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了。”
媽媽啪的一聲打掉哥哥的手,埋怨道:“回來也不洗手就想來抱我們?去,把手洗乾淨了再來。也不怕把外面那些細菌帶給我們寶寶。”
哥哥洗完手出來,抱著小寶逗弄,眼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媽媽在一旁看著,笑得一臉欣慰。廚房裡傳來鍋鏟碰撞的聲音,空氣裡瀰漫著飯菜的香味。
柳溪溪噙著淚水,微微地笑了。知道你們一切安好,這就足夠了!
她輕飄飄地穿過牆壁,來到了大街上。大街上車水馬龍,熱鬧喧譁,與三年前並沒有什麼兩樣。
街口的電影院,人流還是那樣多。突然,柳溪溪眼光一閃,見到了一個熟人。只見她高中時的同學沈大偉牽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女生,親親熱熱地走出電影院,嘴裡還殷勤地問著:“盼盼,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們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那小女生嬌嗲著說:“不要嘛!肯德基太熱氣了,吃了人家臉上要長痘痘了。”
“好好好,那我們就去吃不熱氣的。去吃粵式茶點,那總不熱氣了吧?”沈大偉好脾氣地哄著她,兩人漸漸越走越遠了。
柳溪溪看著沈大偉的背影,嘴裡不由恨恨說道:“好你個沈大偉,我不過走了三年,你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要請我吃冰激凌,要請我看電影,要陪我去上自習……真是個沒良心的!”
正罵著,忽然颳起一陣旋風,一股大力向後扯著柳溪溪,柳溪溪一個站立不穩,便被吸進了一個漩渦裡。
“啊!”柳溪溪大叫一聲,從夢裡驚醒過來。甫一睜開眼,卻又被嚇了一跳:陸劍一一張放大的臉,離她鼻尖堪堪不過寸餘!
“你這是做什麼?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柳溪溪連著被嚇了兩次,自然沒好氣。
陸劍一卻幽幽盯著她,磨著牙問道:“沈大偉是誰?”
柳溪溪嘴巴登時張得有如鴨蛋大,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她以前跟陸劍一說過她是借屍還魂,但陸劍一卻是不信,只道她是滿口胡言。想起陸劍一篤信鬼神之說,自己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孤魂這事最好還是不要讓他知曉。當下柳溪溪嘿嘿乾笑,眼珠子轉得比旋轉中的陀螺還快:“沈……沈……沈大偉,一個……點頭之交而已……點頭之交,嘿嘿。”
“點頭之交?點頭之交能請你這請你那?吃……什麼,什麼冰?還看……看什麼?”陸劍一眯著眼,皺著眉頭使勁回想,柳溪溪的這些新名詞對他來說太過陌生。
“吃冰糕。看皮影戲。”柳溪溪狗腿的趕緊補充。這世界也有冰吃,只不過叫法不同。沒電影,扯個皮影也算是沾點邊。
“吃冰糕?看皮影戲?”陸劍一微微點頭,臉上雖沉沉不辨喜怒,聲音裡卻隱隱有著怒氣,“你倒說說看,他為什麼要請你吃冰糕看皮影戲?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熟到什麼程度了?”
“這個……這個……在……景州,在景州認識的……”柳溪溪飛快地想著說辭,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縮去。
陸劍一卻不依不饒地步步逼近:“在景州認識的?我怎麼不知道?”
柳溪溪耍賴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我不必每件事都跟你彙報吧?”
陸劍一恨恨說道,“我看你身子還沒全好,這才一直忍著沒碰你!現今你都有心思去惦記別的男子了,可見身子是大好了!我也不用這麼委屈自己了。”說著,欺身上來。
柳溪溪慌得大叫:“不要!我們還沒成親!”
“十天後就要拜堂了。早十天晚十天又有什麼關係?”陸劍一說著,不顧柳溪溪的掙扎,伏下身來,用吻將她的呼喊悉數堵在了喉嚨裡……
窗外,弦月如鉤,流水清輝。
事畢。柳溪溪窩在陸劍一懷裡,滿臉的甜蜜。這可是她和陸劍一的第一次,這麼多年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她滿懷歡喜地想,要是陸劍一再來幾句甜言蜜語,今晚就可算是完美收官了。說好聽話哄人,這可不正是陸劍一的拿手好戲麼?
於是,她羞答答地問道:“劍一,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剛做完一場體力活,陸劍一已是昏昏欲睡,乍一聽到柳溪溪這話,他霎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中氣十足地答道:“有!”
柳溪溪屏息凝氣,滿懷期待地等著。就聽見沉沉暗夜裡,陸劍一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響起:“沈大偉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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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鳳鳴山上。
桃花正茂。入目之處,深深淺淺的嫣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