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道:“家母一定也正在四處找尋小女子,她現在何處,小女子卻是無從知道。”
呂老頭一笑道:“對不起,是老夫問錯了,老夫的意思,是想知道令堂可能的停身之處。”七巧玉女葉萍柳眉一揚,道:“老人家認識家母?”
呂老頭點頭道:“老夫呂正操,與令尊令堂都有過一面之緣,關於姑娘的事,老夫認為有通知的必要。”七巧王女葉萍道:“你有辦法通知家母?”
呂老頭道:“這是老夫的事,不用姑娘煩心,姑娘只要告訴老夫可以找到令堂的地方就行了。”七巧玉女葉萍沉吟了一下,覺得這呂正操有捨命相救自己,自己豈能不信任他,當下一嘆道:“你老人家可知‘碧雲山莊’……”
呂老頭截口道:“朱老頭那裡?老夫知道了,葉姑娘,你在這裡等一等,老夫先去接應陳公子去。”站起身,舉步出了石洞。
他人剛走到石洞,隨又見他閃身回到石洞中。
七巧玉女葉萍起身相迎道:“你老人家還有什麼吩咐?”
呂正操道:“老夫有一句話請你時時記在心中。”“什麼話?”
“知人知面不知心!”話聲一落又疾射而出,生怕七巧玉女葉萍追問,身形一晃而去。
七巧玉女葉萍秀眉一蹙,一時雜念紛起,不由想得出了神。
忽地,洞外一聲“唉喲!”之聲傳來,接著只聽“嘭!”的一聲,似有重物落地。
七巧玉女葉萍驚得神智一清,忖道:“莫非是陳大哥來了?”一念及此,她已不顧一切地走出洞外。
這時,時近黎明,星沉月落,外面出奇的黑暗,她功力被制,又不能聚集目力施展夜視之術,人到洞外,腳下一不小心,踏在一個人身上。
她被絆倒了,那地上的人也被踏得悶哼一聲。
聽聲音,不是陳鋒是誰!
七巧玉女葉萍叫了一聲:“大哥!”便伸手去扶陳鋒,雙手一觸陳鋒,只覺陳鋒似是成了一個血人,他全身無處不是又溼又沾,血腥之氣沖人欲嘔。
陳鋒似是已昏死過去了,一動也不動。
七巧玉女葉萍功力被制,也搬不動他,心中一急,便坐在他身邊哭了起來。
半空中掠過一陣衣袂飄風之聲,那風聲原已從他們頭上越過,想是聽到了七巧玉女葉萍的哭聲,忽又折了回來,飄落在七巧玉女葉萍身邊。
七巧玉女葉萍也看不清來人模樣,只見身邊突然多了一條黑影。
此時,此地,除了那些惡徒外,還會有什麼人在此地現身。
七巧玉女葉萍人到絕地,也就顧不得自己功力被制了,心中湧起一股怒火,恨不得咬他一口以消心頭之氣。當下一聲厲笑,喝道:“好一個斬盡殺絕的惡賊,本姑娘和你拼了。”
喝聲中,嬌軀一傾,雙手一撈,抱住那人一雙大腳,張口就向那人腿上咬去。
那人眉峰跳了一下,竟然不避不讓,也未運動震開七巧玉女葉萍,任她一口咬了下去。
七巧玉女葉萍銀牙一落,只覺那人腿肌一顫一震。震得她牙床一麻,再也咬不下去。
七巧玉女葉萍大叫一聲,還想再咬,只聽那人一笑,道:“姑娘,我看你也該消氣了,為什麼還不知進退?”
七巧玉女葉萍愣了一愣,道:“你是什麼人?”那人道:“過路之人,不知姑娘因何在此悲傷?”
看那人風度,聽那人語氣,都不像是邪惡之流人物,七巧玉女葉萍仗著夜色遮羞,輕嘆一聲,道:“我大哥身受重傷,生死難測,我自己又功力被閉,有力難展,處此絕境,難免……剛才一時失禮,冒犯了壯士,尚請見有。”接著,態度大方地向那人欠身一福,表示歉意。
那人望了地上的陳鋒一眼。道:“這位就是姑娘的大哥?”
七巧玉女葉萍點頭道:“是!”
那人俯下探陳鋒腕脈,劍眉忽然一蹩,愣了一愣,道:“你大哥傷勢不要緊,在下可以馬上替他治好。”言罷,雙手齊揮,疾點了陳鋒十三處穴道,接著,一掌拍在陳鋒“七坎穴”之上,輕喝一聲,道:“朋友,你可以站起來了。”奇怪!看似已昏死了的陳鋒,聞聲之下竟翻身站了起來,向那人抱拳一揖道:“多謝大俠……”
更奇怪的是,那人竟似與陳鋒天生的合不來,竟不再答理陳鋒,轉臉又向七巧玉女葉萍道:“姑娘何處穴道被制?……”
話聲中,五指一翻,又向七巧玉女葉萍腕脈扣來……七巧玉女葉萍玉腕落到那人手中,便覺有一股暖流從那人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