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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到了學校,應該是大學二年級了。交學費時發現賬戶上比預算的多了2000塊錢。我忍不住又撥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號

碼,可回答是空號。我撥一中的號碼,回答是趙老師不在一中。哥哥不在一中?哥哥在哪兒?可是不等我問出這句話,

就聽到結束通話的聲音。我再撥,沒人接;再撥,接了可是立即就掛了。

我沒有疼痛、沒有悲傷、沒有流淚,因為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或者是我已經習慣了吧。很快,我就忙了起來,一

切的煩惱憂愁都漸漸被忙碌沖淡。

放寒假的前一天,我又去了那家商廈給哥哥買剃鬚刀雖然我的皮箱裡還裝著一個沒有送出的嶄新的剃鬚刀。到了縣城,

接我的除了媽媽、乾媽、眉姐姐,還有乾爸。我剛站定,乾爸就張開雙臂迎了過來,口裡叫著:歡迎我們的乖兒子!

整個寒假,我一直住在乾媽家,奇怪的是,從來不在別人家過年的媽媽,今年居然高高興興地在乾媽家住了個年前年後

。我已經不去在意在哪裡過年了,只要媽媽、乾媽、眉姐姐、乾爸在我身邊,我就很幸福很滿足了。

一天晚飯後,我和眉姐姐趴在床上聽Mp4,當聽到鄭中基的《愛一個人好難》中的那一句你走得無影蹤,我每個念頭都落

空時,我忽然問了一句:哥哥現在在哪兒?什麼?眉姐姐摘了耳機,看著我。哥哥現在在哪兒?不是在一中麼眉姐姐的

視線從我的臉上移開了。我笑了:哥哥不在一中。哦眉姐姐翻身想起來,被我一把按住了。告訴我,哥哥在哪兒?大概

是因為我太用力了吧,眉姐姐裂著嘴巴、皺著眉頭。我又笑了:說了,我就放你。在眉姐姐緊張地看了看門外。沒事,

說吧。我放了手,拍了拍眉姐姐的背,說。在縣政府辦公室眉姐姐剛說完就翻下床逃命似的向門外跑去。

我無聲地笑了,繼續聽歌情隨境移,自古就有,哥哥也是一俗人,出現此種情況,實屬正常,我沒有理由怨恨、沒有理

由傷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月月過去、一年年過去,漫長又短暫、短暫又漫長。我上完了大二上大三,上完了大三上大四,而

且很快就是臘月初八那天我將滿18歲。

也許18歲是一個特殊的年齡吧,我所在的中文系學生會和文學社的所有成員要為我辦一個生日Party我再三推辭不掉,就

只得從命了。可是初八那天,正好是星期五,因為下午上課後就要放星期,所以大夥商議的結果是把Party改在中午。我

本不習慣搞什麼生日Party,也就不在意是晚上還是白天。

在酒店黑暗的包間裡,18根彩色的蠟燭亮起來了。在吹滅蠟燭之前,同學們要我許一個願。面對18根激情燃燒的蠟燭,

我忽然找不到迫切的願望。快呀!蠟燭燒完了!快點!同學們的催促一聲比一聲緊。我閉上眼睛,心底有一股涼涼的液

體在流動我還能見到彥哥哥麼?

同學們,無論南北,都盡情狂歡;無論男女,都開懷暢飲我本是滴酒不沾的,也破例喝了一杯葡萄酒。到黃昏結束時,

才想起所有的人都無故曠課半天。同學們都以為我會喝醉,我也一直這樣擔心,可是當我走出酒店、走向宿舍時,我居

然頭不暈眼不花心不慌腿不軟扶著我的哥們立即就鬨笑著放了手,我也大笑起來且莫說別人在改變,我自己何嘗不是在

改變?

進了宿舍,覺得有點累有點困,就躺在床上想睡覺。可剛躺下,就聽到哥們兒在叫:周瑜,有人找。

'第126章'哥哥來到復旦(1)

一個高而略瘦的男人站在宿舍樓門前的花壇邊,身上一件黑色的風衣,在臘月的晚風中微微飄動。不會是這個人要找我

吧?我仔細看了看那人的臉不太長的頭髮一律向後面梳著,露出寬而飽滿的額頭;戴著大大的墨鏡,只隱約看到挺拔的

鼻子、稜角分明的嘴巴。是影視明星還是黑社會頭子?我有些奇怪、有些緊張。

我站在門口沒出去,因為我不相信是這個人在找我在上海,我除了認識同學、老師,外面的人一個都不認識,而這個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學校的。那人的手在嘴邊放了一下,隨即就升起一小團煙霧他在抽菸。

那人仰起臉看了看宿舍樓,然後就向門口走來,我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