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問那我便實話實說了。大人本打算將蘇相公的屍身一直用冰棺盛放可以日夜相對,卻不想白天的時候皇上來過,下旨要將蘇相公安葬,所以大人一時急火攻心就暈厥了。”
“什麼?那大人她現在怎麼樣?”凌四季聽聞凌陌曉暈厥立刻臉色變得極為蒼白。紅箋尚未作答,忽然,監牢的大鐵門一響,緊接著皮靴子的跺地聲傳來,兩人都是一驚。
對於這腳步聲凌四季分外熟悉。他心中喜憂參半,喜得是凌陌曉已經甦醒無礙,憂得則是凌陌曉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到來,恐怕自己又要遭殃了。
果然,凌陌曉走進地牢後不由分說,抄起牆上懸掛的皮鞭就照著凌四季劈頭蓋臉的打。
凌四季雙手抱頭,在地上不停翻滾,慘叫聲連連。
紅箋實在看不下去,奮不顧身撲在凌四季身上替凌四季遮擋皮鞭的虐打。
凌陌曉惡狠狠地對紅箋命令道:“你滾開!”
“大人!凌哥哥好歹伺候過您!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請您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給他一條生路吧!這樣打下去會打死他的!”紅箋淚眼婆娑的跪著哀求,凌陌曉卻無動於衷。
凌四季強忍劇痛推搡著紅箋,“快閃開!這不關你的事!就算大人要打死我,也是我的命!”
“哥哥!我不走!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打死!要死我和你一起死!”紅箋展開雙臂擋在凌四季跟前。
凌陌曉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找死!”她話音未落,已經飛起一腳踹中了紅箋的肩頭。這一腳力道不小,紅箋的身體被踢飛了出去撞到牢房的牆壁,然後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凌四季驚恐萬狀,手腳並用爬到紅箋身邊抱住了紅箋,“好弟弟!你怎麼樣了!”
“哥哥……”紅箋張開嘴就吐出一大口殷紅的血,隨即頭歪向一側暈了過去。
凌四季抱著紅箋失聲痛哭。
凌陌曉的皮靴子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凌四季轉頭仰視著自己的主子,“大人!奴才知道大人恨奴才,大人要打要殺奴才都不敢有怨言。可紅箋是無辜的,大人怎麼可以下這樣的狠手……”
“任何違背本座命令的人都該死!”凌陌曉打量凌四季的眼神兇狠毒辣,她隨即拍了拍手,便有兩個僕從走進牢房。凌陌曉殘忍的下令,“把凌四季連夜送去怡春院!”
“是!”僕從們上前扭凌四季的胳膊。凌四季聞聽怡春院三字,整個人如同遭到晴天霹靂,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凌陌曉,“大人,您就這樣恨奴才嗎?怡春院可是青樓……”
“那又怎樣?”凌陌曉面無表情。“本座說過從今之後你的身子再不配服侍本座,只能去服侍別人!”
“大人!奴才還是那句話,奴才好歹也是跟過您的人!”凌四季痛徹心肺,“大人,奴才知道您因為蘇公子的死痛恨奴才,奴才願意給您打死,就算凌遲、車裂,都好過去青樓被人糟蹋作踐!大人,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賜奴才一死吧!”
怡春院的確是鳳都一處很有名的青樓,凌四季曾因為公事化裝成女子陪同凌陌曉去過。凌四季跪在地上不住給凌陌曉磕頭,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生存的奢望,唯一的奢望便是凌陌曉能大發慈悲,不要叫他死也死得不乾不淨。
凌陌曉沒有再說話,牢房裡一時只傳來凌四季咚咚咚的叩頭聲。
過了好一會兒,凌四季抬起頭,正對視上凌陌曉深不可測的黑眸。兩人互望片刻,凌陌曉打了一個響指,僕從會意,又上前去扭凌四季的胳膊。
事關清白,凌四季本能的反抗著。僕從們沒有料到他力氣很大,一時被他掙脫開,都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
凌四季充滿畏懼地縮向牆角,凌陌曉點頭道:“是了,本座竟疏忽了,你這身功夫還是本座教的。”
她大步朝凌四季奔去,凌四季避無可避,被她擒住了手腕。只聽凌四季啊的一聲慘叫,原來凌陌曉催動內力一扭,凌四季手腕的經脈已斷。
凌陌曉如法炮製,又斷掉凌四季另一手的經脈,相當於廢去了凌四季的武功。
凌四季跪在地上,因為劇痛渾身顫抖,大口大口地喘息。
凌陌曉哈哈大笑,“看你現在還有沒有力氣反抗?”她一揮手,僕從又衝了上去。眼見凌四季已經是甕中之鱉,可凌四季卻忽然抬起眼對她淒涼一笑,“大人,奴才有件事想問您。奴才此去再也沒有迴轉的可能,所以希望大人能在奴才臨走之前給奴才一個明白的答案。”
“你想問什麼?”
凌四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