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石穿空,沙石漫天,遮天蔽月般朝殷許劈頭蓋臉怒卷而去。
殷許冷笑道:“這般雕蟲小技,還敢拿來丟人現眼?”他自負輕功高明,那拳法又是兇猛有餘,迅疾不足,即便再高明的拳法,他自忖能夠輕易閃避。當下真氣腳下泉湧,正yù閃避。身後驀然殺機漸起,他回頭一看,頓時慌忙失措,只見林青龍不知何時已經欺身於他身後,這般悄然無聲,竟將他的輕功全然比了下去!
林青龍手掌張開,五指分呈斑斕五色,竟是點蒼派絕學——五行接引掌!掌力一吐,真氣猶如狂濤般jīdang而出,排山倒海般朝殷許撲來!
兩面夾擊,殷許避無可避,只得祭出護體真氣,周身出耀眼白光,卸去“五行接引章”與“悲歡離合拳”大半力道,饒是如此,依舊那僅剩的三成力道仍舊將他遠遠拋起,如秋風掃葉,風箏斷線。
林青龍見他身在半空不找力,這等好機會自然不能放過,一腳踏地,絕塵飛起,追擊而去!
殷許見強敵緊追不放,皺眉不語,信手急射三枚銀針,那銀針在月光在幽幽閃爍,顯然是淬了劇毒!
林青龍頓時感到一陣陰風迎面撲來,只好收掌,腰上用力,在半空凌空翻了一個筋斗,避開那三枚銀針!那銀針落入草叢之中,頓時hua草枯萎,黑液橫流,冒出陣陣黑霧。
“嗒”“嗒”兩聲,二人落回黃土,腳踏實地。
二三里外,一樁參天大樹昂tǐng立,紀澤炎立於一根粗壯的枝幹上,遙遙望去,那二人打鬥盡收眼底,見林青龍佔了上風,嘴角醞釀著一絲微笑。
一位白衣人盤tuǐ坐於一丈開外的另外一根枝幹上,瞧他年紀在三十而立,衣裳無風自動,目光澄澈有神,睥睨之間,電光四射,威風凜凜。
紀澤炎頗驕傲道:“冥使大人,您瞧見了嗎?老朽才教他隱者匿術,他便運用自如了!知道以拳影為you餌,潛行到那人身後尋機再攻,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紀澤炎身份顯赫,名聲鵲起,在中土三國修道者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個個都想從他那討丸仙丹,可見他身份何等尊貴?此刻卻稱那年輕人為“冥使大人”,又用了“您”這樣的敬語,那冥使身份定然特殊,由此可見一斑。
那冥使聽了紀澤炎的話,淡淡道:“倘若他會鬼遁,那個人早就是個死人了——即便他二人都只是胎息境地。生死相搏時,度才是致命點。”
紀澤炎笑道:“奇門遁甲可不是人人都會的。”忽而想起什麼似的,笑道:“冥使大人,您瞧他如何?雖然修道上悟xìng稍差,可骨子裡那股韌勁可頗為少見,又是鬼差出身,陰陽眼的招牌。倘若您覺得還成,收了當徒弟如何?”遂又嘆氣:“老朽是他的引路人,總歸為他尋上一個好師傅才算不誤人子弟。”
冥使反問道:“他便是山坤之子嗎?可一點兒不像。他叫什麼?”
紀澤炎笑答:“林青龍。”
冥使微微一怔:“姓林?不姓山麼?”
紀澤炎道:“據說山坤將軍思念愛妻,便讓兒子從了他孃的姓氏呢……”
冥使搖頭道:“不,他娘並不姓林,而是姓……”突然住口不說,見他絕口不提,紀澤炎也不深問。過了一會兒,冥使道:“老紀,你知道我的徒弟向來命短,向來活不過三年,倘若他死在我手裡,山坤豈不是要找我拼命?那傢伙了脾氣可有點兒麻煩。”
紀澤炎嘿然不語。
二人坐山觀虎鬥,過了須臾片刻,冥使突然道:“北方來了一撥人,八成也是來尋小王爺的麻煩。為一人修為已步入金丹期,在小王爺之上。”
……
夜風陰冷,烏雲聚散,金刀幫百騎精銳浩浩dangdang、風馳電掣般席捲而來!金刀鋒芒在松林中若隱若現,雖是極狂奔,隊型卻仍有條不紊,沉穩老練。
大當家昂然疾馳在百騎之前,厲風颳過,他眯起雙眼,精光閃爍,臉上絲毫不動聲色,沉聲道:“前方有兩股強大的氣息在打鬥,其中一人便是殘害三當家的林青龍,另一人似乎是那小子的仇家,哼,待會大傢伙將那二人全部誅殺。”語氣陡然一變,陰森道:“倘若誰敢離隊一步,殺無赦!”
只片刻工夫,金刀幫百餘幫眾將1uan墳崗團團包圍。
林青龍殷許二人見此,均是微微一怔,俱以為這不之客是對方的救兵。
殷許率先冷笑道:“這是王府的救兵嗎?”話一出口,方才錯愕——此處1uan墳崗乃是自己親自將他一路引來,又怎麼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