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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女兒不依。”

雲盎唇角挑出一絲笑意,久違的開心一股腦湧上心頭,伸手輕輕拍著畫孃的頭,對著柳姨娘說:“依依,咱們畫兒現在這般,真是像足了你小的時候。”

柳姨娘小的時候,也是畫娘這般脾性,總愛對著雲盎撒嬌賣嗔,可雲盎卻甘之如飴。

柳姨娘抽出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想到了過去的種種,心裡委屈,可到底是什麼也沒說。自己的委屈算什麼?眼下最重要的是畫孃的事,只要畫娘能夠謀得一個嫡女的身份,以後嫁個身份高貴的人做正室,自己便就無所謂了。

“畫娘,你先出去吧。”柳姨娘輕輕給畫娘使了個眼神,推了推她,“時辰不早了,該是到了跟著你姐姐學琴的時候。”又看韻娘,“帶著你妹妹出去,好好教導她。”

韻娘低著頭說:“是,女兒知道了。”說著便來拉妹妹的手。

畫娘卻將她的手用力甩開,韻娘身子弱,一向弱不禁風,竟被推得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畫娘心裡對這個一母同胞的長姐也是有些怨恨的,若不是她琴彈得太好,姨娘又怎會讓她在院裡彈琴然後著人去跟世子說是自己彈的呢?若是世子一開始不認準那琴是自己彈的,那麼,自己今天也不會受這樣的侮辱。

一切說到底,都是這個姐姐的錯。

最重要的是,太太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可偏偏對這個姐姐不錯,畫娘心裡篤定,肯定是這個姐姐胳膊肘朝外拐了。

柳姨娘終是生氣了,瞪了畫娘一眼:“沒大沒小的,怎麼可以推你姐姐!”

韻娘垂著眸子抿唇不說話,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裡卻黯淡了些。平日裡妹妹欺負自己,姨娘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說罵妹妹的,今日可巧父親在場,這才幫著自己說了一句。

韻娘有時候在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她對自己,倒還不如太太對自己。小的時候生了一場病,若不是太太著人照顧著,怕是早沒了。

畫娘跟韻娘出去後,屋子裡就只剩了雲盎跟柳姨娘。

雲盎說:“你心裡不好受,也別拿自己的身子出氣,你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兩個孩子怎麼辦?”

柳姨娘點頭:“是,老爺說得是,妾身知道錯了。”又握住丈夫的手,抬眸望著眼前這個男人,淚眼婆娑,“只是老爺這些日子一直不來看妾身,妾身以為老爺已經忘記了我們母女。這眼瞧著三小姐都已經跟李世子定了親事,妾身也著急。”頓了頓,又說,“怕是因著三小姐額頭留疤的事,太太要恨死妾身跟畫兒了,咱們畫兒以後該怎麼辦才好。想到這裡,妾身就一時糊塗,做了傻事。”

“原是為了這個。”雲盎安慰道,“這事我跟太太說了,以後誰也不許再提,就算是過去了。”

“太太是因為顧及著老爺,這才作罷的。”柳姨娘急著說,“妾身也是為人母的,明白太太的心情,現在說是算了,可她既是認定了是畫兒的錯,想必是不會罷休的。”抹了抹眼角的淚,“她如今是皇后親封的正五品誥命夫人,以後若是老爺節節高升,她的品階也自不會緊緊如此,怕是怕是”後面的話沒再往下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確。

柳姨娘想說的是,第一,蘇氏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著老爺的關係,第二,若是老爺以後官做得更大,蘇氏品階自然也更高,若是老爺此時不表明態度照拂著些,怕是她跟畫兒以後的日子更不好過。

雲盎自是聽得清楚明白,拍了拍柳姨娘的肩:“你放心好了,畫兒的親事我會過心,她是我最寵愛的女兒,我自然會親自給她選門好的親事。”

終於往套上走了,柳姨娘趁機說:“妾身自然信老爺,可畫兒畢竟是庶出的身份,京城裡的貴族公子,又有誰會不瞧中身份?可是畫兒這般標緻,琴棋書畫也是一等一的好,叫她嫁入尋常人家,妾身自是不甘心。”

雲盎很喜歡四女兒,以前的雲家雖在杭州有些威望,也跟皇家有些關係,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不入流的商戶,嫡庶之分沒那麼些講究。可眼下呢?自己是將軍,眼瞧著就要去京城了,將來前途無量,而畫兒她,不能因著一個庶女的身份,而毀了一生。

當下做了決定,雲盎安慰柳姨娘說:“這些事情就讓我去操心吧,你也別傻了,好好養著身子,你以後還要靠著畫兒享福。”

柳姨娘故作驚訝地說:“難道老爺有法子將畫兒的庶出身份改成嫡出的?”

雲盎給她掖好被角,點頭說:“你先休息,我去找太太商量商量。”

事情已經辦妥,柳姨娘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