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了條平坦大道直通隆城,據說似乎是前朝所為。現今它又被作為官道,經常修修補補,非常平坦。馬兒跑得都比平時快,大概路確實舒服,不傷蹄子。
又連續趕了幾日的路,到了今日已然十二月初三,再不久便是冬至。也好,算是趕上了。因為秋日多風,晚上星空璀璨非常清晰,利於蕭益推演。如若冬天,少不得陰沉沉,還要怎麼觀星?蕭益心裡悄悄鬆了口氣。這幾日拼了命的趕路,刁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劉一都蔫耷耷的。與他們結伴的馬車雖然看似不情不願,可並未多言,乖乖跟著,五人加上兩匹馬都被折磨得極其疲倦。本以為這種日子還會持續數日,沒曾想一早醒來,劉一就聽見蕭益吩咐刁永說再不用趕了,過了今日明日中午就會到隆城。劉一立刻歡呼,他真受不住了。另外那輛馬車的兄弟倆也是如釋重負,再趕下去,估計真吃不消啊。但是他們又能抱怨什麼,好不容易才找個同路呢,受著吧。他們已經進入隆城地界,界碑就立在路邊,威武霸氣,不愧是座名城。一般小城小縣,界碑都不太大,沒必要啊。
人家隆城卻不一樣,非常醒目高大,遠遠都能瞧見。兩輛馬車勻速前進,馬兒只小跑。旁邊來來往往的商旅逐漸增多,總算是有點人氣了。傍晚十分,他們順利抵達二十里亭。為了方便往來客商,朝廷特許在些大城市二十里亭處設定舍,專供過往商旅住宿。這些舍乃是官辦,私人被禁止。官辦的舍很厚道,除了住宿還提供飯食。當然,也不會是什麼好飯菜,價格還高。舍的話,多是通鋪,當然還有單間,但是很少,一般不對外開放,獨獨接待官員。蕭益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恰好最後一個通鋪被賣了出去,唉,今晚又得睡馬車了。此一時彼一時,往日路漫漫看不到盡頭。如今,盡頭近在眼前。就算再去下面的小縣小鄉,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奔波,算是熬到頭了。
翌日,蕭益三人早早便醒了,天剛矇矇亮。既然這樣,乾脆早些出發。刁永便去喚醒那兄弟倆,兩兄弟本還有些睡意,可想到隆城近在眼前,也就乾脆再趕趕。俗話說趕早不趕晚,當他們幾人終於抵達隆城外時,卻發現城門只開了半扇。兩旁站滿了兵不說,進出城門還得被盤查。盤查還不是那種粗粗的看一便翻翻就算的,而是往細了查。蕭益伸長脖子看前方,隊伍長長一條。有不少倒黴的因為沒過關,而被單獨帶走再進行盤問,很是可憐。不少人見這陣仗,都哆哆嗦嗦,不明白到底出了何事。怎麼鷓鴣縣出事,這也不太平?“老爺,我去打探一番。” 刁永建議,蕭益點點頭。片刻,刁永回來了。“老爺” 刁永擦擦額上的細汗,“沒什麼大事。
鷓鴣縣城門緊閉,來這的人越來越多。太守怕生出事端,這才細細盤查。” 原來如此,蕭益放了心,還以為怎麼了一驚一乍的。“走吧。” 蕭益下令,他們排在最末尾,可不多會兒,他們後面又不斷有人排進來。蕭益不禁感慨,此處還真是熱鬧啊。“讓開讓開!站好!” 吱呀,原本緊閉的半扇門突然動了下,緊接著又發出沉重的悶哼緩緩開啟。百姓很好奇,紛紛圍觀,不得已,守兵出言呵斥。人群紛紛探頭探腦,更有甚者離開隊伍跑到前面去圍觀。有一就有二,呼啦,隊伍散了一半。城門終於大開,從裡先魚貫而出十幾個兵,最後一輛牛拉的車緩緩駛入人們的視野。“是誰啊?” “不知道啊。” 大家竊竊私語,不斷猜測。人群中不知誰小聲說了句似乎是太守,這下炸開了鍋,太守,太守哇!小老百姓地位低微,自然見不到這等貴族,好奇的不得了。這下子,人群激動更是人擠人,都想一睹太守風采。
士兵驅散人群,太守座駕緩緩向前行。人群一分為二,左右都乖乖站好,更有兵攔著防止發生暴亂。蕭益也隨著人群退到兩旁,垂首。太守座駕行駛到中間時便停止不動,這樣一待就是一炷香時間。噠噠,噠噠,遠處馬蹄疾奔。很快,一小隊兵馬率先疾馳而來。隨後,馬蹄響動更大,地上的小石子都被震得微微顫抖。很快,一匹高頭大馬朝過疾馳而來,原是個將軍。馬上的他身著戎裝,腰間佩劍華麗不凡,很是威武。蕭益悄悄抬頭瞄了眼,視線剛好及腰,那佩劍很是眼熟,似乎哪裡見過但一時回想不起。他還想看看來人面容時,將軍已經從他身邊疾馳而過,可惜,如果看到說不定真能想起來。蕭益心思微動,那佩劍既然眼熟定是在陵城見過,又是個將軍必為士族。如此說來,難道?不好!蕭益頓時警惕萬分。說不定那人是王演之帳下大將,估計並不是針對他而來,但不得不防。“老爺。” 刁永低喚,他看到蕭益神色突然變得緊張。“小心行事,後日啟程。” “諾。”
太守親自出城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