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炎依舊乘坐在夜叉王的後背上。起初,由於夜叉王的速度極快,狂風像是拳頭一樣打在紀澤炎的身上,這讓紀澤炎難以忍受,年邁的身體不自然的抽搐了起來。
林青龍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見紀澤炎無法忍受這般迅猛的速度,便隨手祭出一股水墨般死氣,那番死氣化作一個球形的屏障,將紀澤炎緊緊保護了起來。
這樣一來,任憑夜叉王飛得多快,在死氣保護下的紀澤炎都不會感覺到任何不適,狂風的暴戾都被球形的屏障給吸收了,這樣一來,紀澤炎就輕鬆了下來。
夜叉王一面飛行,一面嘿嘿笑著,問背上的紀澤炎:“紀先生,你要救出來的那個什麼申屠子,一定是你的摯友吧!你們倆的關係,就如同我跟主人一樣嗎?嘿嘿,我主人說過,我跟主人是一夥兒的。你一定跟那個什麼申屠子也是一夥兒的吧!”
“一夥兒的?呵呵,我跟那個老毒物的關係可不像你跟你的主人。”紀澤炎在夜叉王寬闊的後背上盤膝而坐,回憶著笑道:“如今屈指一算,我與申屠子已經認識了足足有二十年,但我們可從來都不是一夥兒的,反而一直都是死對頭呢!”
“死對頭?”夜叉王的大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他用腥紅的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表情有些疑惑,“為什麼呢?紀先生,既然你們是死對頭,那你為什麼還要去救他?”
說到這裡,紀澤炎的面目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解釋道:“想當年啊,我與申屠子都是鬼仙門中人,我們的年紀才二十出頭,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是鬼仙門中的人使,我是鬼仙門中的鬼差!”
“哦,是這樣啊,那你們又是怎麼產生矛盾的呢?”夜叉王好奇的問,“你說你們一直是死對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紀澤炎笑了笑,淡然說道:“那時候啊,申屠子在毒部修煉,跟著長老大人研習毒藥毒術。而我呢,擅長煉丹解毒,天生也喜好煉丹。那一陣子,他是毒部的佼佼者。我是煉丹分派中的名人,我們兩個人,由於各有所長,都被‘幽冥堂’所青睞。申屠子為‘幽冥堂’的殺手們提供毒藥,幫助他們更容易出手殺人。而我則為他們提供練功和解毒的丹藥,幫助他們修為精進更快,解藥幫助他們療傷時用。從那時候,便經常有人開玩笑說:‘申屠子的毒藥,可以毒死天底下的所有人;而紀澤炎的解藥,可以救活所有中毒之人。那麼,到底是申屠子的毒藥厲害呢,還是紀澤炎的解藥更勝一籌呢?’”
“對啊,到底你們誰更厲害一些呢?我也想知道啊。”夜叉王好奇的問道,他聽著紀澤炎談起過去的趣事,聽得津津有味。
林青龍從前面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覺得頗有趣味,由不住一面聽著,臉上也漸漸浮現出來笑容。
“夜叉王殿下,別說是您想知道誰強誰弱,當時啊,鬼仙門中的很多弟子都想要知道。甚至,就連申屠子和我,都想比試一下。看看到底是他的毒藥厲害,還是我的解藥更勝一籌!”
紀澤炎笑呵呵的捋了捋花白鬍須,繼續說道:“所以呢,當年我們立下了一個賭約——我們一同下山,一同行走江湖。凡是我們一路上遇見的人,無論是凡人還是老百姓,他都可以對之下毒,而我就負責對之解毒。那時候我們都是年輕氣盛之人,又是鬼仙門的門徒,從來不把旁人的性命放在眼裡,因此害死了不少人。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唉……”
說到這裡,紀澤炎臉色微變,回憶起年輕時候的錯誤,由衷的嘆了口氣。
而夜叉王仍舊在興致勃勃的聽著,在夜叉王的眼裡,他更在乎是二人的賭約究竟是誰輸誰贏,而不是他們到底害死了多少人。旁人的性命死活,夜叉王從來都是懶得理會。
不過,夜叉王一聽紀澤炎說“當年害死了不少人”,立刻嘿嘿的怪笑了起來:“哈哈,紀先生,既然死了那麼多人,這場賭局,一定是你輸了!”
“非也非也!夜叉王殿下,還是聽我細細講來吧。”紀澤炎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當年啊,我們下了山,來到一個小鎮子。小鎮子的人口大約有男女老少一萬人口,申屠子對那小鎮子投放了瘟疫,本意是讓整個鎮子的百姓全部死亡!但是經過我的解藥給老百姓們救治,我救活了九成的人口。那一次氣得申屠子直跺腳,贏家是老朽我才對。”
這時,前面的林青龍回過頭來,笑道:“這第一次讓你給贏了,申屠子定然是心裡不樂意的,你們以後一定還有許許多多的賭約。以藥鬥毒,這可的確有些意思。”
“是啊,”紀澤炎點頭道:“我們這一斗,就鬥了二十年!有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