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火爆,所以在盯看了十幾秒之後,我便幾乎不敢再看下去了。
回身,我喘息了一隙,好讓自己心情平靜,而後又輕輕推了推旁邊的趙海鯤,衝他攤了下手,用一臉的震驚與懵懂示意他“有沒有搞錯?!”
對此,趙海鯤臉上同樣浮現著驚愕,不過相對於我的不知所措,趙大哥還是儲存有那麼一絲理智的。
相對於我,至少他還懂得拿出手機,用微微顫抖的手,輕輕衝我打出了幾個字。
打完字,趙海鯤將手機遞給我後,我看見那窄小的螢幕上分明寫著:“我也不知道伯奇怎麼吃夢,我不記得,爹更沒說過。”
看了這些,我明白為何趙海鯤同樣驚訝了,更明白他爹趙德廣為什麼不說這些具體的細節了。
如果說把腦組織從頭裡拽出來真的是伯奇吃夢的必須步驟的話,那麼換做任何一個爹,想來都不會和自己的親兒子說的吧。
帶著膽戰的心情和理解,我點了點頭,而後牢牢含住醋,在心驚肉跳中,繼續保持應該的沉默。
在這樣詭異的沉默中,我時而焦躁的環顧四周,時而抬眼看一下伯奇吃夢的血腥步驟,以防止“意外”。
就這樣,我發現伯奇鳥將徽二丫頭的腦組織趁拽出一定的規模之後,便停止了繼續拽動的過程,隨後它將自己那張老太太臉突然伸入二丫頭面門前,那一堆又白又紅的東西里,開始如“拱豬”一樣不停地翻來供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看著伯奇這非常令人震驚的動作,我的心又一次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嗓口。
我忍不住去擔憂,這個破鳥如對待糟糠一般對待徽二丫頭的腦子,就算是二丫頭能痊癒……她智商不會受到什麼影響麼?視力不會受到什麼影響麼?
當然,擔心歸擔心,而眼下我們除了看,也真的什麼都做不了,無助與擔憂,便是我現在最大的感覺。
在近乎於煎熬的這段時間裡,徽二丫頭的腦子就這樣被伯奇翻過來翻過去的擺弄,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那隻又呆又醜的老太太鳥突然停止了“摧殘”。
隨後,這伯奇鳥先是昂起了頭,緊接著又把它如鐵錘一般的喙一下子紮了下去,直住二丫頭的一段腦組織拼命的往外撕扯。
這隻怪鳥的一,絕對是劇痛無比的,因為就在同時,我聽見就連陷入深度昏迷的二丫頭口中也發出了“哼哼”的痛苦呻‖吟聲,而且隨著鳥兒用力的不斷擴大,徽嗣的喘息也在不斷擴大,從一開始的斷斷續續,逐漸變成了連續不斷。
這樣不停“哼哼”的聲音,真的很容易讓人誤解,不過也因此,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先前趙海鯤要特別吩咐出去的人“無論聽見什麼,也千萬不要開門了”。
現在看來,他的吩咐太有必要了!
就在那樣極端不自然的動靜中,徽二丫頭的某一塊組織被伯奇鳥狠狠地啄著,隨後“噗”的一聲,那一段小拇指大小的東西,整個被伯奇鳥剝離了腦組織,並炫耀似的叼在口中,左搖右擺。
在伯奇鳥咬下那一塊東西后,我感覺它的作為異常的血腥與殘忍,但是在下一刻,當我看清伯奇嘴中吊著的玩意時,我卻又感覺非常震驚與……痛快!
原因無它,只因為伯奇鳥叼著的那一段東西並不是什麼血管或者眼珠子,而是一隻我從沒見過的……肉白色蛆蟲。
這隻蟲子,非常與眾不同,在細看之下,它竟然生長著一張人類的臉,雖然我距離比較遠,可是也能看清它微縮的五官與黑色的毛髮,甚至於我還發現,這隻小蟲的樣貌……竟然和它的宿主徽嗣有那麼七八分的相似呢!
這種人首的肉蟲,簡直聞所未聞,不過就在我心裡驚詫不已時,趙海鯤卻將手機拿了過來,又上邊的文字,為我進行了解答。
手機遞給我面前之後,我發現那螢幕上只寫著簡單的三個字。
“瞌睡蟲”
我靠!看著上邊的字,我一下子有醍醐灌頂之感。
瞌睡蟲,這是魯北民間一種傳說中的生物,據說寄生於人腦,會使人昏睡,古來都把它和人的夢囈以及懶惰聯絡在一起。
這種東西,從來是隻聞其名未見其身,沒想到今日一見,竟然長成這個鬼樣子,而且學什麼像什麼,二丫頭腦子發現的,居然還就有徽二丫頭的嘴臉,當真是滑稽中舔著幾分可惡。
有意思的小蟲被伯奇叼在口中之後,起初還在無助的扭動,臉上也帶著驚恐的表情,但沒過幾秒之後,失去宿主庇護的小蟲便徹底萎蔫死亡了,然後毫不意外的,它被伯奇鳥一口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