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弄成這樣謝妙容就生氣,她不禁想起了當初她的長姐嫁給王鸞,結果磨磨蹭蹭地最後還是和離了,還有她的二姐跟袁三郎,那一段婚姻也是反反覆覆,給二姐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最終還是和離了。所以啊,像是李言這樣,根本對女兒就沒有感情的男人,謝妙容並不贊同丈夫那種寧拆一座廟,不拆一門婚的做法。但是,想起女兒對李言也是有感情的,似乎這門婚事他們當父母的直接就下決定讓兩人分開,可能對女兒來說也不公平。
思來想去,她對蕭弘說:“那你明日召見李言,就問他到底還想不想跟青鳳一起過日子,若是他有一點兒勉強,就讓青鳳即刻跟他和離。要我說,早離早好,我不看好他們兩個這個婚姻!”
“好。我都聽你的。”蕭弘攬住了妻子的肩膀道。
次日,蕭弘果然將李言召進宮問話。
也不用寒暄了,蕭弘直接就問他怎麼回事,為何他要冷落自己的長女永壽公主,是不是他不喜歡女兒,又或者是他在外面有什麼相好的?
李言哪敢說他答應了淮王,只跟妻子永壽公主親近一|夜,再加上他的確對永壽公主沒什麼性趣。他是個根深蒂固的斷袖,喜歡的是男子。自打認識淮王之後,兩人相當投契,打得火|熱。
之所以願意尚永壽公主,還不是為了淮王,因為做了駙馬,就可也成為丹陽尹,手下有兵,可以掌控皇城。
丹陽尹這個職位傳統來說就是駙馬做的官。淮王將來想要成事兒,自然需要將這個丹陽尹的職位攬入自己人手中。
況且,對永壽公主冷淡,他也有私人的原因,那就是,他想這麼折磨下這位金尊玉貴的公主,打擊下她的傲氣。讓她知道,就算她貴為公主,她也要雌伏於自己這個寒門男子之下。
只是,他知道自己這麼做,難免會讓皇帝和皇后知道,找他說話。
“微臣只是做了丹陽尹,又要擔任淮王的伴讀和師傅,所以每日相當忙碌,疏忽了公主。不過,微臣已經將所有事情都理順,接下來應該有許多空閒可以陪公主了。陛下請放心,微臣一定會對公主好的。”李言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說。
蕭弘點點頭,冷聲道:“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朕就信了你。只是朕也要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是你以後再冷落公主,那朕就會讓你吃點兒苦頭。”
“微臣不敢欺瞞陛下。”李言躬身道。
“去吧。”蕭弘揮了揮袖道。
“是,陛下。”李言恭聲答應,隨即退了出去。
回到公主府,他去瞧了生病的蕭青鳳,好言安慰於她。蕭青鳳見駙馬李言肯來俯就她,別提多高興了。所以,這病也就立時好了很多。李言這會兒算是見好就收,他已經冷落了蕭青鳳一段兒時間,達到心裡的目的,這會兒稍微對公主好一點兒,她就已經感激不盡了。等到公主病好了之後,雖然他對女人不感什麼興趣,但是為了保住自己這個丹陽尹的職位,他也要硬著頭皮跟公主行房。他想只要讓公主懷上孩子,那他以後就不會勉為其難少睡點兒這位金尊玉貴的公主了。
永壽公主哪知道李言的打算,還以為駙馬前段兒日子的確是因為太忙冷落她呢,再說了她被李言一通冷落後,等到李言再來跟她歡好後,那對李言是更加迷戀,簡直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她心裡只裝著這個男人,全心全意地愛他。
在兩人成親差不多一年後,她終於是懷上了身孕,李言於是又開始早出晚歸,忙起來了。
永壽公主對於這一點兒,倒是理解,畢竟懷了孕她就沒辦法跟李言行房了,李言不到房裡來跟她同睡,那還是通行的做法。並且,她還想著要不要給他納兩個通房,否則駙馬也是太難捱了。畢竟從公主被御醫診斷出懷孕以後,還要半年,孩子才會出生。
謝妙容出宮來看望女兒時,聽她說起這個話,向自己討主意,就訓她:“你怎的這樣好心腸,當初我懷著身孕時,你祖母等人就想給你父皇跟前塞通房,可硬是被我給拒絕了。現如今,你貴為公主,駙馬既然尚了你,當然不能納妾,納通房,你管他做什麼?對了,是不是你懷上身孕後,他就不來你房中了?〃
蕭青鳳點頭,說:“自打御醫來給女兒診斷出懷上身孕後,駙馬就不進我房中了。”
謝妙容微微搖頭,她總覺得這個駙馬有點兒不對頭,可仔細去想,又想不出什麼頭緒來。李言給謝妙容的感覺就是,這個女婿並不愛自己的女兒。現如今女兒又懷了他的孩子,這要是想後悔和離就更難了。
直到現在,謝妙容為人母,同樣為自己的女兒操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