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快速“掃描”中,正在練功的梅子和旁邊的人看見我走了進來,都回以微笑。
隨後小梅子更是收起了那撩人的姿勢,如兔子一樣衝我蹭了過來,然後和過去的許多天一樣,親暱的捧起我的臉,高高興興的叫了我一聲道:“大哥!你終於來了!”
梅子的話語聲透著由衷而單純的興奮,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她現在神智不正常的話,我一定會興奮的抱住她感受一下那夢寐以求的溫暖。但遺憾的是,我沒有也絕不能那麼做。
畢竟,我不能沾一個初中生的便宜,更不能在梅子連男女關係是什麼都意識不到的時候搞“一錘定音”。
要不然,那就不是風流而是下流了。
帶著這些複雜的想法,我在享受了片刻難得的溫暖之後,依依不捨的把梅子的那雙手挪了開來,隨後送走了原本陪著梅子的那位護工,又給小梅子削切了一個蘋果,一片片遞給她吃著。
在安靜的單間病房中,我一邊遞給梅子吃著蘋果,一邊“例行公事”的問了梅子一些問題。
我問:“梅子,你這個月會考準備的怎麼樣?”
梅子回答:“挺好,就是英語不行。”
我又問:“藝術體操的彙報表演準備的怎麼樣?你們王校長可是要在你出院之後看你彙報表演的。”
梅子回答:“放心吧,我基本功一天沒落下,我現在連曲目都找好了,就跳我最拿手的‘白毛女’保證校長滿意。”
我點頭,隨即又道:“這我就放心了,不過梅子,你也別熬的太累了,咱們的愛惜身體,勞逸結合,否則睡眠不好是養不了病的。明白麼?”
聽見我說話,此刻的陰女梅突然停止了回答,也停下了手頭的一切比劃,微笑和憧憬。
她的眼睛彷彿如黑夜般的兩個深瞳孔緊緊的盯著我看,須臾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告訴我道:“就在剛才……又夢見他了!”
梅子這突然的話,彷彿一支帶毒的標槍,在深深刺痛我內心的同時,也把一種叫“擔憂”的毒藥迅速擴散至我的全身。
那種感覺,我幾乎無法承受。
被迫放下手中削切蘋果的刀具之後,我昂頭,看著陰女梅那一雙深深恐懼和迷茫的眼睛,再次確認道:“梅子,你說的那個他……還是指一個右手臂發光的人影子麼?”
聽見我問,小梅子深深的點了一下頭,而她的又一次點頭,讓我不得不鄭重的重視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未完待續。。)
第二十章:鬼手人影
陰女梅的一個夢,徹底打破了我們難得的溫馨氣氛,也把我拉入了一個非常不願意去想的事實。
梅子在住院之後便經常反覆做著相同的夢,而這個夢中,又有著相同或者類似的內容。
其實,早在梅子因為失憶的事情剛住進醫院之後,我就聽蔡秋葵說過梅子的這個怪夢。
夢見在漆黑的夜裡,梅子會“看”見一個更加漆黑的人影衝他走來,此人的音容相貌,年齡身高等細節小梅子通通看不清楚,但唯有對他右手臂膀上發出的月白色光芒記憶猶新。
據小梅子的具體形容,那種光給人一種非常隱秘卻溫和的感覺,發光的核心部位有明顯的輪廓,似乎是有一個蟲卵或者雞蛋一樣的結核鑲嵌在他的手臂。
在小梅子的記憶中,雖然那光的顏色非常美麗甚至妖嬈,但它和那個黑影的整體結合,卻是讓人能冷到骨髓的刺痛感覺。
這個手臂發光的夢中人影到底是誰,我和蔡秋葵,小梅子,以及趙海鵬全都分析過,但是……都沒有什麼結果。
不過我們感覺,這個傢伙與那個畫著小鬼的食盒,水仙草的鬧鬼以及梅子的失憶,應該有著莫大的關聯。
而且,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夢境裡的事情很可能與小梅子失憶前的某種經有關,但具體是什麼經……我們也不得而知。
對於這個一籌莫展的夢,起初我以為忍一忍就會過去,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中,小梅子的這個怪夢非但沒有結束,而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原本,這個夢小梅子是記不住的,每次她夢完之後,一半個鐘頭的光景就會忘掉,然後十幾天也不會再做同樣的夢境。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不但能清晰的記住了這個夢,而且夢見這個人的頻率也漸漸多了起來,從十幾天一回,變成七八天一回,後來又從七八天一回,變成了三五天一回。
除了揮之不去的黑色夢境,梅子夢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