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先生哈哈一笑說:“這幾個問題,我都沒辦法回答你,我不知道楚天闊怎麼會投靠混元教,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誰教的,至於說他在蜀中幹什麼,我倒是知道,不過此事事關武林秘辛,這個不能說。”
大漢怒拍桌子,把桌上的銀錠都彈了起來,罵道:“老子就想買這個訊息,告訴我,這銀子就歸你了。”
說書先生不慌不忙:“壯士還是把銀子收起來,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有時候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大漢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勃然大怒道:“好你個掉書袋的,也不打聽打聽大爺是什麼人,還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你活膩了。”說完,伸手就來抓說書先生,楚天闊正想出手相助,唐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一遲疑間,之間大漢已經給摔了出去,壓垮了一張桌子,說書先生衣袖在桌子上一掃,大漢的兩枚銀錠就朝摔在地上的大漢飛去,撞在他的門牙上,頓時牙斷血流,大漢手捂嘴巴,但鮮血還是從指縫中流出。
說書先生施施然地說:“斷你門牙是讓你長記性,不要口出狂言,江湖險惡,有些事情真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走吧。”
大漢知道遇到了高人,掙扎著爬起來,手捂嘴巴,立馬往酒樓外跑去。說書先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囊,把銅盆的錢倒入一個布袋中,銅盆塞入行囊,向四周抱拳行禮,眼神還在楚天闊、唐婉上停留了一下,微微頷首,然後走出了酒樓。
楚天闊說:“我看走眼了,沒看到原來還是個高手,他是誰?”
唐婉說:“你連江湖史官都不認得,那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什麼?這說書的就是江湖史官‘無所不知’的吳不知?”
唐婉點點頭,說:“他這是替七大派宣揚那五位紈絝弟子來的,還鼓勵什麼打破門戶之見,交流武學的,哼,虛偽,七大派就是貪圖遊任餘的武學而已,還要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著讓人噁心。”
楚天闊不敢與唐婉鬥嘴,囁嚅良久才說:“可能七大派真的有人是想推廣武學交流吧,再說那蓬萊五子我見過,都是人中龍鳳,武藝超群,絕非紈絝子弟。”
“你知道他們前來可是要對付你的,你還替他們說話。”
“這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我相信我出面向他們解釋,他們必定會幫我一同抗擊南宮騏的。”
“這就是你來金陵的計劃?聯合蓬萊五子?你怎麼知道他們會相信你。”
楚天闊點點頭,說:“凡事盡力而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天下武林同道被南宮騏和辜道吾陰謀加害。”
“就你悲憫天下,硬撐著要當武林砥柱,要我說,這些人都該死,誰讓他們這麼沒腦子,一窩蜂就上,最好他們和混元教鬥個兩敗俱傷,死的一乾二淨。”
楚天闊想不到唐婉如此殘忍,臉帶不悅,說:“然後你們唐門就可以稱霸天下了對嗎?”
唐婉臉色一變,咬著嘴唇,似乎想發作,又像要哭,楚天闊趕緊換口:“不說江湖恩怨了,你怎麼會來金陵?”
唐婉稍稍緩和下來:“天下之大,哪裡不是我想去就去的地方,這英雄宴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所以我過來看看。”
“你知道金陵波詭雲譎,一場亂戰在所難免,你還是趁早離開吧,這邊事了了之後,我就進蜀中拜訪一下唐門。”
“你確定你能活過這次英雄宴?”
“我有信心,你不用擔心。”
唐婉不屑的甩過頭,楚天闊知道她不會離開的,就說:“如果你在英雄會上,不要隨便吃喝,也不要隨便出手,情況不妙就趕緊跑,沒人追得上你。”
唐婉神色異樣,說:“你剛才還說你有信心,這會怎麼變成情況不妙了。”
“我說的是辜道吾那一夥,他們情況不妙了,你還不趕緊逃啊,你們一夥的啊。”
唐婉輕輕一笑:“看來你真的有信心,現在還有心情說笑。”
楚天闊見唐婉展開笑顏,宛如蘭花綻開,素美極了,一時竟看呆了,雖然與唐門隔著一層仇怨,但楚天闊與唐婉總是打打殺殺,話也不多兩句,但此時這麼面對面坐著,楚天闊卻彷彿像是跟一個極熟的朋友在聊天,十分放鬆,妙語如珠,大概就是難為知己難為敵吧,最瞭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反而是你的敵人。
唐婉見楚天闊呆呆地看著自己,眼神迷離,頓時不好意思的低頭喝茶,楚天闊回過神來,驚慌失措,掩飾地說:“這段時間太累了,竟然走神了,說實話,我不希望你牽扯到中原和混元教的鬥爭中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