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離別又使這次出行被延後了一個多時辰,等真正起程趕路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大隊人馬一字長蛇般爬行在去往雲山的大路上。
“這是到哪裡了啊?離雲山還有多遠啊?”
粟晴騎在馬上,一邊擦著額上的汗,一邊問著身旁同樣也騎著馬的束颯。
粟晴擔憂地看著四處的雜草叢生,和一片接著一片的密林。
這荒郊野外的破地方,連戶人家都沒有,天也快黑了,他們這行人得快一點找個下腳的地方過夜才行啊!
“前面是柳鎮,我們在天黑之前應該能趕到那裡!”
束颯前後看了看,確定地說道。
“後面的快點跟上,天黑之前我們到趕到柳鎮!”
粟晴聽完後,掉轉馬頭,向隊伍後面跑去。
做為這支隊伍的護架隊長,他當然要顧上首尾接應,不能拉下隊後的人,保證隊伍能夠整體前行。
“哥,你看,天邊的夕陽多美啊!”
嵐薰拉開窗簾,欠了一個小縫,張望著外面,興奮地指著天邊渲染出來的金色給竹琪看。
“嗯,是挺美的!”
竹琪也伸著脖子向外面看著,雖然一直坐在轎裡,不停的趕路很累,可他仍然願意這樣的奔忙,這讓他感覺到以前從沒有過的自由,比在像牢獄裡的深宮府院要好上許多。
另一側坐著的青兒卻沒有看嵐薰說的夕陽,他悄悄地撩開自己這邊的窗簾,望著前面的那輛車。
那是沐琉璃假扮著的莫銘所坐的馬車,一旁燕離非騎著高頭大馬,嚴密守護著。
恨不能連分過去的蒼蠅都抓下來,分辨完公母后,再按性別放行。原則是:母的就地殺,公的放過!
在沐琉璃的這輛馬車前面,是漆風堂和秋素的馬車。
漆風堂正從那裡看著書,經過這幾日束颯的悉心教導,他已經認識不少的字了,勉強能看下幾本簡單易懂的書了。
讀過了書,漆風堂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那麼多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啊!
怪不得莫銘不讓他學繡花男工,而讓他學讀書寫字,書裡的知識真是讓他開闊了不少眼界啊!
一旁的秋素也同嵐薰和竹琪他們一樣,撩著簾看著外面夕陽西下的風景。
他自幼被賣進怡紅院,出來的次數更是少得可憐,像這樣的出行,他以前連想也不敢想,所以,心裡也是很高興的。
等他們這行人到達柳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夜色已經吞沒了天邊最後一縷曙光。
他們住進了此處知府為他們專門準備的院子。
他們的行程是提前通知過各鎮的知府的,對王爺的王架巡視,各鎮知府當然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看著那個肥胖的女人,俯首視瞻地跟在沐琉璃裝的小王爺的身後溜鬚拍馬的樣子,不只燕離非分外生氣,就連粟晴都忍受不了。
“艾知府,小王爺趕了一天的路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粟晴毫不客氣地給艾知府擋了架。
艾知府張了張嘴,還想要再說什麼,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他們這個柳鎮天高皇帝遠,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鎮。
平時連個四品官都沒來過,這一次竟然來個王爺,她怎麼能不激動?恨不得抱著王爺,徹夜長談!
這時,一旁的束颯,沉吟著說:“艾知府,小王爺明天一定會體察這裡的民生的,你有什麼事要稟報的事,我們明天早上再按排吧,天晚了!”
“是,是,那明天下臣在來!”
艾知府收了收不甘願的心,點頭陪笑著說。
總算是答對走這個一身肥油的艾知府後,束颯和粟晴連忙按排著大隊人馬,輪流夜哨,輪流就宿。
等一切都弄好後,粟晴去了束颯的屋子。
這樣是別的男人,總是往除了自己妻主以外的別的女人房間裡跑,那準會引起非議了。
可,至今,還沒有人非議過粟晴呢!
因為,所有人都沒把這個身高過一米八的怪物,當成過男人。
他們都在可憐他們的小王爺,為什麼小王爺那麼品貌優秀的女人會娶一個這樣的男人呢?不男不女啊!
幸好,粟晴是個細中粗,粗中細的人。
在這方面,他還算粗,根本就沒理會身邊人的看法。要是讓粟晴知道,他們都是這種想法,他們還能有命在啊!
“束大人,我剛才聽你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