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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風!”

眾軍鬨然應諾,吆喝歡呼著駕馬疾奔河山。

被打傷丟在道上的一群人,面面相窺,神色複雜。當中有一人道“遣人通報南吳王道明我等不能如約而至的理由。”

另一女子咬牙切齒道“你們還要聽信謠言與陳善道他們結盟麼?我是無論如何不會的了!看看這個錢破什麼德行,外間傳聞反綠林聯盟何等俠義,我看都是妄言!你們能忍,我可不能忍!這就回去召集兵馬上河山州討個公道!”

“算本太子一個!這錢破簡直欺人太甚,反綠林聯盟如此作風,哪怕拼卻一死也絕不會讓父王與他們結盟!南吳尚且對我們禮敬,反綠林聯盟算什麼東西?不過佔據河山州一偶之地,以為碰運氣打勝一仗就天下無敵麼?本太子就不服!”

頓時四個穿黃袍的男女齊齊上馬,回頭問拉下那兩個。“你們就這麼讓人羞辱?”那兩人對望一眼,恨恨一甩手,躍上騎背。“走!今日之事,陳善道若不給我們一個說法,絕不可能善了!”

半個時辰後,河山關城外夜空綻放團團通訊煙火,十數部落聯兵,共計四千餘兵馬乘夜色奔赴,一半停在關城外,一半取道平川城,為北撒軍做阻。陸續趕來增援的邊南部落兵馬,越來越多。

當西妃去找席撒時,人數已經過萬。

“王,錢破把邊南五支最強盛部落的年輕王和太子公主打了,部落發兵河山州討問說法。至平川城的哪些兵馬看王的情面目前還算客氣,關城那邊,此刻怕已在交戰!”席撒臉色大變,簡直不敢相信會有如此荒唐的鬧劇。

當即起身告辭東方碧玉,領西妃匆匆出門,駕騎離村而去。

易之聽說席撒匆匆告辭,追出客棧時,兩騎已經走遠。回返李若客房內時,見她正從窗邊退開,臉上有一分慌亂,三分憤怒。“女王見笑,若早聞北撒之名,本以為能一睹風采,聽東方統帥稱其匆匆告辭離去,忍不住就想看一眼。”

易之揮手讓東方碧玉退去,信步行至她面前,自骨子裡透出的煞氣森冷陰寒,讓李若既趕到壓抑,又感到親近。她所以願與易之來往,她那身煞氣至少佔部分原因。“有那麼重要嗎?”

李若聽不懂她忽然蹦初來的莫明其妙話。“什麼?”“身份,有那麼重要嗎?”李若隱隱疑心她知曉,又不敢肯定,只好沉默。“你說過,跟我來往不因彼此身份。既然如此,讓人知曉席撒與你的過去,他的身份有那麼重要嗎?讓你避諱至此。”

第一百零七章 邊南之變(七)

李若不由失驚。“你從何得知?”“王家學院中知道的人很多,中魏權貴沒有人不知道你們的過去,都不敢人前議論亂說而已,難道你以為,他們都是聾子嗎?如果你這麼想,不會有好下場。太子離國原因表面眾說紛紜,但朝中仍舊有人知道太子離城前曾單獨見你之事,只是他們都希望由我繼位,故而都裝聾作啞不說不提。”

易之語氣很平淡,說罷,動作自然的舉杯邀她同飲。李若儘量自然的端杯喝了。“如果你想知道,我不會隱瞞。”

“不,王兄本不該深瑣宮中。南陳白莫歌,西蜀劉俊,西綠黑嶽,都是年級相當卻盛名遠揚,這些都不是在宮中讀書寫字與王宮侍衛練招換來。這些話別人聽到會以為我假惺惺,實則盼王兄死在外面。”

“但我知道不是!沒有人理解你的孤獨,你只是喜歡戰鬥,在戰鬥中追尋失去的影子,只有血腥的氣味才能讓你以為時光從不曾流逝。你不敢取下護面,洗浴時從不敢面對鏡子,記憶中的面貌還是當年那個年幼稚嫩的自己,你害怕面容改變的事實放在眼前,會提醒你,哪些時日不在,那個人已經死去……”

易之酒杯中的液體,微微輕晃,李若很慶幸她沒有猜錯,她本不懂得這種心情,現在也不懂。但卻曾聽席撒說過喜歡戰鬥的理由。

“生命就是掙扎求生的過程,只有戰鬥才能感覺到那種乾脆直接的價值體現,激烈交戰生於死麵前,才不存在任何複雜的虛偽。會讓人忘記許許多多記憶中的悲痛,拋棄陰謀周折的繁複。勝者活,敗者死。敗者無悲,勝者無喜。就算美貌如你投身激戰之中,也只有傻瓜才會想起憐香惜玉這個詞彙。”

“席紅梅,席思……到死後兩年才知道他的名字。”易之喃喃自語狀說著,喝乾杯中溫酒,告辭而去。“希望你真的視我為朋友,否則,我會死在你手上。”知道她離開許久,李若才從席思這個名字的震驚中回過神,又隱約記起易之離開前的話,追出門去。

往河山州方向道路上,修羅與小龍魚貫疾奔,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