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港衛生局長老蘇說一聲,叫他去調RH陰性O型血,調夠一次手術用量。在六點前送到大華市立第一醫院眼科。”畢竟,如果手術中需要大量用血,陳強一個人也供應不足。見錢主任到處調血。他就想到了田港,作為省級的機構,那裡的醫院資源絕對比這裡要強。
“明白。”師帥點頭應承。
這次出來,由於是私事,陳強只帶了師帥,並沒有帶秘書過來,但是師帥這段時間都在陳強身邊工作。叫他暫代一下秘書之職也難不倒他。
陳強謝過林教授,又囑咐師帥把林教授送到附近的一家賓館開房休息之後,才離開了錢主任的辦公室。
聽著陳強說了林教授的手術方案後,蔡樂怡的心中稍為平靜下來。她也知道現在作為家長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地安撫女兒的情緒。不要讓她有太大的壓力。
見彭佳和吳瑞文聊得愉快,她看了眼陳強,兩人便走出病房說話。
“如果,佳佳的眼睛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也要挺住。”陳強對蔡樂怡說。
“會有不好的結果嗎?”蔡樂怡緊張地問陳強,“你剛才不是說得很有把握嗎?”
“林教授的表現讓我覺得很有把握,但是手術還沒有做出來,誰也無法預知恢復的結果。還得再熬七天,七天後就可以知道結果了。這期間咱們可不能表現出任何不安的情緒。否則,怕會影響術手效果。”陳強交待蔡樂怡。
“佳佳,你在地下打的那個手機,我剛聽到你就掛了。”吳瑞文歉疚地對彭佳道。
“呵呵,我手機正好沒電了。這沒電來得真是正好。”彭佳也無奈,“不必道歉。最後還是虧了你們才救出我。”此時彭佳多少也聽到了周林轉達的當時的場面。
“聽說周部長還險把你當乞丐了呢,那天你來看我的時候。”彭佳實在想象不出眼前衣冠整潔的吳瑞文變成乞丐的樣子是什麼樣,不過,這也能說明他當時有多狼狽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不由地微微感動著。
“要手術了,不能給你吃東西。餓不餓?”吳瑞文問道。
“不餓。早上你打的瘦肉粥太好吃了。”彭佳雖然看不到那碗瘦肉粥的樣子,但親口品嚐過,卻能在腦子裡勾勒想象,“吳瑞文你說,要是我這輩子就這麼瞎了,是不是很可怕?人生的一切規劃都完全破滅了。”
彭佳很少在吳瑞文面前吐露自已的心聲,她總是表現得那麼勇敢和堅定、自信,說這樣露怯的話還是第一次。
吳瑞文第一次聽彭佳說這樣的話,心裡不由得微微一疼。
那麼年輕、美麗的姑娘,如果真地就此生活在黑暗中,那真是生不如死,想到這點,吳瑞文真心願意自已取代她生活在黑暗中,如果能以此換來她的光明的話。
“別擔心,不會有這種事的。如果,你的眼睛不能用了,我就是你的眼睛。”
吳瑞文心裡想的是,如果彭佳的眼睛真的瞎了,他願意把自已的眼角膜移植給她,因為他剛才聽說,這次眼睛的暫時性失明,是因為彭佳眼角膜受損脫落的緣故,如果她的眼角膜壞死,那麼就把自已的眼角膜捐給她。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吳瑞文不願意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因此就說出了上述的話。
彭佳心裡微微一暖,不管吳瑞文這麼說是不是安慰她,至少現在她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下午五點半年,從田港省血庫調運來的“熊貓血”終於到位,這更讓錢主任對這位中年男子的能力刮目相看,現在,他簡直是屁顛屁顛跟在林教授和陳強屁股後面,時不時打個下手什麼的,還真是擺出一幅不恥下問的嘴臉。
彭佳被抬上擔架,推入了手術室。
陳強和蔡樂怡站在一起,目送著女兒的擔架消失在寫著“手術室”三個鮮紅大字的房間門口,兩人臉上浮出了憂愁之色。在彭佳面前強裝的鎮定已然消失。
而吳瑞文從下午來到病房,也沒有離開。和彭佳的父母在一起,此時他剛開始的怯意已經消失了,在他臉上,浮現的是和彭佳父母一樣的焦急憂心。
“小夥子,你說你是在哪個單位的現在?”
陳強招呼吳瑞文在手術室外的長條椅上坐下,或許是為了打發漫長的手術時間,隨口對吳瑞文問道。
“我在南陽團縣委工作。”吳瑞文老老實實地道,他記得好象聽柳絮說過,彭佳的父親是繼父,不過,從他現在看到的情形看,這位繼父可不比親生父親要差。所以,吳瑞文對陳強也頗有好感。
吳瑞文沒提官職,在彭佳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