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的痴漢。”
“no,no,no,”劉安誇張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那你錯了,慕總可不是想甩就能甩掉的人。”
湯秘書把他那隻手推回到方向盤上,語調拉的很長,“你才錯了,女人狠起心來,比石頭還硬,如果真的想甩,沒什麼甩不掉的。”
當然是女人更瞭解女人,她只是說慕總這幾天辛苦勞累胃病發作,慕太太眼裡的擔心可不是虛的。
如果真的是感情破裂過不下去了,怎麼會有這種情緒。
————
湯秘書走後,南灣在玄關站了好一會兒,裝著餐盒的塑膠袋的提手勒得手心發疼,她才轉過身往屋裡走。
沙發上的男人脫了西裝外套,領帶也被丟在一旁,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
右手撐著太陽穴,黑眸輕瞌,像是睡著了,又像只是在小憩。
南灣收回視線,提著餐盒去了廚房,菜還是熱的,她把每一樣都裝在乾淨的盤子裡,端上餐桌。
湯秘書來之前,她剛把茶葉放進玻璃杯,還沒來得急倒入開水,這會兒把茶泡好之後,一併拿到餐桌。
然後放輕腳步聲走到客廳的沙發旁,俯下身,唇角微微上揚,目光柔和,“慕總,你是真睡還是裝睡?”
眼底的疲倦比進門的時候還要濃,是多久沒睡好覺了……
在她靠近的時候,慕瑾桓就已經醒了,那股淡淡的百合香氣縈繞在鼻端,讓人很舒服。
開啟輕閉的黑眸,凝著面前那張乾淨的小臉,蓄起似有若無的笑意,嗓音低沉沙啞,“裝的。”
他這麼說,南灣也不深究,眉眼溫婉寧靜,沒有那些偽裝自己的冰冷,“吃飯吧,涼了對胃不好。”
慕瑾桓看著女人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慢慢站起身。
喝了半杯茶才開始動筷,兩人吃的都不多,也沒說話,公寓裡很安靜,但不是那種讓人尷尬的氣氛。
南灣沒什麼胃口,見他放下了筷子,就準備收拾餐桌,卻在抬頭的時候看到男人緊皺的眉頭。
“疼得厲害嗎?”
慕瑾桓站起身,走到客廳撿起自己的外套和領帶,“沒事,你早點睡,我開車回北岸別墅。”
說話的同時,手背上的青筋隱隱的凸起,額角也滲出了細汗,但偏偏面色沉靜,語調沒有任何起伏。
這種情況下,南灣無論如何也不放心他開車,閉了閉眼,“你去房間躺一會兒吧,我去藥店買藥。”
他真的是太厲害了……
清楚的知道她吃什麼招,拿捏的恰到好處,真假難辨,但不得不承認,很管用。
拿了外套,換好鞋之後,出門。
防盜門被關上,慕瑾桓站在客廳裡,橘黃色的燈光下,稜角分明的五官慢慢蓄起笑意。
……
藥店不遠,出了公寓樓拐個彎就到,南灣買了胃藥後,邊走邊給沈之媚打了個電話。
但是,對方很傲嬌的結束通話了,還給她發條了資訊:墨一過來了,你的電話很影響我們的姐妹情。
南灣真的是很想回她一個‘呵呵呵’。
回到家的時候,客廳裡沒人,但男人的西裝外套還在沙發上,車鑰匙也在。
去餐廳倒了杯開水,重新拿了個空杯子,兌好水溫後,拿著藥走進了臥室。
慕瑾桓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椅子上翻看她以前的相簿,說是相簿,裡面的照片其實少得可憐。
只有十來張而已,都是畢業照,從幼稚園時期,到青澀的少女時代,再到溫婉寧靜的學士服。
涵蓋了所有他錯過的時光。
南灣看到他翻看的是什麼,也沒怎麼在意,把水杯和藥片遞過去,“你先把藥吃了。”
她說的,是:先。
慕瑾桓合上相簿,放回原來的位置,接過藥片就著溫水吞下。
看著她,“然後呢?”
“然後去洗澡啊,”南灣笑了笑,指著男人身上的西裝革履問,“你準備就這麼睡嗎?”
聞言,慕瑾桓緩緩勾起唇角,黑眸興味滿滿,“不是想跟我離婚,還留我在這裡?”
有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味道。
那雙深如幽潭的眸有一種能吸人心魄的魔法,彷彿多對視一秒就會沉溺其中,南灣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你隨便吧。”
幾乎是落荒而逃。
門被摔上,慕瑾桓看了一會兒,低低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