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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個人,難道那大船之上,出了這個呼吸輕盈的人以外,都是死人?

一船的死人?

不可能,怎麼會有一船的死人,既然對方是要對付他們,沒有理由弄一船死人來,難道他們兩個會怕死人嗎?

如果不是,那麼就是船上的那麼都人,都是絕頂高手,高到可以將自己收精斂華,讓察覺不到他們的呼吸聲,可是這麼多的高手,如何聚到一處。如果江湖中有個人能將這麼多高手聚到一處,這個人該是如何了得?

音樂聲,和著風雨聲,一波一波傳過來,噬魂引魄,讓人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孔子說鄭聲淫,這音樂比鄭聲更柔更魅更銷魂。

印無憂的臉上慢慢泛起了淺淺的暈紅,這靡靡綺麗的樂聲,絲絲入扣,綿綿不絕,彷彿一隻充滿了柔情的手,輕輕地拂過他冰冷的臉龐,春水一樣溫柔。

澹臺夢的手,印無憂的心裡不知不覺地感覺到,那美麗纏綿的音樂彷彿變成了澹臺夢的手,輕輕擦拭著他的額頭,那雙秋水澄澈的眼睛,滿是笑意地看著他。

微微動了動,印無憂的心跟著音樂的婉轉起伏而跳動,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這樂聲十分奇怪,不是琴箏,也不是簫管,列雲楓側耳傾聽,那樂聲柔美清澈,空靈婉轉。不過瞬間,他發覺印無憂不對勁兒了,因為那股殺氣漸散,印無憂的眼神迷離起來。

一笑震乾坤。

列雲楓想起了那次遇到週一笑的情景,不用說,這個船上的人也在用攝魂大法,不過和週一笑相比較,這個人的功力更是閒花落地,不著痕跡。

所以要對付船上這個人,恐怕比周一笑要難些,所以列雲楓沒有急著動作,而是也慢慢地裝作神色恍惚起來,眼神也如酒醉後般惺忪,呆呆地望著漫天的雨,可是心中在琢磨著,是不是現在就弄醒印無憂,他手上扣著銀針,只要刺入印無憂的穴道,疼痛感會讓印無憂有瞬間的清醒,可是如果印無憂清醒過來,他還能不能繼續偽裝下去?

心念轉處,列雲楓放棄了動手,由著那音樂越來越綺靡纏綿,他悄然地聚集內力,準備蓄積而發,一擊得中。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

輕輕的一聲嘆息,那聲音居然比音樂的聲音更讓人銷魂,微微的有幾分寒意,女人,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女人的聲音雖然純淨得和幽谷之泉一般,可是,聽她的年齡,應該不是年輕的人。

微涼的聲音,和纏綿的樂聲相得益彰,互為糾結,引得人心砰然而動。

列雲楓橫了心不動,因為他們兩個人就是聯手,也未必是這個女子的對手,他的機會不多,也許只有一次,他想那一笑震乾坤的功夫,既然可以破了聲攝魂,是不是也能傷到用此攝魂術的人?

一個人的功力應該是有限的,這攝魂之法,耗費內力,一個人的內力再強,也不是長流水,應該有斷續的地方,那麼此消彼長的契點應該是一波內力耗盡,另一波內力未動之時,這個時候,對方的氣場應該最弱。

契點在哪裡,列雲楓心中在想,她要彈動樂曲,又要說話,一心焉得二用?而且說話的時候,那樂聲就弱了一些。

一絲歉然,湧上了列雲楓的心頭,他不敢去看印無憂現在的表情,怕看了以後就下不了決心,雖然這樣做比較理智,不過他還是感到十分歉然。無論怎麼說,他在利用印無憂對付這個船上的女人。

滄海。

印無憂忽然大喊了一聲,聲音淒厲蒼冷,這一聲嘶叫,好像是生離死別一般。

船上那個女人忽而輕笑,列雲楓感覺到音聲稍息,哪裡能放過這個機會,驟然提起真氣,大笑起來,這笑聲來的突兀,船裡的女人顯然是猝不及防,呀了一聲,可惜她的聲音未落,印無憂縱身飛起,長劍如電,破窗而入。

凌厲的劍氣,劈開一道青幽幽的光影,人,未到,氣先行。

船上的木製窗戶,被印無憂的劍氣所破,卡啦一聲列為兩段,裡邊的帳幔也應聲而裂。

列雲楓微微一愣,也跟著飛身上船,穿過那破碎的窗,裡邊,一目瞭然。

死寂。

無人。或者說是沒有一個活人。

走進了,才發現,這些人,都已然死去多時了,他們的臉色發暗,眼睛裡邊都沒有光彩,生命的跡象蕩然無存。

木頭窗子,碎了一地,正中間兒,有一隻几案,几案上放著一件樂器,方才那靡靡之音,應該就是這樂器發出。

船中僵然站立的人,有男有女,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