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其雷“騰”的聲站了起來,指著王子彥的鼻子抖了半天“沒見過你這樣的傢伙,氣氣氣死我了!”
子彥低著頭又往嘴裡喂粥,殷其雷眉頭擰的像麻花,奪過子彥的碗,“不能吃就別吃!”子彥笑了笑起身奪過碗,“阿雷,腸胃老毛病,適應一下這邊寒冷的氣候就好了!謝謝大俠關心了!”
殷其雷看了她好一會兒,嘆口氣“走了!”子彥淡淡應了聲,走到門口的殷其雷又不甘心的退回來“真不問下本大俠去哪?”
“除了花街柳巷還能有哪兒!”子彥皺著眉苦壓又要吐的衝動說。
“喂喂喂,別把本大俠說的那麼沒志氣,本大俠是去告訴那兩個白痴,你這個人妖醒了、沒事了!”殷其雷暴跳如雷,衝子彥大吼。
“你這嗓門他們早知道了!”子彥放棄喝粥,改倒了幾杯茶喝上說。
“你你好、好、好,本大俠去找小微的下落!”說完一揚頭不再跟王子彥鬥嘴。
子彥撫了撫還虛的發昏的額頭,託著飄呼呼身子往客廳去。幾乎沒有力氣推開客廳大門,還好有人幫她推開了門,回頭看原來是殷其雷不知什麼時候又跑回來了,殷其雷鄙視的看了眼“你還是歇歇吧!”
“沒事,你去查小微的下落吧,已經耽擱很久了!”子彥扯出抹笑說。殷其雷癟癟嘴,出門時正碰上江有汜,江有汜明顯一愣,目光瞟見屋內的王子彥忙低頭“殷大俠!”殷其雷哼了聲就風風火火的向雪地裡奔去,黑影越來越小。
“江先生來了!”子彥伸手向暖爐取暖猶未回頭的問,語氣分不出喜樂。江有汜小心的邁進客廳,拱手行禮,復雙膝著地,叩一個響頭“屬下江有汜,有負公子所託,請公子降罪!”
“子彥依然很平淡的暖著手,“這臨城四季如冬,冷的厲害。”
江有汜恭恭敬敬回道:“是!”
“江先生,冷不冷?”子彥突然轉身低頭注視眼前清瘦俊秀的男子,此刻卻凍的有幾分僵硬。
江有汜有些顫抖的說“屬下不冷!”
“你在撒謊!”子彥淡淡的說,彎腰蹲下,伸手去抓江有汜的胳膊,冷的刺骨!江有汜跪地上,心都開始顫抖,這公子不溫不火、不冷不熱讓他很恐慌!
“公子,請處罰屬下!”江有汜狠下心,跪的直挺挺的,擺出任人宰割的架式。子彥笑笑,幽幽嘆口氣“殺了你,又能如何?歸根到底還不都是我闖的禍!”
“可是”
“可是什麼!”子彥冷冷的問,轉而笑笑“若真不行,就早點讓大家散了吧,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強留。有聚就有散,有合必有分,該割捨的就割捨吧,否則只會越陷越深!”子彥像是說給江有汜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可是公子在這裡消耗了那麼多心血,就這麼散了多可惜!”江有汜帶著異樣的目光不解的看著王子彥。
子彥搖。頭“江先生把雪參經營的不錯,就專攻其一吧!”
“可是,沒有醉香樓這塊招牌,雪參也不好做!”江有汜
“那採辦沒問題吧?你只需要把雪域的雪參賣到臻國醉香樓就好了,至於雪山的問題,阿雷可以解決!”子彥淡淡的說,微微皺起起眉,漸感體力不支。江有汜驚鄂的看著王子彥,良久“是!”
何時惹惱瑞王爺??
“咚、咚、咚”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子彥皺了皺眉,“江先生,起來吧!”
江有汜愣了愣方起身,恭敬的站一旁,子彥微笑坐下,盯著江有汜看了好一會,盯的江有汜頭皮發麻才說“有汜,暖暖,別凍壞了!”如果仔細觀察,不難發現殷其雷為什麼會關心他。
江有汜雲裡霧裡不知所措,思想猶停在那句“有汜”上,抬頭對上王子彥那雙平靜而疏離的雙眼慌忙低頭,鬼使神差的的伸出手取暖,那雙手白皙修長,是一雙寫字打算盤的好手。往上看穿著玄青棉襖,不過被雪水溼了大半,凌亂的長髮隨意披著,薄唇凍的發紫,好庭的鼻樑,棕色的眼眸。
江有汜心中打著小鼓,近日總見那兩名長像不凡的男子對公子照顧的無微不致,江有汜自是能看的出來,雖說斷袖之義在雪域並不被禁止,但是見到自己崇敬的公子爺有此嗜好還是有點不自在,而現在兩人如此相對讓他如坐針毯。
“咚、咚、咚”一連串輕快沉穩的腳步聲再次在門口響起,子彥低頭泯口茶。江有汜見王子彥並未吩咐自己退下就退到一邊,子彥緩緩起身,伸手抓住江有汜剛剛有些溫度的手,江有汜本能的縮手,子彥卻抓緊了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抬頭,剛想說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