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勝仗沒見打一個,派頭兒不小!”珍珠說完就要放下車簾回到車上,抬頭就看大家都驚訝的看著她。“怎麼了?”珍珠看了看自己身上沒什麼不妥,就又抬頭看看大家,“你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娘子,恆王爺是戰神,沒打過勝仗是因為大家都才過了冬,冬天不適合打仗,這不馬上就春暖花開了嗎,恆王爺馬上就能打勝仗了。”孫文道。
珍珠沒說話,放下車簾,回到車上做好。她是沒看到石頭,石頭正用他炙熱的眼神,比看戀人還要炙熱一百倍的眼神還死死的盯著鐵騎的尾巴,那隊鐵騎簡直都快要被石頭的眼神烤死了,恆王爺和那隊鐵騎徹底把他的魂兒給勾走了。
這隊人因為這隊鐵騎,因為之前雜七雜八的事兒,每個人都神思不屬,去酒樓吃飯也都食不知味,匆匆的吃了午飯,珍珠就要跟錢進告辭要回北岸去,免得對面村裡人擔心。
錢進笑著說要珍珠消化消化,早晨吃的已經吐了,如果中午的不留住點,那就是一天都沒吃東西,身體會吃不消的。
珍珠聽了錢進的話,一想到坐船的感覺,立刻就有頭暈失重噁心心跳加速的感覺,閉了閉眼道,“好吧,那就還回去歇歇,趕到天黑前到對岸就行了。”
錢進深深的看了珍珠一眼,笑了笑,請她上車,然後就又回了宅子那邊。這次宅子裡的人都知道他們住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宅子,而且是他們錢當家的先斬後奏先讓她們住進來,現在正經主兒來了,又是他們錢當家舍了臉皮求人家,並搭上了威武鏢局一半的股份,才讓人家同意讓她們繼續住。
不過這也不能影響她們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感激,現在這個世道,讓人家有家不能回,這比流離失所更讓人難以接受,流離失所是根本就沒有家,現在是有家卻不能回,比前一個還要慘。
威武鏢局的家屬們看到錢進帶著珍珠她們一行回來了,全都出來了,自發的站在道路兩旁,齊齊的跪下給珍珠和錢進磕頭,口中說:“多謝錢當家和夫人。”
錢進笑著讓大家起來,珍珠看著跪在甬道兩旁的人們,心裡說不的難受,她現在是硬被冠上了各種美好的稱號,而這些稱號是用王家莊所有人的福祉來換的。這就像所有人都說你是個好人,是個多麼優秀的人,你總不能自己站出來大喊大叫的說你們說的都不對,我其實是個壞人,或許只有精神病才會這麼做。
珍珠勉強的笑了笑,讓大家起來了,回到正房的以後,就看到裡頭幾個媳婦還都在忙碌,忙著鋪床收拾桌椅板凳,忙著糊窗紗,屋裡也暖和多了。孫文家的看到珍珠他們進來,就上前笑道:“夫人錢當家的回來了,快坐,我這就去端茶!”
“不用了,我們在酒樓喝過茶了,我打算休息一會兒就回對岸去,你們忙你們的吧。”珍珠面無表情的道。
孫文家的不知道珍珠這句話怎麼理解,就陪著笑看向錢進。“你們娘子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然後回北岸,免得村裡人擔心,先把臥室收拾出來吧,我們也找個地方歇歇!”錢進對著孫文家的使了個眼色道。
“哦,這倒是我早就料到的了,一早就把臥室收拾出來了,娘子趕緊去裡頭歇著吧,我和黃三家的幾個就在外面伺候,娘子想吃茶或者要什麼東西只管喊我們。”孫文家的殷勤的道。黃三媳婦撇了撇嘴,低頭一聲不吭的站在孫文媳婦後面。
“錢當家,這些日子我們少不得要來往於南北兩岸,你們鏢局的那條船我們就包下了,我一個月給十兩銀子的租費,怎麼樣?”珍珠在轉身往臥室走的時候,突然站住說了這句話。
錢進一愣,然後立刻道:“這是什麼話,這不是威武鏢局的就是娘子的嗎,我們是一家,說什麼租不租的,那條船在水草從裡藏著也是藏著,只要不被官家徵走,娘子只管用。”
珍珠沒說話,點點頭,轉身進了裡頭,然後就沒了聲息。孫進示意孫文家的和黃三家的趕緊跟進去伺候,然後他們也請了石頭等人去外院的屋子休息,他們也被自己的徒子徒孫請去別的院子休息。
路上黃三憤憤的道:“她這是什麼態度,她怎麼對我們都行,可師傅是我們的長輩,她怎麼連點起碼的尊重都沒有,難道我們做的還不夠?我們威武鏢局什麼時候這麼低三下四過,不就是一群沒身份的流民嗎,再這麼目中無人,就把她們全部送官!”
錢進身後的一群人有幾個附和的,有幾個喝止的,錢進沒說話,帶著大家進了屋子,坐在正中,看著下面站著的幾個徒弟道:“我們雖然是開鏢局的,可是也算是江湖中人,不管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