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絕情的血族王,為了制止兩個兒子廝殺,竟做出這種事?!
可這件事不正應驗在我身上嗎?
他為了給藍恩脫罪,讓我站出來頂罪。
不過,他做的倒也完美,將我立為公主,坐在法庭上一併旁聽,讓那群法官不敢妄斷。
若沒有他在,達蓮娜隻手遮天,此時,恐怕我會站在刑臺上等著被凌遲處死呢。
看著海面,苦笑感慨,“人死了就是死了,哪還有什麼來世?!你將她推下去,換來的只有藍恩和裴瑞對你的恨。”
說完,心頓時沉鬱的像是這汪海,奧格斯特哪裡是來賞景的?根本就是來回憶傷心事的。
這片海,這座皇城,帶給他的除了沉痛與寂寞,真不知道還有什麼。
當想起尤妮絲的美好,便會想到她已過世。
當想起藍恩和裴瑞的成長趣事,便會想起他們為同一個女人、為王位而廝殺爭鬥。
滄海桑田,眼前已物是人非。
快樂多麼簡單,又多麼可貴。
混跡在這爭鬥與血腥中,只有四個字可以概括,“生不如死”。
也難怪他這個活了幾萬年的血族王,會問我那句關於未來與希望的白痴問題。
可憐又可悲的血族王,當然,他的腳下是一個讓他驕傲的土地,抬頭望天,還有許多前輩級亡魂罩著他呢!
“陌琪,謝謝你!”
疑惑的抬頭看著他,“我做什麼了嗎?”
“你心中所想,讓我心情好了大半!”他揚起唇角對我一笑,眼眸中又星星點點的閃動出高深莫測的光,“你真是個奇特的人。”
正文 暗生情
避開他的視線,我冰冷的警告,“下次窺視別人的內心,你最好先打聲招呼!”
在心中惡狠狠的默唸三遍,血族王,偷窺變態狂!血族王,偷窺變態狂!血族王,偷窺變態狂!
他倒是絲毫沒有生氣,對著大海朗聲大笑。
我躺在岩石上,看著蔚藍蔚藍的天空,瞟了眼仍是立在那觀海的奧格斯特,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疙瘩,“希貝兒是血族人嗎?為何,裴瑞總說要她陪他永生之類的蠢話?”
“她是精靈族人,這位小公主是尤妮絲的哥哥收養的,當年血族與精靈族一場血腥聖戰,死傷無數,尤妮絲的哥哥,收養了上千名遺孤,而希貝兒是最優秀也是最受寵愛的。她不但文武雙絕,而且樣貌絕美,就算尤妮絲站在她身邊,也相形失色。當年,希貝兒第一次在尤妮絲的生日宴上出現,代表精靈皇族出席,裴瑞對她一見鍾情!”
奧格斯特說的動情,眼眸雖然注視著海面,視線的彼端卻彷彿落在了另一個時空。
他定是在回想著當時的盛況,可以想象當年的希貝兒公主出場時,是何等驚豔,他這個血族王,肯定也為之驚歎不已吧!
“藍恩一定也對她一見鍾情吧?”
他失神的立在那,沒有回應,我不得不再重複一遍,他才驚醒似的回神,沉吟道,“藍恩……正如你認為的,他的確比裴瑞聰明,從知道我會讀心術的那天開始,便學會了控制思緒,所以,當時,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腦海一片蒼茫空白,眼神也冷靜理智。”
“哈哈哈……想不到會讀心術也有無奈的時候!”見他冷睨我一眼,我忙將笑憋了回去,“說不定藍恩在初見她時也動心了呢,人在受到驚豔感衝擊時,腦海的確是一片空白的!”
他挑眉,“你解釋的也對,可如果他真的動心的話,眼神應該不自然才對!”
“計較這些還有什麼用?反正希貝兒公主都被你推下海了!可……既然是精靈族,她應該有能力自救才對。”
奧格斯特卻哼笑,“在將她推下去之前,我已經將她打死了。”雖是笑的冰冷,卻宛若痛徹心骨,比哭還傷情。
我壓制著心裡的陡升的懷疑,不敢推測,也不敢細想,總覺得奧格斯特對希貝兒並非厭惡憎恨,而是有另一種情感。
不僅揶揄一句,“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冷血呢!那位公爵小姐蒂芙尼呢?她也是被你殺死的嗎?”
他卻嘆口氣,像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的確,談論那些早已灰飛煙滅的人,總讓人傷感。長袍在風中撩動一個完美的弧度,他邁開步子向著莊嚴的皇城走去。
“嗨,你這就走了嗎?你什麼時候將藍恩放出來?”我小跑追上去。
“……”衣袂飄飄,一去不回頭。
“奧格斯特,審判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