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雙方力搏已八九十回合。
詹烈做夢也想不到,白劍竟能一口氣接下他這輪猛攻,而不露絲毫敗象。
因此,不由也漸漸心驚起來,心中暗暗付道:“我再逼他五十招,如仍難得手,我得見機抽身而退才對。”突然猛喝一聲,殺手連番而出。
白劍功力雖有過人的成就,但就打鬥經驗來說,遠不及詹烈一二,他雖應付裕如,卻沒想到這個兇名卓著的大魔頭已是色厲內在,早打定了退身之計。
白劍接下詹烈一輪急攻之後,正待還以顏色,忽然詹烈猛一個旋身,變掌為指,猛地向白劍“三焦穴”上點來。
在這並指一戳,凌厲驚人,尖銳的指風破空生嘯,彷彿一支疾勁的利箭。
白劍未料到詹烈會變掌為指,改攻“三焦穴”,若讓他一指點中,勢必被震散護身罡風,身受重傷不可。
急切間,白劍只好一面暗運神功,將背後諸大穴,霍地橫移半寸,同時“怪蟒翻身”,向側裡讓了開。
哪知道詹烈這一招志不在傷人,而是脫出戰場,白劍這一閃讓,詹烈已是疾若電掣,立時轉身上了數丈之完的那塊大石頭上。
那塊大石頭高出地面二丈有餘,詹烈居高臨下,白劍也無法搶攻上去。詹烈立在大石頭之上,緩了一口氣,乾指著白劍陰沉沉地道:“你到底姓什麼?報上來。”
田中王突然搶前一步,單手一揚,只聽“咔嚓”一聲,一蓬銀光應手而出,同時口中大喝道:“下來!”
隨之,只聽詹烈怒嘯一聲,人已沖天而起,向沼澤之中投去,但見他閃了兩閃,便消失不見了。
他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越過這遼闊的沼澤,就連白劍也未看出來。
大家原以為這裡隱秘已極,可以作為據點,就近與陳夫人周旋下去,詹烈這一來,卻把大家的想法完全的都打破了。
田中王眼見詹烈來得神不知鬼不覺,去得如履平地,頓足一嘆,道:“讓他這一逃出手去,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白劍點頭道:“我們也不能再利用此地了,但不知賢母子能否立刻離開此地?”
田老夫人淡然笑道:“這裡原是暫住性質,有什麼不能立刻離開的?”白劍道:“那就請賢母子快快收拾,越快越好。”
田老夫人道:“各位請入屋梢等,我馬上就好。”
白劍與大家回到屋內,田老夫人母子自去收拾行李,這時,白劍突然想到張夫人與七巧玉女葉萍雙腿行動不便之事,便問張夫人道:“夫人,你這雙腿中的是什麼暗算?”張夫人道:“我們中的是一種‘九陰截脈’手法,非‘天罡指’,‘少陽掌’之類純陽工夫,無法可解。”
白劍吁了一口氣,道:“真是吉人天佑,劍正好練成了‘天罡指’,只是功力火候尚差,不知解不解得開?”張夫人道:“向我下手的人,功力火候也有限得很,你即練成了‘天罡指’,何妨試一試。”
白劍問明瞭張夫人被制部位,正要出手替張夫人解穴之際,忽然覺出又有人來了,劍眉一軒,道:“夫人,且慢,又有人來了。”雙眉微動,閃身射出屋外。
白劍射出屋外,只見一條人影已凌空飛撲而下。
白劍眉頭一皺,功行雙臂,就待出來,只聽來人發話道:“下面可是白老弟,老夫公孫丑……”白劍勁力一洩,笑道:“原來是老前輩,你怎知我們在這裡?……”他本想再問句“你是怎樣飛渡這沼澤之地的”?繼之一想,這話不大禮貌,話聲乃一打而住。
其實,他就是問也是白問,公孫丑根本就沒答他的話,雙日一瞪,喝聲道:“你們也真太大膽太胡塗了,還不快走,真要自討苦吃麼?”
這時,張夫人他們也聞聲閃身而來,紛紛向武林一怪公孫丑搖頭道:“現在沒有時間多說廢話了,再不快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這時,田老夫人母子也各人提了一包袱,走出屋來,田夫人道:“我們收拾好了,現在可以離開此地了。”
武林一怪公孫丑掠目向田夫人臉上一掃而過,發現他雙目皆盲,不由一驚,暗暗忖道:
“她雙目已瞎,是怎樣渡過這沼澤之地的?”他口中不說,雙眉可是堆得老高。
白劍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老前輩是利用什麼飛越沼澤而來?”武林一怪公孫丑乾咳一聲,道:“老夫是利用詹烈用過的一種特製腳墊而來……”頭一回,向沼澤之中指去道:“你們看,啊……不好,那兩塊腳墊怎的不見了?”敢情,時間一久,那腳墊已沉入浮泥之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