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萱好笑的看著他,“李郎今日很高興。”
李白嘴角上揚,聞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
許萱笑道:“李郎上次與浩然先生一起飲酒聊天時也是如此,看來賀公與浩然先生不相上下。”
李白聞言認真思索了一下,道:“差不多,也差的多,賀公想來是做過官的,雖然所言所行灑脫恣意,卻帶著幾絲的拘謹,見識也比浩然先生更為廣闊,一些見地令我恍然大悟,是師長多過友人,今日真是受益匪淺啊。”
許萱服侍著李白脫了衣服,道:“賀公畢竟年齡長了浩然先生許多,年代不同見識理解自然也是不同的。”
李白若有所思:“娘子此話頗有道理,賀公早生我四十一年,如今歲月變化倉促,莫說四十年,二十年都今非昔比,若是以後能時時得賀公點撥,倒是我的榮幸了。”
李白躺到床上,見許萱走到屏風後換了衣服,以手托腮,注意力逐漸移到了許萱身上:“娘子晚上吃的可還習慣?”
許萱吹了燈,躺到李白懷裡,答道:“尚可,外面畢竟比不得家裡,不過這家客棧算是很用心的了,我們明日是一早趕路麼?”
李白想了想,道:“早些罷,前幾日的時間都耽擱在了路上,後面還有一大半的行程,再走幾日天氣只會越來越熱,即便有馬車也會十分悶熱,況且墨青他們整日在太陽下暴曬也不是辦法,舟車勞頓久了,身體也會吃不消。”
確實如此,雖說一路上可以看看風景,卻因天氣炎熱還難起興致,早些到也好。
“長安景象向來繁榮似錦,從襄陽到長安,想來用不了幾日了,我們路上不再像前幾日那般走兩步停一步,估計至多五日就到了。”許萱算著日子,忽覺有隻手伸進了自己小衣裡,忙伸手攔住,瞪了他一眼,啐道,“你又沒正型了,和你說正經的。。。。。。”
李白笑的眉眼彎彎:“娘子只管說,我聽著呢。”
這還怎麼說!許萱將那隻不老實的手拿出來,往一旁移了移身子,閉上了眼睛:“李郎早些睡罷,明日早起趕路,莫要讓老人家久等了。”
李白跟了過來,將許萱緊緊摟在懷裡,從善如流道:“好,聽娘子的。”
翌日,許萱本以為兩人會睡到很晚錯過時間,不料李白早早醒了過來,梳洗罷才將她喚醒。
許萱只睜開了一隻眼睛,迷糊的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李白將金龜掛在腰間,聞言笑道:“娘子在眯一會兒,我是早起欲問賀公何時啟程,若是同路正好一起,若是不同便告個辭,打聲招呼。”
許萱點點頭,見李白出去了,復又躺回去留戀了一下暖和的被窩,正下了決心起床,門聲一響,抬頭見李白又走了回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
李白眉峰緊鎖:“人早已經走了,賀公臨走前還知會了店家一聲,讓他給我們帶個話,說是家中有急事先走一步,日後有緣自當再會。”
“這麼急?”許萱也很驚訝,“想來家中是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如此不告而別。”
許萱抬眼擔憂的看著李白,李白對上她的眼神,忽而一笑:“走了便走了,如此我與娘子也好繼續過二人世界。”
許萱抿嘴一笑,也不答他,自去梳洗了。
李白站在一邊看著她,摸著腰間的金龜,忽然道:“待下次見了賀公,把這金龜還了罷,如此重要的東西,戴著當真是不安心。”說罷,他又將那物摘了下來,小心的放進了匣子裡。
許萱從鏡中看到,反而勸道:“李郎不如先帶著,這外面的布袋倒不怎麼惹眼,別人也不一定看出是什麼東西,下次遇見了李郎便可直接還了,介時賀公見到李郎隨身攜帶,也會很高興的。”
李白聽聞又將金龜拿了出來,戴在了腰間。
“也好,就是有點沉,不是特別方便。”李白笑著看了眼許萱,“別人若是想偷去也能感覺到。”
許萱從鏡子裡斜睨了他一眼:“誰敢偷到你身上?李郎劍法了得,可惜我未曾見過。”
李白呵呵的笑:“倒真是有些時日沒練了,自從和娘子一起生活後,比之前懶了一些。”
許萱瞪著他:“哦?倒是我的不是了?”
李白將一把短劍放於袖內,笑道:“不敢,是我沉迷於溫柔鄉內無法自拔了,居安思危,何時都不該忘記這四個字,更何況我如今並非一人。”
許萱聽到溫柔鄉三個字臉紅了一下,知他成親後為她改變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