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火把紀家老宅燒的乾乾淨淨,紀晚夏也在安城消失了。
比如,紀晚夏同父異母的哥哥紀桓,其實跟紀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的至親父母是青城赫赫有名的慕家,因為某些原因,他被寄養在紀家。
出獄後,紀桓就回到了青城,他原本的名字,叫慕瑾桓。
他也結婚了。
再比如,她的另一個朋友許秋白,三年前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不能說話不能動,在一間病房裡睡了三年。
再再比如,強勢了一輩子的陸老爺子病逝,就在林初被陸淮安帶回安城一個月之前。
等等,很多,大的小的,例舉不完。
……
陸淮安給祁銘挑好的幼兒園,在市區,距離江邊公寓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
小孩子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強,一個星期,他就已經適應了。
陸軍負責接送祁銘上下學。
出門之前,祁銘看了看還坐在餐桌上的陸淮安,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感情。
他衝林初晃動小手,“媽媽再見。”
林初溫柔的應著,她俯身在兒子額頭上親了親,笑著說,“你要交到新朋友哦,男孩子就應該活潑一些。”
這裡沒有姜姜,她擔心兒子在幼兒園連一個能在一起玩遊戲的夥伴都找不到。
即使她不想承認,也無法否認祁銘的性格有百分之八十都跟陸淮安相似,很多時候,他都更喜歡一個人待著。
祁銘乖巧的點頭,眼睛明亮清澈,“好。”
陸軍送祁銘去幼兒園之後,客廳裡就只剩下兩個人。
林初掛在唇邊的笑意也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完全淡去,她走到餐廳,淡淡的道,“把手機給我。”
陸淮安似乎不急著去公司,喝茶的動作優雅,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深邃的面部輪廓無波無瀾,只是抬眸瞧了她一眼,“給江弋琛打電話?”
林初淡淡的回答,“你管不著我要打給誰。”
男人微微眯了眸,淡定自如的陳述,“你的名字在我的配偶欄上,就意味著我有權利干涉你的私事。”
林初冷笑了一聲,“你要臉嗎?”
強行把她帶到民政局,強行復婚,強行困著她。
哪一件事是她自願的?
陸淮安也不生氣,就連手指都散發著矜貴的氣息,低沉的嗓音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我只把你的人接回安城,除了必要的證件之外,其他的東西都還在原來的地方。”
接?
林初只覺得槽點太多,根本無法下口。
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是反感,能多簡潔就多簡潔,“給我拿過來。”
一個星期的時間,這棟公寓外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沒有跟江弋琛打招呼就從蘇城消失了,江弋琛那麼機警的人,一定知道是陸淮安。
林初不是依賴江弋琛,只是這五年的裡,她能安穩渡過,都是因為江弋琛的庇護。
就連祁銘,也是因為江弋琛才沒有被扼殺在手術檯上。
除了兒子,林初就只有他。
陸淮安放下茶杯,順勢握住女人柔軟的手,把她往身前拉近。
“那些就不要了,買新的,等一會兒就會有人把你需要的都送到家裡來。”
林初甩開男人的手,連餘光都沒有給他,“隨你。”
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後,她就往樓梯的方向走。
‘咚咚咚!’
有人敲門,製造出的聲響在客廳裡激起了迴音。
林初腳下的步子停住,本能的看向門口。
站在餐桌旁的陸淮安眉頭皺起,黑眸裡那僅存的一絲溫和在頃刻間消失,只剩下清凌凌的淡漠。
傭人小心翼翼的開啟門後,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推到一旁。
半開的門被一股大力踹開,撞到後面的牆壁,發出一聲悶響。
能用這樣的態度走進江邊公寓的,就只有一個人——陸正茂。
冷聲吩咐跟著一起過來的司機,“在外面等著。”
司機恭敬的點頭,“是。”
家裡的傭人也很自覺的走出去,並把門帶上。
安靜的客廳裡,站著三個人:樓梯只上了一半的林初,淡定冷漠的陸淮安,就連頭髮絲都透著怒氣的陸正茂。
在陸正茂進門的那一刻,空氣裡的溫度就已經變了樣。
他怎麼都想不到,在老爺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