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醉不會疼的,我會給你打最小的切口,一公分足夠了,如果你不是瘢痕體質的話就不會留下大的傷疤。”蘇弘文此時是看出來侯青青是個怕疼,還怕留疤的女孩,所以便出言安慰他一下。
一公分的闌尾切口相當小,一般都是四五十歲的老醫生才敢打這麼小的口子,年輕醫生可沒膽子打那麼小的口,因為他們沒那技術在這麼小的口中把闌尾順利的切除下來,但蘇弘文卻有這技術。所以他才敢說打一公分的切口也就夠了。
侯青青這會似乎都忘記疼了。可憐巴巴的看著蘇弘文道:“可我還是不敢做,要不就保守治療吧。”
在這時候孫蕾道:“侯青青你不要命了?蘇醫生都說了要是穿孔的話你小命就沒了,聽話咱們把手術做了,然後你就沒事了。”
侯青青此時又怕死又怕做手術疼。聽孫蕾說完一下落了眼淚。哽咽道:“可我不敢。我害怕。”
蘇弘文看侯青青確實是很恐懼手術,這也是人之常情,一般人進到醫院就緊張。要是到了手術檯上更是緊張得不行,血壓是蹭蹭的往上狂飆,面對這樣的患者當醫生的就得安慰他們,但你要是很生硬的說什麼“沒事,一會就好”之類的話非但不會讓患者緩解緊張的情緒,反而會讓他們更緊張。
所以有經驗的醫生都會選擇轉移話題跟患者聊天,透過這種方式轉移患者的注意力,蘇弘文顯然是個很有經驗的醫生,他在醫療培訓系統中學習了那麼久,要是連這點經驗都沒有,那他真可以一頭撞死了。
“你多大了?有男朋友嗎?”蘇弘文在轉移話題,侯青青是個大學生,問她男女朋友的問題是最好轉移她注意力的辦法。
侯青青聽到這臉一紅道:“我二十,沒男朋友。”
孫蕾聽到這句話有些不理解,心裡琢磨著難道蘇弘文看上侯青青了?自己這姐妹確實漂亮,他看上她到也不錯,不過在這時候說這個事不合適吧?
蘇弘文在這時候笑道:“你說你才二十歲而且還沒男朋友,要是因為這點病丟掉了小命你說值得嗎?你就不想以後找一個帥氣的男朋友嗎?要是想咱們就把手術做了,這手術很小,一會就作完了,沒什麼風險的。”
聽到蘇弘文這麼說侯青青心裡一想確實是這樣,自己真要是因為這小病把命丟掉了那也太不值當了,自己還沒正經八倍的談一場戀愛那,要是就這麼死了可虧大了,在聽蘇弘文說這手術很快就能做完,侯青青道:“那我就做,但蘇醫生一會你千萬輕點,我怕疼,還有給我打最小的切口。”
蘇弘文看到自己的話有用了,便對孫蕾道:“你們誰是她的家屬幫她辦理下住院手續。”
一直沒說話的男子道:“我是他老師,這手續我去辦吧。”
蘇弘文點了點頭帶他就出去了,而侯青青也被護士帶去了病房備皮,蘇弘文開好了住院手續就打電話通知手術室告訴他們自己這有個闌尾炎的患者,一會要手術。
不多時侯青青的老師就把手續都辦理好了,蘇弘文又把術前檢查都開好,讓護士去抽血,心電圖跟胸透侯青青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完了,這到是省事了。
蘇弘文坐在辦公室裡把一會的手術醫囑下了,剛要寫首次病程記錄的時候麻醉科的人來了,來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這人鬍子拉碴,穿的那件白襯衣領子都黑了,從這些就可以看出他是個有點邋遢的人,實在跟穿著白大衣乾淨的醫生形象大相徑庭。
這人叫沈松,其實他不到四十歲,才三十八歲,可他這人不注意邊幅,所以看起來有點老,沈松一來就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撇著嘴道:“病人在那?”
蘇弘文看到沈松這樣子心裡就是一陣不悅,這人怎麼回事?自己又沒惹到他,怎麼這麼不耐煩?但蘇弘文還是告訴了他患者所在的房間。
過了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沈松就回到了辦公室,直接道:“那女孩到是沒什麼事,一會檢查單都回來沒問題的話你打電話讓手術室接人吧。”說完沈松就走,看都不看蘇弘文一眼。
蘇弘文此時有點鬱悶,這人實在是怪,來了就臭著一張臉,好像自己欠他多少錢似的,在這時候跟蘇弘文對班的一個叫李佩佩年輕護士進來道:“蘇醫生你別跟沈松一般見識,他那人就那樣,別說是對你了,就是對院長他也是臭著一張臉,他這人境遇不好,在麻醉科熬了那麼多年,一直就想當主任,結果就因為他這人不會來事,更不會送禮這到手的主任飛了,於是他就成了現在的樣子,不過他水平不錯,咱們醫院麻醉科就屬他水平高。”
蘇弘文聽到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