溫順,卻一次比一次難以接近。

給她開的藥,她都會按療程服用,安排的心理諮詢她也會去,但無論醫生問什麼,她不會回答。

像是築起了密不透風的城牆,把自己困在空城裡,給她什麼,她拿什麼,但也僅僅就只是接著而已。

偶爾落進窗戶的幾縷光線,明明暗暗的浮動著,映在慕瑾桓的臉上,鐫刻著他深邃的輪廓和冷峻的稜角。

黑眸半磕,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諱莫如深的感覺,“號稱國內最有潛力的精神科盛醫生,這話說出來不覺得慚愧麼?”

嗓音無波無瀾,聽不出有什麼特殊的情緒。

盛薄言看了他一眼,面色如常的陳述,“抑鬱症患者,如果內心是排斥抗拒的,醫生做什麼都只是隔靴搔癢。”

話裡的意思,並不難懂。

那幾個月裡,餘清露的私生活接近混亂,染上了不乾淨的病,又被慕瑾桓的人逼著回了安城,那座她熟悉卻又陌生的城市。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

從白天到黑夜都躲在屋子裡,睜著眼睛度過漫長的一天,那顆心漸漸封閉了起來,面容日漸蒼老。

慕瑾桓掩去眸底的情緒,淡淡的說,“你盡力而為吧。”

餘清露要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給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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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輕輕從早上起床開始,就吵著鬧著要去醫院看弟弟,幼兒園也不去,飯也不吃。

板著小臉盤腿坐在沙發上,誰勸也不好使,手裡還拿著仙女棒,唸叨著要把那些擋著她不許她出門還把拎回來的傭人們全部都變走。

慕氏夫婦和慕瑾謙在餐廳裡吃早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