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啟就這樣蹲在子彥身後看著她,黯然神傷。天漸漸暗下去,一輪明月從山裡升了起來,還帶著幾顆星星,顯得單調乏味。墓園裡升起了濃霧,子彥侵沒在厚厚的濃霧中。很快太陽接替了月亮,濃霧被照散開來,人兒依舊狼狽的跪坐在地上,靠著墓碑,血染的雙手緊緊抱著自己,雙目空洞的盯著自己的腳尖,任晨露微陽灑了她一身。如此美麗的早晨,她卻如此傷心,老天爺什麼時候才會可憐一下她,替她傷心一下,不要每次都在她傷口上撒鹽。。。。。
白天啟終於還是伸手將子彥攬入懷裡,親吻著她青腫的額頭,哭腫的雙眼,麻木的臉頰,到底要怎麼才能讓她明白她難過他比她更難過
白天啟突然擁子彥跪在布衣神龍的墓前,鄭重其實的磕了三個響頭,抹了把額頭的血,五指指天,以血盟誓:“二位前輩放心,晚輩白天啟以血盟誓,今生今世一定保護好子彥,不讓她受一點委屈,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王子彥麻木的看著白天啟豪情萬丈的發誓一點感覺都沒有,彷彿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溫暖了。白天啟心痛不已將子彥擁入懷中,抱著她凍的冰涼的身子,喉嚨梗塞只能擠出一句:對不起!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是故意帶我來這的對不對,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子彥衝著白天啟大吼,聲音越來越大,白天啟抱著著子彥任她發洩,淚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一遍又一遍也只有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他若知道怎麼會帶她來,這座墓碑分明是陽佟律風新立的,想到此不由得更加愧疚。手,更加擁緊懷裡哭的失聲的女子,她沒有過多語言,沒有過多埋怨,只是這樣不停的哭著,她的心,竟這般脆弱~~~
“放心,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你受一點傷害,不要難過了好不好,你這樣我”白天啟抱著子彥纖弱的身體輕聲安慰:我會保護好你、一定會!!
悲痛換碑
“叮叮咚咚”,早晨的山嵐還未散去,山林裡就響似了一陣陣的伐木聲,驚的麻雀們紛紛往出飛。
墓園裡,王子彥像小貓一樣蜷縮在墳墓旁邊,雙眼無神的盯著腳尖,身上披了見白色衣服,遮擋住她狼狽的樣子,頭髮凌亂的散垂在地上,粘滿了露水和泥漬。白天啟望了望這邊失魂落魄的人兒,三天了,她一直這個動作,這個神情,白天啟勸不動又不敢驚動外人,只能陪她自虐。此時的白天啟手裡拿著一塊寬大的木板,朝子彥走來,見她沒有任何反應,臉色變了變,還是動手了。
只見他氣運雙手用力一提,就把“布衣神龍之墓”的石碑給提了起來,王子彥大吃一驚,撲上去抱住石碑,怒瞪著白天啟,大聲吼道:“你幹什麼!”然後心疼的撫摸著石碑,淚珠兒又掛滿叻蒼白的小臉。
白天啟忍了忍,冷靜的說:“陽佟律風能找到這裡,別人也能!江湖中有多少人窺視你們父女兩身上的龍神功想必你比誰都清楚,若想他們死後能得到安息,就必須把這塊石碑換掉!”
王子彥一聽要換掉石碑,就緊緊抱著不撒手,一個勁兒的流淚,“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對我義父義母,白天啟你不要這樣白天啟”
“為了你義父義母,必須這樣,知道嗎?”白天啟繼續耐心安慰。子彥固執的搖頭,要她親手毀掉她義父義母的碑她做不到
看著王子彥還那麼固執,白天啟把石碑從子彥懷裡搶出來,扔一邊拉起子彥手揚起愣了三秒還是一把掌打在王子彥臉上,冷聲呵斥道:“生前不得安寧,莫非死後你還想讓他們被人挖出來措骨揚灰!”一把掌把子彥打爬在墳頭,呆愣愣的,腦子頓時清醒不少~~~白天啟又心疼,看著蒼白的臉上幾個清晰的手指印,充滿罪惡感,梗塞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子彥對對不起!”
王子彥沉默
“子彥”白天啟不安的喚她的名字。
“要動手你就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王子彥背過身子大聲對白天啟說,淚水從臉頰滑落在汙跡斑斑的衣服上,更顯蕭條。白天啟看著子彥的後背不住的顫抖,知道她又哭了,他又何嘗願意如此!
白天啟用一塊破舊的木板當做墓碑插在墳頭,像別的墓碑一樣刻上不知名的祭文,到屬名時,抬頭望了望子彥,隨不忍心仍開口問道:“前輩化名什麼?”
王子彥一愣,義父叫什麼名字她真不知道,原來義父留給她的線索這麼少,她還是聽別人推測才知道自己學的是龍神功,在一次又一次被追殺中才知道她的義父是別人口中的布衣神龍,義父除了武功真的什麼都沒給她留下,哪怕一點尋找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