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我又要顧及星晨,恐怕很難衝出去。他們數量太多了。”智慧大師道:“不衝,我們賭一把,西方是佛光之地,也是五臺風水生點,我們往西衝,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林鳶茵聽得心下一涼,忙扯住智慧大師道:“大師,這種事情怎麼能賭博呢?萬一衝不過去怎麼辦?”智慧大師道:“衝不過去唯有死而已,佛門弟子自入空門,就應當懂得捨生取義,林施主覺得現在的情勢如果不賭博,難道能活得過明天嗎?”
林鳶茵一怔,看向禪月大師背上的昏迷的星晨,悽然一笑道:“原來我跟你最後的時光就是今天晚上。也罷,我跟你哪次不是賭博,不差這一次。大師,我們走吧。”“你們若硬衝,必然死路一條。”靜謐的山林裡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禪月大師嚇了一跳,護在智慧大師身前,四周環望時,卻不見有任何異常。林鳶茵道:“這聲音好熟悉,我在哪裡聽過。”智慧大師突然指著地面道:“聲音從冥界傳來。”“什麼?!”兩人都吃了一驚,難道冥界也開始介入絕磐爭奪戰之中?那他們就算怎麼賭博也再無勝算了。
地面忽然裂開一丈有餘,嫋嫋白眼中,一手持怪異柺杖的老人出現。林鳶茵叫道:“啊,又是你。你就是那天救走我們的……”張口結舌間才想起忘記問他的名字。禪月大師緊張得手心捏了一把汗:“救走你們的什麼啊,你倒是快說啊。”智慧大師捂著胸口站起來緩緩道:“我認得你,你是狐族的前任長老,靖河血難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後來星晨初立,你反對他的領導,被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盡火烤油煎,永不超生。現在星晨被擊倒,他給你設的封阻力量有所減弱,你就可以自由出入這俗世和冥界了。”那老人“桀桀”笑道:“一直聽聞五臺方丈智慧善於精演天數,能知天上地下之事,現在看來,枉我活了六百年,終究還是不及你啊。”智慧大師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長老此次突然現身,恐怕不是為了要向星晨報當年之仇吧?”老人道:“自然不是,否則我當初何苦出手相救這小丫頭呢?我一生不計較個人恩怨,只為狐族大計著想。只是狐族不幸,出了幾個敗類,現已走上邪道,我亦無能,只能眼看狐族衰落。我想請問大師一個問題,人與妖能否共存?還是不共戴天?”
智慧大師道:“我佛慈悲,原本世上萬物皆能修行,生靈乃天之恩賜,哪有什麼共存不共存的?狐族與人界之間因四界之戰大傷元氣,從此相互猜疑,只是按照老衲的想法,這扇門上本來沒有鎖,只是看你願意不願意開啟,也許把門關上的恰恰便是自己本身。”老人哈哈大笑道:“看來大師是真慈悲,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人界有個俗語,得饒人處且饒人啊,還是希望法術界最後能放狐族一條生路。主上經此一戰,對狐族必定厭惡非常,假使他日能夠醒來,還請大師相勸,別物傷其類。”智慧大師道:“殺生本來就是佛門大忌,這點請長老放心。”
老人這才正色道:“我阻止你們下山,是因為狐族已經在山下佈下天羅地網,山腳的每一寸土地都布了暗線,暗線直接牽到絕磐那裡,你們只要一觸動,絕磐就會知覺,立即對你們進行追殺,你們可以說是一出山必死無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林鳶茵驚得出了一身冷汗:“這廝這麼狠毒?”智慧大師道:“長老可有妙計?”老人道:“我已經想好,待會我先下山,引發絕磐注意力,再撕裂他們的防線,你們趁機逃走。記住,西北和東南均是狐族的地盤,要逃的話往西南方向,想辦法拖時間,好讓主上儘快醒來,否則你們決無勝算。”林鳶茵急急問道:“星晨他會醒來嗎?”老人道:“這就要看機緣是否巧合了。還有,記得別讓冥界介入,無論如何要鎮住他們。”智慧大師道:“長老想跟絕磐抗衡?恐怕瞬間化為齏粉了,我們也沒有逃脫的時間啊。”老人道:“放心,我畢竟做了狐族這長老有幾百年了,不少都是我曾經的屬下,不敢對我動手,而那些敗類們也對我甚至忌憚,拼了這條老命,總能爭取些許時間。”智慧大師道:“阿彌佗佛,長老舍生取義,這筆功德會記在狐族身上的。”老人長嘆一聲道:“我一生血債累累,靖河血難塗炭生靈,也將狐族拖入萬劫不復之地,還求什麼功德不功德呢。只是今天你我結盟,也算是一大奇觀,我死而無憾,哈哈哈。”大笑著便往山下去了。禪月大師望著他的身影感嘆道:“想不到狐族也有這等生靈,可歌可嘆啊。”智慧大師道:“萬物本來平等。天靈地秀不單單鍾情於人類,這是上天憐憫我們,派貴人相助。少說廢話,我們趕緊下山,看準時機便跑吧。”
“無知小兒,快給我出來受死!”長老疲累了一天,正酣睡間,忽然聽得外面起了一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