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道了聲謝,然後跟著草福離開了。
何肆走後,紅夫人似乎是跪坐久了,圓潤緊繃的臀部下壓著的兩條美腿微微麻木,她起身抻了抻身子,那一直微曲著的小腹竟是隱隱有些隆起。
難怪她近來幽閉不出,連暗室之中都只點一盞油燈,原來是為了遮掩這珠胎暗結的肚子。
她嘆息一聲,“死鬼,你可別死在外頭……我這肚子再過兩月就真藏不住了。”
何肆在草福的引路下走入了通往斬鐵樓的通道,兩人就此別過,何肆穿過那幽長的甬道,因為還要回來一趟的原因,他加快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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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上氣機,速度卻是飛快,不過多時就到了斬鐵樓中,斬鐵樓並不禁武,何肆稍作戒備,一手按在龍雀大環的環首上。
何肆伏矢魄粗略一掃,現在的斬鐵樓中幾乎都是入品武人,甚至還有五品一個小宗師,遍地的牙儈也不好像以前一樣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客人拉縴兒。
何肆微微疑惑,上次來斬鐵樓的時候他還沒入品,也不知道以前的斬鐵樓是不是也都是六品高手匯聚的景象,但他想起李大人在這邊和自己說過的話,“天王老子擱這兒都不管用,如來佛祖敢囂張都要被打出舍利子來。”
原來並不是一句戲言,或者誇大其詞,這更加堅定了何肆要帶著家人離開京城的想法,憑自己現在實力,還是不敢說能護家人周全。
去了江南道何肆還有靠山,老趙來頭是不小,回京路上聽儀鑾衛說他是曾經曇花一現的武評之中的第二人,現在重回四品,實力過摸著至少也是四品中的佼佼者。
寶丹在廣陵道的舅母姚凝脂也是四品臨門一腳,守法境界有望,有這兩位長輩在,即便沾了點光,可不比留在京城安逸?
至於師伯屈正,何肆還是覺得挺不靠譜的,雖然心裡記著他為自己出頭的恩情,但只是希望他下次見面能別找自己的麻煩就好。
何肆無視斬鐵樓中美輪美奐宏偉建築。很快走到了懸榜處前。
剛踏入懸榜處,何肆就感到有不少氣息關注著他,何肆不以為意,他的右手從始至終就沒離開過龍雀大環。
走到高臺之前,何肆左手扣了扣高臺,一個侏儒踩著與身高等高的高蹺,勉強探起頭來,出露一雙眼睛高過檯面,還是那三寸丁的費真。
何肆其實有過腹誹,既然都踩高蹺了,為何不乾脆踩高點?或者乾脆將這高臺換矮些?非要將自己藏在櫃檯後頭,好像什麼幕後高人一般。
何肆這回再一感知,嚯,居然是……未入品!
何肆依舊招呼道:“費老,好久不見。”
三寸丁費真明明就認出了何肆,卻裝作思量一番的樣子,然後才皮笑肉不笑道:“何肆,是你啊?終於回來了。”
何肆看著費真身後六處懸榜,還有那榜單後頭滿牆的藥鬥櫃,只是藥材的名字變成了人名,那裡存放著各種任務的秘檔,戊榜單低三十二位上暫時沒有自己的名字。
自己用蠅頭小隸寫作的紅色名字掛在戊榜第二,代表了他接取了戊榜第二的任務。
何肆說道:“我來交還懸賞了。”
費真直接點了點頭,“可以。”
何肆聞言微微錯愕,他居然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都不需要什麼證明嗎?
如此態度隨意,那不是揭榜之後隨口胡謅一句完成了就行?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