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英微微一笑道:“恐怕你還未夠資格。”星晨又看了一眼他,依然不動聲色道:“那麼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拿把劍這樣放在我的脖子上麼?”吳剛英搖搖頭頭道:“這個你更加沒有資格問。”
星晨又用眼光打量了一下他,那眼光彷佛在看著地上一隻受傷的小狗般,打量得吳剛英全身不舒服:“既然我沒資格知道你是誰,也沒資格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那麼你還親自跑來對我這個什麼資格都沒有的人出手,你不覺得很好笑嗎?”“閉嘴!”吳剛英的眸子裡這才開始迸射出一絲凌厲的光芒,連番多次以言語激將,眼見星晨仍然彷佛沒事人似的不躁不怒,想及林鳶茵的行為舉止,一直以沉得住氣著稱的吳剛英也終於浮躁起來:“別人說你怎樣怎樣優秀,我一直都不相信。看來你果然不是個簡單的角兒,能在我寶劍下面不改色的,你是第一個!”星晨淡淡道:“真開心閣下終於有句稱讚我的話了。”“可惜,”吳剛英走到星晨的面前,他正正的跟星晨的眼神相對著,眼裡的憤怒毫不掩飾的向對方灼燒著:“今天你將在這裡煙消雲散。”星晨眉毛一揚:“你要殺我?”吳剛英哈哈一笑:“你道我不敢?”星晨冷冷道:“不是不敢,而是還沒有資格。”
吳剛英怒極反笑:“哈哈哈,果然不一般,怪不得我師父一直那麼忌憚你。既然我們遲早要在泰山決戰,還不如在這裡就作一個了結的好。虛名並不是我所向往的,讓給你也可以,我今天跟你的決戰是為了一件我最重要的最不能失去的東西!”眼見星晨氣度不凡,吳剛英心下早就認定了他是何健飛,星晨卻一句話都沒聽懂,只冷冷的“哼”了一聲。吳剛英道:“動手吧!憑你的身手,從我這劍下脫身下來應該不難。這場決戰我死了也無憾!”星晨的眼裡掠過一道藍光:“如果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吳剛英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星晨道聲:“好!”吳剛英只覺眼前一花,寶劍的劍尖剎那已被星晨用兩根手指捏住。吳剛英心神大震,連忙手上用力,默唸咒語,寶劍光芒大盛,微微晃動,就快從星晨的手中抽出來的剎那,星晨已經冷笑一聲,手指用力,猛地用手一拉,吳剛英不留神差點給帶了過去,大駭之下,反手就是一劍,星晨低頭閃過。吳剛英眼明手快,身未立穩,劍鋒已轉,瞬時寶劍重新又對準了星晨的喉嚨。正在千鈞一髮的時刻,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正在焦急地呼喚著:“吳剛英,你給我住手!”兩人心神一震,各自停下了動作。吳剛英臉色陰晴不定:“她怎麼會跑來了??”星晨則輕輕的吁了口氣:“這個討厭的女人……”
林鳶茵剛好來得及趕上這精彩的一幕,眼見吳剛英劍指星晨,星晨性命危在旦夕,林鳶茵大驚失色道:“吳剛英,你給我放下劍!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吳剛英咬緊牙關哼了一聲,寶劍卻紋絲不動。這時,林鳶茵做了一個兩個人都想不到的舉動,她跑到星晨面前,推開星晨,站在他面前,喉嚨正正對著寶劍,對吳剛英道:“你若想殺他,就先殺我。”吳剛英臉如死灰,剛才拿的穩穩當當的寶劍現在搖搖欲墜:“你……你竟然這麼護著他?”心中一酸,陳嫻說的話不幸竟全部成了事實。林鳶茵如何知道吳剛英現在的心情,只是覺得身為一個修煉甚高的佛門弟子,居然可以這麼不辨是非,隨意以法術欺壓他人,簡直是無理取鬧,雖然心中氣急,但看他一臉頹喪的樣子,轉念幾個回合,終是不忍對他開罵,於是轉向星晨道:“你沒事吧?”
這句話令吳剛英心中又是一顫,霎時間百感交集,手再也無力拿得住那柄沉重的寶劍,頹然放下垂至地面,只是怔怔的看著面龐已轉向另外一方的林鳶茵。那邊星晨對這句傷極吳剛英的心的話卻毫不領情:“你認為他能讓我有事嗎?”只要自己遲來一步就有可能命歸地府,眼見星晨面對如此情勢還是如此自負,林鳶茵不禁抿嘴一笑:“早知道不救你,讓你下了黃泉再去看你怎麼說。”見兩人卿卿我我,根本把自己當透明的人,吳剛英原本只是傷心無奈的情緒立即被油然而生的憤怒和嫉妒充斥了,他重新舉起寶劍指著林鳶茵怒氣衝衝道:“你若敢再護著他,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林鳶茵猛然回頭斥道:“那你試試看!”她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讓人凜然生怒的氣勢:“但是先告訴我,你殺我的理由是什麼?慈悲為懷的落伽山第一弟子吳……剛……英!”吳剛英登時語塞,的確,要他拿出殺星晨的證據,他一條確切的都拿不出來。林鳶茵的氣勢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知道,那是無堅不摧的正氣。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林鳶茵啊林鳶茵,就算我知道我現在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