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苛刻嘛,我十八歲的時候還只會'哈哈哈',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
“說得就跟你已經七老八十歲了一樣。”
“我只想活到五十歲上下的年紀,等到祁銘結婚生子家庭美滿就可以,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地球大大小小的國都和美景我也早就看完了,沒有任何追求的活著還不如早點去問孟婆要碗湯,投胎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挑一挑,遠離心瞎眼也瞎的男人。”
林初真的就是這麼想的。
她生祁銘的時候,差點死在手術檯上,留下的病根日積月累,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開始暴露。
對她來說,死亡不可怕。
“如果你能讓安歌早點給我做兒媳婦,我就能早點解脫了,好姐妹就是應該為對方排憂解難,你說呢?”
紀晚夏看著笑意淺淺的林初,一時間有些悵然。
對生活沒有期待,對死亡沒有恐懼。
這是怎樣荒涼的心。。。。。。
“我會讓沈唯一得到該有的懲罰。”
突兀的話題。
林初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耳邊是高高低低的音樂聲,但她清楚的聽到了紀晚夏所說的話。
“你在做什麼?”
紀晚夏淡淡的看著剛剛才到彩排現場的沈大明星,被工作人員簇擁著,被哪些渴望成名的年輕人誇讚著,被燈光包圍著……
始作俑者不應該這麼光鮮亮麗的活著,否則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道理可講了。
“你顧好自己就行,不用操心我,再等幾天,再等幾天。。。。。。”
……
林初又睡著了,還睡的很沉。
談完公事走過來的顧邵之把她的腦袋從晚夏肩上挪開的動作並不溫柔,她都沒有醒。
被攬著腰肢強勢的帶著起身往外走的晚夏好看的眉蹙起,“你幹什麼?”
顧邵之的姿態不容拒絕,但面龐和嗓音都很溫和,“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去吃飯。”
幾個露腹肌的男人而已,也值得她看得那麼認真?
紀晚夏不是很配合,一直掰著男人扣在腰間的大手,走兩步就會回頭往林初的方向看。
“你沒看見小初睡著了嗎?那把椅子根本就沒有什麼遮擋,萬一她摔地上了……”
“淮安接完電話就會過去,”顧紹之打斷女人的話。
停下腳步,低眸瞧著她不太高興的小臉。
“這是我的地方,哪個工作人員沒長眼睛?而且,她那麼大的人還能往地上滾,那就說明不疼,多摔幾次就長記性了。”
紀晚夏,“……”
難怪小初從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看來不是沒有道理。
————
星期五的運動會,陸淮安沒有來。
林初都不知道他是一整晚都沒有回江邊公寓,還是他起的太早。
她醒來的時候,旁邊就是空的。
去叫祁銘起床之前,林初問擁人,“陸淮安呢?”
傭人畢恭畢敬的回答,“我不太清楚,昨天晚上好像沒有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早上也沒有見到先生下樓。”
林初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太大的反應。
餐桌上只有林初和祁銘兩個人。
祁銘往二樓轉角看了四次都沒有看見陸淮安的身影過後,就再也沒有抬頭,認真的吃飯。
“媽媽,你可以給老師打一個電話嗎?老師說不參加運動會的同學今天可以不用去學校,我不想去了。”
林初的動作僵了僵。
放下牛奶杯,站起身走到餐桌的另一側,拿紙巾給兒子擦手。
運動會要求父母帶著孩子一起參加,她沒有辦法扮演兩個人的角色。
陸淮安,你既然做不到,為什麼要輕易許諾呢?
如果沒有期待,就不會失望。
她比誰都清楚,這些天兒子隱隱的期待,每天放學之後他都會在後院練習。
人一旦有了盼頭,落空的時候就會更加難過。
“嗯,可以,今天的天氣很好,我們去找安歌妹妹玩兒?”
祁銘搖了搖頭。
林初有些詫異,“不想嗎?為什麼?”
上次去遊樂場,兩個小朋友都玩的很開心,她看得出來兒子是很喜歡豌豆的。
祁銘低著頭,小聲回答,“媽媽你忘記了,妹妹已經回家了,而且,她有自己的哥哥。”
安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