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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血染瓢潑間,整個場子變的如地獄血屠般慘烈不堪。

刀劍中,那花魁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她輕伸素手,示意身後的金童玉女不要慌張,隨後直等著外燈盡滅,只留下她身後侍女竹詩手中還有一盞昏黃的油燈時,方才起身。

女人身影婀娜,將手中琵琶一背,開始了一種類似敦煌飛天的表演舞蹈。

旋轉飛躍間,她的琵琶出神入化,一邊彈還一邊脫(和諧)衣服,動作難度之大令人咋舌。

不誇張的說,她的舞蹈精絕的厲害,舞步音樂渾然一體,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媚俗的成分,只能在那些高難度的動作中感覺到美和柔雅。

那舞蹈,根本就不是現代的豔舞之流能夠比擬的,說是藝術,一點兒都不過分。

隨著女子退衣,她的旋轉也越來越快,琵琶也越來越急,急到最後,簡直如千軍萬馬,又好樣臘月河開,總之是一股恢宏之氣,好不令人激動。

很快,**來了!

當女子最後只剩下一身素紗,眼看著就要突破尺度的時候,我只見教坊大廳之頂忽然飄落了一連青布紅花的寬大襖裙,與此同時,那女人也已經彈完長曲中最後的一個音符,扔掉琵琶,猛然退掉最後一件衣物!

但,就在春光即將乍洩之前,那一件飄然而下的衣物又恰到好處的覆蓋在女人的身體上!

時間分毫不差!

花魁起身,素衣紅花,絕世而立,不見了誘惑,只留下餘韻。

就這樣,女人從滿園春色恢復了高雅端莊,一瞬間,她便將天上地下,妖媚雅緻的兩種風格完全統一了起來。

這……是我見過最精妙,最美豔,最嫵媚,也最高雅的舞蹈。可以說看過這一幕,讓人頓生此生無憾之想。

難怪,這個與花魁互為仇敵的陰十九,在連看此舞三天後,便滿心只想得到這個女人……

便宜這個字小子了。

獨舞結束之後,陰十九拍手而笑。

他大讚道:“這元順帝的‘天魔舞’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會引誘的元朝末帝自甘墮落,令父子二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簡直是天籟魔音呀!佩服,佩服。”

陰十九說著話,站起身子,便想帶著徽俞藕離開,但這個時候,這堪比天魔的女人又發話了。

花魁徽俞藕衝陰十六略一頷首道“且慢,軍爺,今日是我登臺顯演的最後一日,大家捧了我這麼久的場,卻沒任何人見過我的顏貌,未免有些過意不去,今日不如讓眾位一睹芳容,也好答謝大家的牽掛。何如?”

花魁的話,入請入理,陰十九考慮了一下,似乎也感覺霸王硬上弓不好,於是大手一揮,許了這徽俞藕的最後要求。

於是,徽小姐再次轉身,衝那個叫竹詩的丫鬟吩咐道:“竹詩,把這燈也滅了吧,等我卸了妝,你在挑燃。”

竹詩點頭,將她手中最後一盞燈也打滅,滅燈之時,丫頭和別的客人一樣恐懼,甚至蠟燭都吹不利索,哆哆嗦嗦,兩口氣,才勉強將那火燭吹滅。

場面,又安靜了下來。

可以說,在那一瞬間,所有人於灰夜的朦朧中盯著花魁漸漸撩開頭部的紗幔,暫時忘卻了殺戮,暫時忘卻了恐懼。只等著一睹芳容的時刻。

略微等待之後,花魁徽俞藕顫抖的聲音道:“竹詩,掌燈。”

隨著花魁的話,她身後的小姑娘再次挑燃了手中的燈芯,緊接著四周的火光明朗了起來,從朦朧,到輝煌,有些人為了看清花魁仙子的真容,更是將外套脫下來,和著燈油去燒,只為了讓廳堂明亮那麼一分!

但當那張臉浮現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驚!就連那個據稱為都統,身經百戰的陰十九都驚恐莫名!

那。。。。。根本不能稱之為“臉”!

連我在內,所有人都只看見那幔帳之後的臉上,劃出條條翻出白肉的血痕,花魁的眼睛也被某種利器徹底彎去,彷彿是一團用刀切過,卻還連著筋的爛肉一樣。

人群驚異中,花魁又舉起手,所有人這才看見,原來在徽俞藕的手臂瓔珞中,藏著一個拇指大的刀勾,就在她剛才一層層剝去臉上的紗幔時,那細小的刀勾,也在她臉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痕跡如螺絲轉一樣整齊的劃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甚至眼睛,以至於在她將紗幔徹底掀開的那一瞬間,整個臉。。。。。。也徹底毀了。

“鬼,鬼呀!”不知道是那個薄情郎,這麼嚎了一嗓子。

緊接著,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