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突然被冷風吹開,吹滅了蘇媚兒眼前的蠟燭,房間裡頓時一片漆黑!
“來人是誰?如果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那就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夜裡來偷襲人家,打滅人家的蠟燭,這算是什麼修道之人?”
蘇媚兒這話雖然是責備,但是卻說得輕聲輕語,軟若無骨,叫人聽了,不但不會生氣,好似一股清流只下幽冥九腸。
雖然失去了一身的修為,但是與生俱來的冰雪聰明卻還在,天底下再也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比蘇媚兒更懂男人的心,只要她想,俘獲男人的心,便是手到擒來之事。
蘇媚兒心裡頭自然知道,這大半夜闖入姑娘房裡的人,一定不是尋常人,況且她放來此地不久,便立刻被人盯人,來人行動詭異,為人謹慎,出手如電,八成便是修道者了,而且是個老練並且修為不俗的修道者。
果然不出蘇媚兒所料,只聽“嗖”的一聲,一道黑影閃過,那蠟燭重新點亮了起來,蘇媚兒面前赫然已經出現了一個男人。
一個獨眼,嘴唇很薄,相貌威武的男人,正饒有興致的笑著,一雙蒼鷹一般的眼睛,不住的打量著蘇媚兒的腰身。
這不速之客正是司徒命。
“我見過你。”蘇媚兒莞爾一笑,輕輕以袖掩口,似乎帶著幾分輕嘲,又帶著幾分羞怯,“你曾在今天早上偷偷的關注過我,就在那人群之中,只不過你站在角落裡,又屏住了呼吸,所以一般人才沒有注意到你罷了,我猜,你一定是辟穀期之上的修道者,只有辟穀期之上的修道者才能長時間的屏住呼吸,您看,我猜的對麼?”
被蘇媚兒一語道破天機,司徒命有些吃驚,立馬更是來了興致,嘴角勾起,笑道:“不錯,我是金丹期的修道者,我自以為我的龜息之術已經修煉到了極致,凡夫俗子是不會注意到我的,真不知姑娘是怎樣看得我的呢?”
“那還不容易?”反問一句,蘇媚兒嫣然一笑,“像您這樣相貌堂堂的男人,別說是用龜息之術屏住呼吸,站在角落裡,就算是蒙了面,藏在牆壁的背面,我也會察覺的到哩。只不過,像您這樣的英雄人物,大半夜的出現在姑娘家的閨房裡,該不會是來採花的吧?”
這又是一句責備的話,但是在蘇媚兒的櫻口中說出,卻是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都喜歡聽到的話。
蘇媚兒微微垂首淡笑,抬起蓮足,朝房中的屏風走去,表面上若無其事,其實心中好笑,她此刻自然知道那不速之客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那幾步蓮花,腳下輕浮,身段猶如扶柳般優美,一顰一笑,皆是動人心魄。
她自然是知道那不速之客此刻正對她著迷,這樣的男人她也見得太多了。
蘇媚兒更是心裡敞亮,這男人定然是白日裡對她感興趣,夜裡來一探究竟罷了,假若自己表現出求饒哭泣或其他不安的醜態,定會那男人心生鄙夷,說不定一上來就霸王硬上弓了。
什麼傾國傾城,什麼國色天香,嘗不到的才是最絕的,但是如果被男人染指過,女人便不再值錢,尤其是蘇媚兒當下既無身份,又無修為的女子。
一般的妓。女勾引男人,只要將男人勾引上床,就算是成功大吉,但是蘇媚兒不是妓。女,她更加精通並且深刻的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勾引”。
只有故弄玄虛,才能更好的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想到這裡,蘇媚兒頑皮起來,咯咯一笑,雙手慵懶的一撩,一把褪去了穿在最外面的羅裙,露出可使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半裸嬌軀,只穿著貼身的白紗褻衣,她還伸了一個腰,故意讓司徒命看到了她最完美的曲線。
司徒命雙目微顫,手指不經意的一抖,口中立刻有些乾燥,他突然生出一種立刻抱住蘇媚兒,一親芳澤的衝動,但是他自詡是個穩重的硬漢,自打被那個女子欺騙之後,他發誓永生都不會再次中了女子的誘惑,他回想起過去的屈辱,才立刻清醒過來。
他挺立如山,一手收於身後,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方才那輕薄的笑卻是消失不見了。
蘇媚兒輕啟朱唇,悄聲問道:“是想起了什麼事了麼?”她的側臉在燭光的搖曳下,倍顯美麗迷人。
半裸的酮體,幾乎猶如仙子一般完美。
聽她開口相問,司徒命正要回答,可是一見這般千載難逢的美景,一時間忘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姑娘真是冰雪聰明!連我在想些什麼都能猜得到。”司徒命神色變幻,越發覺得這女子深不可測,說道,“你就像是一杯茶,需要慢慢品才好,明天,明晚我還會來找你的!”
說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