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搭配著火紅的辣椒,底下鋪了一層的生菜,光是顏色就吸引人了;還有這香味兒,大家夥兒都聞到了,茄香辣香撲鼻的;最最難得的是這味兒,雖然辣,但是辣味兒不衝,而且這辣味兒混著這炸茄盒的香味兒,一點兒也不油膩,卻透著茄子的清香,這是最難得的。”一位鬍鬚微微花白的精神矍鑠的長者緩緩地道。
“果然,老陶你就是一位老饕啊!經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這樣,我們還真是有口福啊!”
“這還不是鄧家娘子手藝好!叫我說來,卻比咱們縣城最大的筵喜樓做的菜還要好吃!”
“這話不假,小弟我時常去筵喜樓,做的菜很少有花樣,而且肉菜居多,犯了油膩,還真的沒有鄧家娘子做的菜巧妙又味美的。”
“……”
待得客人們都散去了,譚筱筱數了數錢,雖然沒有前一天的多,但是好歹還是有八兩銀子的,譚筱筱心裡有些小小的得意,不禁又有些懷念起早逝的母親。要不是母親留下的菜譜,要不是從小母親就培養她的廚藝,理工專業的她也不會在這裡能吃上私房菜這碗飯。
就在譚筱筱趴在廚房裡緬懷過去時,卻聽得熟悉的溫潤男聲傳來:“娘子,快來看看,為夫為你買來了下人了。”
☆、9有人做幫手
譚筱筱一愣,隨即臉上漾出了喜色:“是麼,我來看看。”說著便走進了大堂,便瞧見了站著的兩個人。
卻見這倆人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夫妻,緊緊挨在一起,縮手縮腳的;都是瘦骨嶙峋的細高個,眼中略帶愁苦,身上的衣裳雖然補丁摞補丁的,但是還算乾淨。不過譚筱筱卻卻微微有些失望,畢竟要幫助自己的話,不僅僅要有力氣,還要會來事兒,這二人怎麼看怎麼像是老實人,這可如何是好?
“相公,這便是你今日買來的下人麼?”譚筱筱笑道,收回了打量二人的眼光。
“是,為夫在人牙子那裡,看到這二人無人問津很是可憐,前去疑問,原來因為這二人是夫妻,死活不肯兩人分開來,所以沒有人願意買下他倆。為夫看他們夫妻情深,於心不忍,便買了下來,買的是死契,契約在這裡。”說著,鄧程明便要將契約書遞給譚筱筱。
敢情這鄧程明才真的把自己當做賢內助了,譚筱筱一頭的黑線,自然是沒接下契約書。不過人已經買了,不想要的話,除非再轉手,鄧程明肯定不會願意的,譚筱筱只好笑問:“你們之前是做什麼的?”
這二人很是拘束地對看了一眼,那女子支支吾吾地道:“奴家和當家的之前在村兒裡種田,只不過老母親病重,無法醫治,沒辦法只得變賣了田地和家產。如今老母親仙去,奴家和當家的之前借錢想要到縣城出力,卻不成想借了高利貸,還不上,被賣給了人牙子。”說罷,那女子眼圈兒紅了。
譚筱筱一聽,也有些同情他們倆,嘆了口氣,卻看到鄧程明的眼圈也紅了,便又問道:“既如此,你們都會做些什麼?你也看到了我們家是開私房菜的,說白了就是小飯館,你們可會做菜或者算賬?”
那女子咬了咬唇,語氣還帶著哽咽:“奴家在家裡會做菜的,但是村兒裡做菜定然是比不上縣城裡的了,但是奴家會洗菜擇菜掃地擦桌子劈材,這些粗活奴家都會。奴家當家的之前給村裡的里正家裡打過短工,會算賬,也認得幾個字。髒活累活都肯幹的。”說罷卻見那男子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譚筱筱點了點頭:“那好,既如此,你們就都留下來幫忙吧。”言畢,卻聽得這二人千恩萬謝的。
不過鄧程明卻道:“你們的自稱要改一改,不要自稱奴家,要自稱奴婢或小的。”說著,又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們也是生活不如意才會如此,以後慢慢改吧。”
“誒,對了,你們都叫什麼名字?都還有什麼親戚?”譚筱筱這才想起來這個重要的問題。
“奴婢當家的叫陳發,奴婢是陳宋氏。”陳宋氏回答,“奴婢自幼被賣給夫家做童養媳,家人去了外地早已失散;奴家公婆均已仙去,並無兄弟姐妹。”
這樣便好,就怕有了什麼心術不正的親戚亂挑撥攛掇,譚筱筱點了點頭,又道:“既如此,這裡便是你們的家了,你們可安心在這裡住著。”又對鄧程明道:“相公,你看他們住在哪裡?”
鄧程明有些猶豫,搖了搖頭,道:“本來是可以住這裡,但是這裡是吃飯的地方,自然是不能住人了。不過,這西廂房本來是住的兩戶人家,這其中一家聽說劉二嫂去了城郊,也想要過去呢,為夫還沒有回覆。”
“那便隨了他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