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
身子被壓的有些酸,好看的眉蹙起,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你還打算維持這個姿勢多長時間?”
慕瑾桓看著女人下顎上的那兩排牙印,堵在胸口的那股怒氣莫名就散去了幾分,“暫時不打算換。”
夜深人靜,良辰美景。
所以。。。。。。就這樣?
南灣覺得有些煩躁,但說不上來是為什麼煩躁,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身體,紋絲不動。
睡袍的腰帶被她解開了,露出壁壘分明的胸膛,指尖所觸,是滾燙的溫度。
側過腦袋,抿了抿唇,“那你是什麼意思,我當真聽不懂,沒有騙你。”
慕瑾桓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女人的下顎,將她的腦袋瓜掰了回來,不緊不慢的說著,“慕太太說過的慌太多,已經沒有任何可信度了。”
他的動作是強勢的,但語氣卻是溫和的。
南灣的視線無處躲閃,直直的跌入了那一汪幽深的潭底。
因為眼尾那顆美人痣的存在,清淡的眉眼之間即使沒有笑意,也並不顯得寡淡。
緋色的唇瓣動了動,低聲問著,“你是想跟我。。。。。。談戀愛?”
她沒有繼續裝糊塗,慕瑾桓劍眉間隱著的怒氣也就隨之淡了幾分,“可以這麼理解。”
身體裡的酒精重新開始躁動起來,連帶著呼吸的溫度都漸漸開始上升。
南灣清晰的感覺到了男人身體的變化,輕落在脖頸處的吻,很癢。。。。。。
白嫩的手指緊緊地攥著身下的被褥,穩住話音,“我們。。。已經結婚了啊。”
嗓音暗啞,“有衝突嗎?”
這樣的反問,讓南灣陷入了迷茫。
在幾百甚至是幾千年前的古代,大多數的婚姻狀態都可以用四個字來描述,那就是:先婚後愛。
彼此陌生,甚至連面都不曾見過,就結為夫妻的,不勝列舉。
而現在,經濟和人文都飛速發展的二十一世紀,這樣的婚姻也不是沒有,只是。。。。。。他們之間,是不是不太合適?
她所長大的南家,幽閉得不透一絲光亮,一顆發黴腐爛的心所僅剩的生機,早已經被這十幾年的時光消耗殆盡。
陸離是照進那地獄的一絲光亮,卻也是她觸不可及的溫暖。
慕瑾桓凝著那雙沒有焦點的眼睛,黑眸裡的暗色愈加濃烈,骨節分明的手指探到她睡衣的領口,一顆一顆解著上面的紐扣。
她在走神。。。。。。
薄唇流連至耳邊,靈巧的舌捲起一陣旖旎,像是要刻意挑起她的反應一般,嗓音壓的極低,“你當真以為,我只是為了那套房子,才答應娶你的?”
南灣看著天花板,怔住的問,“不是嗎?”
“慕家在青城的人脈極廣,雖然老太太很堅定,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但像我這樣的人,什麼樣手段使不出來,嗯?”
上揚的尾音,繾綣曖昧。
南灣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這樣的閱歷豐富的男人,什麼樣的姑娘沒見過,卻依舊能做到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聲名狼藉的南灣,憑什麼入他的眼呢。。。。。。
臉頰漾出明豔豔的笑,嗓音輕盈,“那。。。。。。你是早就看上我了?”
她的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趙櫻看到眼前這一幕活色生香的場景,臉蛋瞬間變得通紅,手裡的杯子都差點掉落。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連忙低下頭,聲音低的像是蚊子一樣,“先生對不起,我看到書房的燈是開著的,就以為您和太太都在裡面,所以不敢打擾,才想將醒酒茶放到主臥的。”
慕瑾桓扯過一旁的被褥蓋住身下的人,隱著厲色的視線掃了過去,嗓音像是浸了寒冰一般,“還杵在門口乾什麼?”
這樣沒有一絲溫度的話語,讓趙櫻從那旖旎的畫面裡醒過神,“對不起對不起。。。。。。”
慌忙的退了出去,帶上門。
趙櫻腳下的步子很亂,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向臥室的方向。
手裡的杯子傾斜,裡面的液體順著杯口流出,趟過她的手指,從杯底一滴一滴的滴落,她都沒有一絲知覺。
如果,躺在慕先生身下的人是她。。。。。。
周姨覺得口渴,想去餐廳倒杯水喝,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呆呆的站在二樓轉角處的趙櫻。
那模樣,就像是失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