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一邊瞧見了; 心裡不免愧疚; 昨日兩人都比之前肆意一些; 當時眼前的景象又如此令人血脈噴張,著實把控不住。
“娘子; 不如你今日就在床上歇息一日,若是身子哪裡不舒服,我便讓人將郎中請來為你瞧瞧。”
許萱好笑道:“昨兒個就在床上躺了一日; 今天又要躺一日,這不是惹人笑話麼; 再者說; 我也沒什麼事情;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李白沒有說話; 將手放在許萱腰間來回撫摸,心疼不已。
其實只是看著嚇人罷了,倒沒有感覺到疼痛; 許萱把衣裳扯下蓋住了,時間還早,她親自服侍李白穿好衣裳,道:“用過早膳還要去宮裡,莫要耽擱時間,惹聖人動怒。”
李白去了一日便不想再去了,忽然覺得若以後都是如此,實在沒有什麼意義,而且和他的初衷完全不符,反倒成為了一種累贅。
“好,娘子在家好生休息。”李白臨走時,又吩咐丹青給許萱買些補藥,他覺得自己每日這般所求無度,許萱的身子非是垮掉不可,但有時他的剋制力越來越低,不管不顧只想任由自己感官主導,這樣的他既陌生又興奮。
許萱這幾日簡直顛倒了過來,晚上被李白折騰一番,白天便哈欠連連,只想睡覺,幾個婢子看著她悄悄的笑,她也不好訓斥她們,只得裝的風輕雲淡。
今日來尋李白的人倒是少了許多,反而都派人來送禮,許萱一個也不敢收,讓管家道了謝,在不得罪人的基礎上將東西送還,畢竟現在收了禮,等於以後李白要幫他們辦事情,被李隆基知道了,李白的仕途怕是無法再向前走了。
不過快近晌午時,管家來稟,說是郝象賢來拜訪,許萱自然是要見的,自從上次郝象賢說了那些不清不楚的話後,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郝象賢進來看見許萱便嬉皮笑臉,和以前一樣,彷彿上次的事情已經忘乾淨了,他隨意朝許萱一了一禮,道:“弟弟是來恭喜姐姐姐夫的,姐夫不在可是入宮了?”
許萱親自給他倒了茶水,她也猜到郝象賢會來,不為他自己,也是為了太子殿下而來。
果然,郝象賢接著便道:“先前阿姐也知道,太子殿下十分看中姐夫,無時無刻不想著為姐夫謀個好仕途,沒想到竟然被聖人看中挑了去,太子這幾日都很心痛!”
許萱望著郝象賢一臉遺憾的表情,忽然覺得他有些和從前不大一樣了,或許是她的錯覺。
“聖人有旨,我等怎敢不從,再者太子身為儲君,為聖人所用,與為太子所用,又有何區別?李郎日後終歸還是太子的人,不是麼?”
這話即便是太子在此也無以反駁,若是說一句不是,那太子怕是要被扣上預謀造反的帽子了!
郝象賢微微一頓,望著許萱的目光銳利了些許,忽而一笑:“阿姐說的是,姐夫入了宮,以後與太子殿下見面也會是常事,倒是太子殿下多愁善感了。”
許萱道:“李郎何德何能,得太子殿下這般重視,太子府□□僚眾多,能者也多,李郎怕是也幫不了太子什麼。”
“但凡是能為國為民做些事情,大事小事都是好的。”郝象賢不欲再繼續這個話題,又道,“過幾日聖人要去郊遊,一種大臣妃子都會隨同,想來姐夫也是要隨行的。”
許萱倒是沒有聽李白說起,他身為翰林供奉,隨侍也是應該。
“那倒是熱鬧,長安城外景色宜人,來時便看見郊外的風景美輪美奐,現下也是個狩獵的好時節。”
郝象賢看著門廳處下垂的流蘇,漫不經心道:“聖人向來喜歡春日裡去狩獵,秋日賞景,介時大約是讓眾位才子以景作詩,再考驗眾位皇子的隨機應對能力。這流蘇真是好看,從哪家鋪子買的?”
許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她昨日剛讓人掛上去的,於是笑道:“這個你可買不到,那是我親手做的,還是和賀夫人學的手藝,也算是無聊打發時間了,本是要掛在室內的,李郎卻偏偏要掛在這裡。”
郝象賢原本驚豔的目光逐漸暗淡了下來,他淡淡道:“想必姐夫以阿姐視為驕傲,這流蘇的確美,姐夫好福氣。”
他眸中帶著些許深意和黯然,似乎在這裡再也坐不下去,猛然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神情冷然:“話已帶到,我也該回去和太子殿下交代了,姐夫如今算是聖人身邊的紅人,萬不可持寵而嬌,眼紅他位置的人可是多了去了,日後須得謹慎行事,多加小心,防人之心斷不可無。”
許萱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態度時冷時熱,但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