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地方。”
“對,我們這就走,我知道葛家的方位,跟我來。”
於是四個人跟隨著楚天闊,迂迴在賓江城的小巷中,往葛家走去。穿過兩條大街,拐過若干條小巷,一盞茶功夫,就來到一個高牆大院的後巷,只見這大院的牆比一般人家的牆要高得多,足有四五個人高,一般人根本無法攀爬得上,楚天闊指著高牆:“這就是葛家宅子,當地人稱葛家堡。”
楚天闊趴在牆上聽了一下院內動靜,沒有聲響,朝燕子卿點點走,於是楚天闊攙著老人,燕子卿攙著女子,飛身上牆、落地,只見身處在一個偏院中,一條廊道把這一角隔開來,只有一口井以及栽著幾根無精打采的竹子。
楚天闊領著他們,順著廊道往內院走去,一路都不見人影,估計都忙著在外面追捕燕子卿他們,走到內堂處,只見一座雙層木樓橫貫兩邊,兩邊有通路前往前院,這應該是主廂房,這是,二樓上一座房間傳來一陣慘叫:“啊…。。疼疼疼,你們這群庸醫,滾,滾,滾,如果不能把這疤痕去掉,拿你們人頭來見。”只聽見一陣重物落地,瓷器碎裂的聲音,接著房間門開啟,兩個郎中模樣的人急急忙忙奪門而出,跑下樓梯,往前院而去。楚天闊認出剛才是葛家惡少的聲音,正在請郎中治療傷口。
楚天闊向燕子卿做了向上的手勢,兩人分別攙著賣藝父女,飛上上二樓廊道上,從門口側邊往房間裡窺探,只見葛家惡少一個人躺在船上,臉上扎著繃帶,繃帶上染有血跡,看來傷口不淺,葛家惡少痛的不斷呻吟,手捂著傷口。
楚天闊四人進入房間,把房門關上,葛家惡少聽見房門聲響,大聲叫嚷,“不要煩我。”說完回過頭來,見到楚天闊四人,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燕子卿說:“你要是敢叫嚷,三招之內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不信你就試試。”
惡少哪敢不信,自己臉上的傷口還疼的直跳,頓時不敢出聲。
楚天闊把賣藝父女安頓坐下,兩父女對葛家惡少心有餘悸,躲在一旁不敢正眼瞧葛家惡少。楚天闊走向葛家惡少,說:“葛公子,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你受傷,也是你多年來橫行無忌的報應,如果以後改過自新,多行善事,大家放下恩怨,豈不是一段佳話。”
葛家惡少見楚天闊說話和善,以為他們是來求饒的,頓時惡狠狠的說:“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毀容之仇,我非報不可,我敢保證你們活不過今天午時三刻,等我家護院回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到時我要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燕子卿一聽怒火中燒,把刀一拔說:“不知悔改的東西,如果我們活不過午時,我現在就一刀了結你。”
葛家惡少見勢頭不對,悻悻地把嘴閉上。
楚天闊又說:“我們並非害怕你們葛家權勢,只是不想把事情做絕,只要你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各走各路,你看如何?”
葛家惡少摸不清楚這一男一女的來路,一個像要求饒,一個像要斬草除根,不知道葫蘆裡賣什麼藥,於是乾脆就不說話,楚天闊見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悔改的意思,出手一點點中他的昏睡穴,讓他昏過去。回頭對燕子卿說:“我們就在這休息一下,估計一時半會不會有人來打擾心情煩躁的葛公子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點食物過來,吃完我們晚上好趕路。”說完,就開門閃身而出。
楚天闊出去後,燕子卿這才有空和賣藝父女攀談一下,燕子卿說:“老人家尊姓大名?你們從哪裡來?”
老人家說:“老頭我姓孫名三清,這是小女孫慕蓮。”孫慕蓮點頭致意。“我們是西北天水人氏,家中土地遭災,老伴餓死,我年輕時跟戲班跑過,會拉點二胡,小女從小跟我練唱曲,唱腔不錯,因此我與小女就出來賣藝混口飯,走村串巷,想著賓江城富甲一方,可能能多點賞錢,所以就過來,沒想到遇上這事……”孫三清說完,連聲嘆息,潸然淚下。女兒孫慕蓮抱著老父,也是淚如雨下。
燕子卿見父女兩受盡磨難,歷經坎坷,也感到十分難過,說:“孫老伯別擔心,我們會送你們到安全地方,逃離這葛家的魔爪,一切都會沒事的。”
孫三清含淚點頭,慢慢止住了淚水,說:“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我叫燕子卿,剛才那個男的是我們鏢師,叫郭楚天,我們押鏢經過賓江城,正好趕上這惡少作惡,這才忍不住出手。”
“多謝燕女俠出手相救,大恩大德,老頭沒齒難忘。”
“孫老伯不用客氣,路見不平出手相助本來就是我們練武之人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