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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只有一人,名叫陸元福。陸元福,男,五十二歲,籍貫湖南湘潭,系城市供銷合作社職工張桂蘭之夫,唐州市星光車輛廠檔案室主任,家住永誠居民小區四號樓527室(距東亞路廣告欄約一公里)。二十分鐘後,陸元福的檔案文字材料送進了唐州市國家安全域性,技術偵查部門立刻對檔案文字材料進行檢驗,經過反覆對比,最後得出結論:

“就是他!”

至二十點二十六分,目標“315”也就是陸元福,已完全處於唐州市國家安全域性各種手段的監控之下。

溫柔替被她認可為“天才”的技術偵查科長向“胖局長”請了一小時的假,然後她拖著、拉著、催促著這個“天才”和她一起奔下了樓。

“我來開車。”溫柔開啟車門。

在“天才”的指引下,溫柔鳴著警笛,駕車向市第一人民

醫院飛快地駛去。

“不著急,你可以開慢些。”

“放心吧,我的車技一流。”溫柔自信地說。

“天才”科長眨了眨高度近視的小眼睛,張口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把抓著車門的兩隻手抓得更緊些,直到溫柔把車開到醫院的大門口停下,他一顆懸著的心才又回到肚子裡。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歷,他絕對難以相信一個纖弱的女孩子竟會把車子開到如此嚇人的地步,就如同他難以相信以溫柔小小的年紀居然會對“禪”有那麼深的造詣一樣。

溫柔是偶然中得知有關“天才”女兒的事的,“天才”的女兒發燒四十度,但“天才”依然堅持工作在第一線,當鄰居打來電話說他女兒高燒不退,已經按照醫生的意見住進了醫院時,他放下電話,也只是攏了攏蓬亂的頭髮,又一頭扎進了工作裡。聽到這件事後,溫柔感動得熱淚直流,工作一有間隙,馬上就替他向“胖局長”請假,催著他去醫院看女兒。“天才”在溫柔的陪同下匆匆地趕到女兒的病房,當他站在女兒的床前,望著女兒伸出正在打吊針的小手時,眼淚止不住從厚厚的鏡片後面流了下來。女兒睜開無力的眼睛:

“爸爸,你怎麼哭了?你怎麼不早來看我呢?”

女兒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做父親的心,“天才”蹲在女兒的病床前,握著女兒纖弱的小手,含著淚水喃喃地說:

“對不起,孩子,原諒爸爸吧,原諒爸爸吧……”

溫柔的淚水奪眶而出,她連忙捂著鼻子跑出了病房。她實在見不得這種場面,父愛和母愛永遠是最令人感動的主題。溫柔站在走廊裡用手背擦著眼角的淚水。這時有人從後面拍了拍她的肩頭,溫柔一扭頭,看見李石正把一塊手帕遞到她面前,她接過李石遞來的手帕,問:

“你怎麼來了?”

“來搭你的便車。怎麼,讓人拋棄啦?”李石逗溫柔。

“你才讓人拋棄了呢。”

溫柔把“天才”感人的故事充滿感情地向李石講述了一遍,可她在李石的臉上居然沒有找到一絲感動的跡象,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溫柔憤怒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舐犢之情人皆有之,這有什麼可同情的,我還為小孩子流過淚呢。”

“你?”溫柔瞪大了眼睛。據她所知,李石是有名的冷血鐵漢式的人物,“心腸硬如鐵,意志堅如鋼”,遠不如看上去的那麼善良。

“你不信?說實話,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流淚。那次是咱們老闆外出工作,他臨走時把雨兒和雪兒託付給我照顧,可有一天就在快下班的時候突然來了緊急任務。我們這工作你也知道,情況比較特殊,只有人等事,不能事等人,所謂機不可失。當時我一咬牙就出發了,等我們完成任務時已是晚上九點多鐘,我急忙趕到幼兒園,人家早就下班了,雨兒和雪兒被孤零零地放在值班室裡。當我看見雨兒和雪兒那滿臉委屈的淚水時,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對不起咱們的老闆和死去的劉海山大哥,心頭一酸,眼淚就自己流出來了。”

李石無奈的神情令溫柔忍不住大笑起來,她實在想象不出李石哭起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很好笑嗎?”李石問溫柔。

溫柔忍著笑,顫動著腰肢點點頭。

“大驚小怪。要知道,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咱們老闆那麼高深的人都有動情的時候,又何況我這初出茅廬的小蝦米呢?”

“咱們老闆也有感情用事的時候?”一提到冷峰,溫柔的眼睛又格外亮了許多。

就在溫柔想讓李石多給她講講冷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