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言搶先回答道,“你們知道一句成語嘛,緣木求魚,說的一群傻瓜爬到樹上去捉魚。”
“協議不變,我們只要兩塊許願石。”貝爾佐尼突然開口道。
“大人。”埃勒方一開口,又馬上頓住。鄭奇猜測他後面的話被貝爾佐尼制止。
東方言十分乾脆,道了一聲“好”,從坐地地方站起來。在鄭奇以為他會指出幽冥泉水的所在時,突然風聲呼嘯,四個人同時發出慘叫聲。
“你!”埃勒大怒。
“我什麼我!”東方言還是笑著說話,“人總要為自己的犯錯付出代價,你剛才毀約,我不殺你已經很不錯了。”他剛說完,又是兩聲慘叫。想來又有兩人死在他手中。
“殺人狂果然是殺人狂!”鄭奇心中暗驚。龍蝶兒也聽到的慘叫,心中擔心,抱著鄭奇的手臂緊了。
六人在兩個照面間被殺,其他人飛快退開。東方言是開啟泉眼地關鍵,他們不敢與之動手,只有遠遠避開。
“夠了!”貝爾佐尼又一次開口。他開口不多,每一次開口,話語都十分有份量,讓人不自覺地服從他。東方言沒有繼續殺戮下去,也沒有發出狠話,只是信手把泉眼的正確位置指出,之後,重新回到原先地位置坐下。
第三小隊忙碌起來,繼續佈置魔法陣。不多久,佈置完畢,隨著魔法陣的啟動,整個山體劇烈的搖晃起來,山壁上鬆動的碎石,一塊塊滾動,砸落下來。所幸山腹內剩下的都是高手,不會被碎石砸到。
比較難受的是鄭奇和龍蝶兒,兩人透氣用的小孔,被土石填塞,一時間不能正常呼吸。就在鄭奇準備出去時,突然腳下踩空,他和龍蝶兒一同跌了下去。好像穿過一層冰冷的海水,之後迴歸空氣中。
風聲乍起,一股強大的勁氣自下方襲來。鄭奇馬上施展飛行術。突然,他發現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這裡沒有氣系元素。空中無法變向,他只好將龍蝶兒護住,與來襲的敵人硬拼一記。
一聲爆響,他和龍蝶兒停下跌勢,向上跌飛出去,一頭撞在堅硬的石壁上。敵人的實力強悍,至少在七級,幸虧他的《五禽戲》到達七級,身體素質好,沒有受傷。現在還有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他們明明是從上面掉下來的,為什麼剛才的海水變成了石頭?
鄭奇在下落時,抬頭向上看,頭頂是一層熒光閃爍的面板,不知是什麼材料,古怪之極。不是第一次遇到古怪的東西,他適應力很強,馬上把注意力集中在敵人身上。
“哥,是我,蝶兒。”龍蝶兒推開鄭奇,獨自向下跌去。位置很高,足有二十米,這麼跌下去,非得受傷不可。鄭奇正擔心時,下方一道人影閃過,把龍蝶兒攔腰抱住,輕飄飄的落到地面。
“蝶兒,真的是你嗎?”說話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大漢,黑色的頭髮髒亂不堪,長長的鬍鬚直垂到胸口,身上衣不遮體,更不住的散發一股難聞的惡臭。如果他不是有一對雪亮的眸子,鄭奇會把他當成大街上的流浪漢。
見得失散多年的親哥哥,龍蝶兒激動不已,口中不住的叫著“哥”,淚水順著白玉般的臉頰流下。而流浪漢則抱緊她,激動的應承她的每一呼喚。“蝶兒,好,哥很好。”當澎湃的心情平復下來,他第一句話就問道:“有你東方大哥的訊息嗎?”
感情氾濫的鄭奇,在兄妹相認的感人場景下,流著欣慰的淚水,聽到這個問題,馬上回答道:“東方言就在上面。”
“上面?”流浪漢很激動,推開龍蝶兒,仰頭看向頭頂的熒光板。“在哪裡?你不能騙我。”
當看到一個男人深情急迫的盼望另外一個男人出現,即使不歧視任何人的鄭奇,也難免胸口犯嘔,這是一種性取向正常者,對性取向異常者的一種本能上的牴觸。於是,上一刻深受感動的他,這一刻冷靜如冰,深沉的說道:“告訴你可以,但你要先告訴我,幽暗之心在哪裡?”
“你果然是有目的而來,他是什麼人?”最後一句是問向龍蝶兒。
“我是蝶兒的未婚夫。”鄭奇越俎代庖做出回答,冷聲威脅道:“若想見到東方言,就馬上告訴我幽暗之心在哪裡。”近鄉情更怯,他離目標越近,顯得越激動。
“哼,龍家的人不接受威脅。”
鄭奇準備用強了,突然,龍蝶兒白了他一眼。柔情替代焦躁,情緒變換,他道歉道:“對不起,剛才我又出問題了。”不剋制情緒,他這個人就像一個前言不搭後語的神經病。
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妹夫沒有給流浪漢留下一點好感。“蝶兒,這個人是什麼來路?你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