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當鄧程明觸及譚筱筱滿是骨頭的肩頭的時候,心頭猛地一震,喉頭猛地一緊,手下越發的輕柔起來。
但譚筱筱卻嘻嘻笑了起來,肩膀一陣聳動,回過頭來嗔道:“你幹嘛呢,撓癢癢呢,使點兒勁兒啊。”
“嗯,好。”鄧程明連忙下手稍微用了些力,仔細回憶著書中講的穴位以及手法,運用到手上。
因著譚筱筱本來就有些困,鄧程明這輕柔的按摩法揉捏得肩頭一陣舒爽,更是有一種催眠的感覺,沒多久,譚筱筱就開始和周公招手了,頭一晃一晃直往床上磕。
“筱筱?”鄧程明一瞧這樣,停下了手,“筱筱,你困了麼?”
“嗯,睡吧。”譚筱筱哼唧了一句,就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辛苦了鄧程明還要給她非禮勿視地仔細蓋好被子。
等鄧程明也躺到了床上,譚筱筱身上玫瑰花香一陣陣散發開來,一層玫瑰香氣籠罩了二人。這可苦了鄧程明瞭,得知自家娘子心悅自己,而且又肌膚生香地躺在身邊,鄧程明是一陣欣喜;但是又想到方才觸及娘子的肩頭那硌手的感覺,心頭又是一陣痛惜與黯然。這一夜,鄧程明思緒萬千,輾轉反側,可真是沒睡好。
不過這些,睡得死死的譚筱筱是一無所知的,只不過在譚筱筱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清爽的,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想到昨晚上似乎書呆子給自己推拿來著,但是具體怎麼樣卻是忘了,好像自己被按著按著就睡著了,之後……譚筱筱頓時驚悚了:敢情自己就那樣睡了?!在一個陌生的男子面前!
被自己給驚嚇到了的譚筱筱精神一下子有些錯位,直迷迷糊糊洗漱好了,來到了堂屋,就被那溫潤的聲音給熨帖了心頭,精神回到了正常軌道:“筱筱,起來了,餓了吧?快用早膳吧。”
“嗯。”譚筱筱坐下來,這才注意到了桌上的早點,奇道,“咦,你做的這是紅薯豆沙餅吧?”
“是,這豆沙是昨兒晚上煮好了的,現在起來正好用。”鄧程明解釋,“趁熱吃吧。”
“好。”譚筱筱伸手夾了一隻紅薯豆沙餅,咬了一小口,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紅薯餅還未觸及嘴唇的時候就有一陣甜香襲來,輕輕一咬,就咬開了那酥軟的餅,紅薯的香氣四溢;緊接著,舌尖便觸及了那甜甜沙沙的豆沙;細細嚼開來,那酥酥軟軟的外皮兒裹著細軟的豆沙一層層地在口腔內鋪開,紅薯的香氣與豆沙的香氣緩緩衝向了鼻腔,那甜甜的口感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起了很多甜甜的往事。一口下去,就覺得好像已經甜了一個世紀一般。
“這紅薯豆沙餅做得真不錯誒。”譚筱筱毫不吝嗇地給予讚歎,又舀了一勺粥細細品了。今日的早點是主打甜味的,這粥是胡蘿蔔粥,橙黃色的胡蘿蔔粥冒著微微的熱氣,也散發著淡淡的胡蘿蔔的香氣。喝上一口,只覺得那胡蘿蔔甜甜軟軟的,那一顆顆煮的軟爛的大米粒似乎也帶了胡蘿蔔的甜,一口下去,嗓子眼兒似乎才殘留了甜味兒。
“嗯嗯,這胡蘿蔔粥也很好喝。”譚筱筱接著又吃起了紅薯餅,直直甜到了心裡頭。
等用完了早膳,譚筱筱則和鄧程明將前一天做好的月餅裝盒。只是拿紙包好,又拿紙繩繫好。不過好在這年頭紙並不便宜,而且鄧程明手又很巧包裝得一個個四四方方的很好看,拿出去也算是很有面子。最重要的是,譚筱筱還讓鄧程明在裁好的紅紙上寫上了月圓人圓四個字,又在角落裡蓋上了鄧程明的印,這就保證了月餅的絕對的與眾不同。
許是鄧程明被同窗們給留住了吃飯,譚筱筱中午的時候並沒有見鄧程明來接她,直到到了晚上忙活完了,才看到了鄧程明的身影,譚筱筱走上前去,便聞到了一股隱隱的酒味兒,不由蹙起了眉頭:“你喝酒了?”
“被同窗們留住了,非要飲酒,為夫,沒有辦法。”鄧程明無奈地道,“為夫不該因此耽誤了讀書,為夫以後一定注意。”
“呃……”譚筱筱一愣,遂笑道,“這種事兒沒有關係,這種應酬是必要的,同窗之間也要聯絡感情麼,又不是天天喝酒,這沒關係的。”
得到了自家娘子的理解,鄧程明心中一鬆,又道:“筱筱,今日我問了同窗們,得到了老陶的住址。今日為輔已經奉上了拜帖,明日咱們就能上門拜訪了。”
“那敢情好!”譚筱筱心下一陣歡喜,“謝謝你了!”
“筱筱,咱們是夫妻,不要說謝謝,這都是應該的。”鄧程明認認真真地道。
“唔,好,我注意,以後不說了。”譚筱筱心情好,沒去計較書呆子的話。
當晚,鄧程明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