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鵬一旦跑出去了,我就只能跟著,因為我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的莽撞和血性而要了他的命。
總之,我這個奸商,的想辦法抻著他點。
況且,我答應過何芝白,要好好照顧我們這位愛管閒事,愛見義勇為的老兵。
說過的話,就得做到。
因此,我毫不猶豫,尾隨著趙海鵬,來到了精神科特護病房的外邊。
現場……慘不忍睹。
目光所及,狹窄的過道里躺著一個警察,那警察手中緊緊握著槍,脖頸流血,趴在地上早已昏迷不醒,精神科特護病房的門也略開著。
從門縫裡看,病房裡早已經不見了精神病束縛床上的王銳峰,那床鋪空空蕩蕩的,看的我浮想聯翩。
除此之外,那裡邊有兩個人,一個是捂著手,半昏死過去的小護士。另外一個是癱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王老爺子。
除了王銳鋒,我獨獨不見……蔡秋葵?
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湧進我的心底,但為了證明它,我還是需要一個能為我提供佐證的人。
比如……癱坐在地上的王老爺子。
十歲的孫子突然發狂,顯然給了老爺子巨大的精神打擊,我知道現下便讓他回憶那些血腥的內容並不好。
但,沒有辦法。
在趙海鵬為警察包紮傷口的時候,我開啟病房門,急匆匆跑到王老爺子面前,蹲下去,叫道:“老爺子,發生什麼事了?您孫子呢?蔡記者呢?”
面對我的問詢,王老爺子依舊沒有從恐懼中恢復過來,他嘴中磕磕巴巴的,始終在重複著一句話:“吃了,吃了……”
他……吃個屁呀!
我焦急中,看著神志不清的王老爺子,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我伸手,狠狠給了王老爺子一個嘴巴子,寄希望於疼痛,能使之清醒。
狠狠的一下過後,王老爺子“啊”的叫了一聲,隨後他摸著臉上漸起的五道紅色印記,愕然的看著我,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
我看著老爺子重新活泛起來的眼光,知道這一痛招有些效果。
於是,我趕緊抓著老爺子的肩膀,又一次問道:“王老爺子,你孫子和蔡秋葵呢?”
王老爺子被我這麼一打,這才繼而說出一切。
原來,就在剛才護士給王銳鋒打過鎮靜劑之後,定時又和王老爺子一起檢查了一下他的病情。
可就在那小護士檢查完畢,即將離開的時候,王銳鋒突然睜眼,吐出了一條長長的舌頭。
具老爺子回憶,那舌頭簡直不是人的,少說有半米多長,他舌頭捲住住女護士的手指過後,便吸過來狠狠咬了一口。
在過後,護士的手指頭被王銳鋒嚼掉了一根,當時便嚇暈了過去,王銳鋒見了血腥,續而發狂出逃,與警察發生衝突。
一聲槍響之後,整個房間內外,亂成一團,便沒人在顧及的上別人的事情……
說完這些,這個命運多舛,幾近崩潰的老人拽著我的袖子道:“霍兄弟!剛才蔡記者都和我說了,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孫孫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說著話,這個濁淚縱橫的老人便開始向我下跪磕頭。
這樣的場面,就算是快石頭,也看不下去的吧!
我不忍心,於是扶起了老人,安慰了一句“我儘量”。便匆匆走出了病房。
在外邊,我與趙海鵬一碰頭,就直接告訴他道:“八成,蔡秋葵讓王策劃的孩子抓了,凶多吉少。”
趙海鵬聞言,臉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焦急。
居然……擔心蔡秋葵?
我突然發現,這老趙同志對蔡記者還是有些感情的,雖然不一定發展到多麼刻骨的地步,可架不住人家窮追猛打唄。
所以我看著老趙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在潛意識裡已經對蔡機場有點感覺……了吧?
哎,在怎麼說,也是朋友一場,雖然蔡記者喜歡自以為是,嘴又不留情,但就算是為了趙海鵬的下半生著想,我也應該出手幫襯一把。
微嘆口氣後,我正色對趙海鵬道:“趙雷鋒,想救蔡秋葵是麼?”
趙海鵬點頭。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那……和我走吧。我有辦法找到她。”
“你?”趙海鵬愕然道:“你怎麼會知道油狼兒去了那兒?”
“不知道……”我衝趙海鵬說話的同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但,我頭腦裡的刀靈知道,可以試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