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智林野心勃勃,窺山族宗主一位已久,早就想取山坤而代之。其嫡孫山鳴被林青龍破了相,更是怒不可遏,毒誓要殺了林青龍一雪恥辱。又料到山坤會派人保護林青龍周全,不易下手,便使了一計。
那日裡進犯千王府三人,只有那使暗器的殷許是本人,另外兩人只是派來充數而已。也因為殷許是修道之人,才能在重傷之下逃離王府。他在離開時依照山智林吩咐,毒殺了那兩個冒牌貨,生怕走漏了風聲。
此戰之後,千王府的人放鬆警惕。孰不知林青龍時時刻刻都在山智林的監視之中!
得知林青龍隨紀澤炎離開千王城,那其餘二霸尾隨在後,一路跟來,為了支開紀澤炎,那三當家殷許使了一招調虎離山之計,終有給魏卯可趁之機!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是山智林下的死命令。
聽林青龍揭穿他們的詭計,魏卯倒也不以為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笑道:“我倒是小看了你這少年,不愧是山坤之子,今日便有這等見識,將來為官做相又有何難?不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即使你沒有傷了山鳴少爺,終究也是難逃一死,那位大人謀略驚人,亦是一隻猛虎。俗語常道:‘一山難容二虎’,千王城亦是如此。”
林青龍暗忖道:“這魏卯雖然落草,難得也曾是名門正派的弟子,言談神態非是尋常賊人可比,可越是這樣的人,便越難對付,此番我定然要拖住時間,只待紀老先生回來,便千刀萬剮了他!”
他既有這般打算,當下笑道:“魏大哥言之有理,小弟乃是小輩,理應把人頭雙手奉上才是,只是……今日來小弟沉mí修道,又素聞魏大哥在仙道上頗有造詣,不妨先讓小弟1ù兩手教魏大哥瞧瞧,若是魏大哥不吝指點一二,那便是小弟造化,死也瞑目了。”
雖然知道這只是林青龍的hua言巧語,魏卯仍覺很是受用,哈哈大笑:“你這小子倒是有趣,罷了,你便出手教我瞧上一瞧。”大馬金刀似的雙手叉腰,竟不招架。
見魏卯輕敵如此,林青龍心中喜怒參半,暗忖:“殺了這廝才好!”
他身子倏晃,魏卯竟沒看清他如何抬足,便已掠過丈許,伸手在他肩頭一扳,魏卯只覺一道大力痛入骨髓,身不由己退出三步,心頭暗凜,挑起拇指笑道:“不愧是小王爺,這招是點蒼派的五行接引掌,暗含金木水火土五種力道,這招難練的緊,即使是點蒼派門徒也未必深諳此招,沒想到小王爺卻使得這般順手,倒是魏某小瞧了閣下,從今日起,我這條膀子怕是要疼上三天了。”
林青龍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右手,只見五指分呈五色,依次為金黃,草青,水藍,火赤,土黃,往常他用這招,只是平平無奇罷了,沒想到今日竟有這等威力!
其實是他這幾日修煉,內力大大增強,縱然只是一拳一腳,也與往日截然不同,這正是修道者與常人之間鴻溝。這便要多謝紀澤炎的靈丹妙yao了。
林青龍信心倍增,暗想:“若是我一股腦攻下去,未必不是他的對手!”大笑道:“多謝魏兄指點!再瞧瞧這招何妨?”
林青龍雙手合十,只須臾間,驀然hua瓣漫天,恍如天女散hua一般,這死寂的客棧頓時容光煥,充盈著盎然netbsp;魏卯冷哼道:“萬hua情劫?你竟然會使這忘情峰上道姑子的法術,這招雖然氣勢不凡,不過自是女子的護身法術,男子用這招,未免失了陽剛之氣。”
言語中雖是不屑,但方才因輕敵吃了暗虧,這次哪能再犯?
他知道那漫天hua瓣,每一片都是真元凝結的利器,急忙高舉那溜金錘,只片刻間,那巨錘長了十倍,遮天蔽日般朝林青龍砸了過來,招數間樸實無華,力道卻是十分沉穩,只這一招,便教漫天hua瓣色彩全無。
林青龍手腕一勾,hua瓣急旋不止,紛紛迎了那巨錘去,哪知這下好似飛蛾撲火一般,?能打倒我麼?真是痴人說夢!”
正狂笑間,忽聽“哐”一聲,卻被一重拳打了個結實,魏卯左臉頰立刻微微腫起,正驚異間,“咚”一聲,後腦又捱了一拳。
“這是……”
黑暗之中,千萬拳影一齊朝他打來,每一拳都隱隱暗含罡氣,拳影重重,教魏卯避無可避,只聽噼裡啪啦一通1uan響,魏卯慘哼一聲,一縷鮮血從嘴角流出,眼中透著幾分mí茫幾分驚訝:“這是大明寺的悲歡離合拳,乃是佛教密宗功法,絕不外傳的,你怎麼會使?”
正驚異間,一股冷風灌入口鼻,寒入五臟六腑,往後兩個踉蹌,險些跌倒,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