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明顯比上一次久了許多。待他結束的時候,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筋皮力竭,動彈不得。
他躺在她身旁,似乎也很久之後,才慢慢平靜下來。
聽著他的呼吸平息,她心一中有一種特別的安寧感覺。
“今天,一直都不疼嗎?”他突然出了聲。
她耳根燒灼,小聲回答道:“不疼。”頓了一下,她又說道:“今天,很好。”
他怔了一下,突然輕輕笑出了聲。
被他這一笑,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臉更灼熱了。
“累了嗎?睡吧。”他說道,然後輕輕動了動,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腳。
她感覺到他的身體明顯一震。
她知道自己冰涼的腳驚著他了,趕緊將自己的身體往後挪了挪,小心地不再碰到他溫熱的身體。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皺起眉頭說道:“怎麼手也這麼涼?”
她微笑著說道:“回皇上,嬪妾身子特別畏寒,一到冬天便這樣手腳冰涼的。剛才驚到皇上了,還請皇上恕罪。”
他頓了頓,卻沒說話,只是伸出手,將她從床邊摟了過來。他用自己的雙腿將她的兩隻冰涼的腳夾在中間,又將她兩隻冰涼的手貼放在他的肚子上,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她。
“皇上……”齊玉湮的眼淚一下便湧了上來。
前世每到冬日,他便是這樣幫她暖手腳的。
他將她摟得更緊:“對不起,是我意氣用事,讓你受苦了。”
她沒說話,只是無聲流著淚。
他伸出手,將她的眼淚拭乾:“別哭了,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齊玉湮點了點頭,眼淚卻收不住。
她被他這樣用身體溫暖著,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前世。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慢慢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這一夜,她睡得特別香甜。
次日,待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早已沒有了人。
她愣了片刻,不知道昨夜之事,是不是隻是她的一場夢。
她抬起身,感覺身下有些粘膩。她怔了怔,又將身子縮回被子裡,然後高聲叫道:“梅香,竹韻!”
梅香聽到動靜,忙推門走了進來,見到齊玉湮,便笑了起來:“貴人,你醒了?”
“皇上,他什麼時候走的?”她問。
“皇上今天早上才走呢。”梅香笑著說道:“連朝服都是常內監事先叫人拿到昭純宮來的。皇上在偏殿換了朝服便直接去上朝了。”
她一怔:“你們怎麼不叫我?”皇帝起了床,自己這個小嬪妃還在睡,似乎很是失儀。
“皇上特意吩咐不可打擾貴人的。”梅香回答道。
她將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他那熟悉的味道便灌進了她的鼻子中。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對著梅香說道:“我想浴個身,你去燒點水。”
“水已經燒好了。”梅香應道。
“已經燒好了?”齊玉湮有些詫異。
梅香抿嘴笑道:“皇上離開的時候,便讓奴婢為貴人準備熱水。他說你起身應該會用的。”
說著梅香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說道:“皇上起來後也浴過身才走的。貴人,你和皇上昨晚是在打架嗎?”說完梅香便笑了起來。
齊玉湮一下便想到了昨夜兩人的溫柔纏綿,臉便灼得發燙。她故作責備地瞪了梅香一眼,輕呵道:“別多舌!快去湯室把水兌好,我一會兒便來。”
“好。”梅香笑眯眯地走開了。
聽到梅香慢慢走遠,齊玉湮才起了身,看見自己身上的點點紅痕,她怔了一下。然後趕緊抓過衣裳,將身體包裹嚴實,將這些痕跡藏了起來。
浴身之時,齊玉湮怕梅香和竹韻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跡問東問西,索性將她們趕出了湯室,自己浴身。
待浴完身,穿上厚厚的衣裙,身上也就暖和起來了。
她剛回房,竹韻便跑了過來,說道:“貴人,內官監少監劉塹來了。”
齊玉湮一怔,問道:“他來幹什麼?”
竹韻笑道:“他是來給貴人送錫奴的。這回還拿了好幾個來讓貴人挑選。另外還送了些手爐和腳爐過來,說是給貴人禦寒用。”
齊玉湮默了片刻,說道:“竹韻,你去選便是。時候不早了,我要趕著去向皇后請安。”
說完她便回過身,將自己滿頭的黑髮梳得順溜起來。前幾日還看賤自己,昨晚皇帝過來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