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不過賢侄不用擔心,漕幫沒有怕過誰。再說盧肇功傷在他們手下,這筆賬漕幫也要算回來的。這夥神秘人行事確實乖張,賢侄也要提防。”
“晚輩知道了,那晚輩就此先行告辭。”
“去吧,一路小心。”
楚天闊道了個揖,轉身飛出窗外,一會便不見蹤跡。
任萬里暗暗佩服,這樣的身手實在出類拔萃,假以時日,必定能成大器,即便對比辜滄海遊任餘都未必遜色。雖然莫北望極有可能已死,他畢竟他培養出來的義子得以出人頭地了啊,也可以瞑目了。
楚天闊溜出漕幫西南堂,來到大街上,混入人群,看著日頭,還有一刻時辰才到船開的時候,於是順著大街慢慢溜達起來,才走沒多遠,就聽見前面城隍廟前圍著一堆人,人群中偶爾傳來打鬥聲和武器碰撞的叮噹聲,楚天闊心想,又是江湖人士在爭氣鬥勝,本欲躲開往岔路上走,這是人群中傳來一把女聲怒斥道:“狂徒,讓你長長記性,知道本姑娘的厲害。”卻是燕子卿的聲音。
第九章 葛家堡,藏身
楚天闊躋身上前,穿過人群,這時但見燕子卿一把雁翎刀正彈開對手的長劍,雁翎刀順勢一劃,在對方臉上劃了一刀,頓時只見鮮血直流,伴隨著一聲慘叫,傷者捂住臉連退幾步,所退之處,眾人紛紛退開。
傷者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一身白色絲綢長衫,公子哥樣子,滿面血汙讓原本有些俊俏的臉看起來有點猙獰,只聽見他惡狠狠地說:“你…你…你竟敢破我相,你別想活著出走賓江。”說完,往人群外跑去,地上幾個明顯被打倒的家丁也連忙爬起來跟著主人跑去,段飛追著一個跑得慢的家丁,揚鞭要打,家丁忙不迭得跑得更快了。
只見燕子卿收刀入鞘,走到旁邊一對像是賣藝的父女身旁,父親年老體衰,身上衣服打滿補丁,懷抱一把破舊的二胡,女兒十七八歲樣子,雖是破舊衣服,但是樣子眉清目秀,清秀可人,猶如出泥荷花,十分惹人憐愛。
燕子卿說:“老人家不要說了,你們趕緊出城去吧,躲得越遠越好。這裡我來應付。”
老人家說:“姑娘你趕緊走吧,剛才那惡少是城裡葛大員外的兒子,平日裡在賓江城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百姓雖然不堪其擾,但是他爹葛員外財大氣粗,和縣太爺稱兄道弟,所以都敢怒不敢言。我們父女四處漂泊,上個月來到賓江,就聽說葛家公子的惡跡,所以平時我們都不敢到大館子去賣藝,沒想到今天還是遭遇到了他。你剛才傷了他,他不會放過你的,葛家勢力龐大,你不要管我,趕緊逃吧,但求你好事做到底,把小女慕蓮帶上,做個貼身丫頭,我老頭一輩子記你的恩德。”
老人家的女兒慕蓮一聽父親要自己留下,哭著道:“爹不走,我也不走,我們父女相依為命,我怎麼能丟下爹一人在這裡任惡人宰割。”說完抱著父親大哭起來。
燕子卿說:“你們兩個一起走,我替你們擋著,你們速速離開賓江,我沒事。”
老人家搖搖頭說:“沒用的,我們身薄力弱,走得不快,葛家勢力龐大,我們沒有走出賓江就會被他們抓住,姑娘,還是你帶著我們家閨女走,這樣說不定能逃出去。”
燕子卿朗聲說到:“我燕子卿從來不做逃命的事,管他葛家勢力大小,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樣?”
老人家見勸不動燕子卿,恐怕求生無望,連連嘆氣,抱著女兒哭在一起。
楚天闊上前去,問:“燕姑娘,怎麼回事?怎麼惹上葛家了?”
燕子卿對楚天闊素無好感,撇撇嘴說:“沒你事,出事由我頂著,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到。”
楚天闊只有問段飛,“段兄,發生什麼事情?”
段飛說:“剛才老人家父女在這裡拉二胡賣唱,不料被葛家惡少尋見,硬說姑娘是他們府裡的丫環,要搶人,老人家自然不放,葛家的惡僕開始打人,燕姑娘路過看見這等欺負人的事,自然出手相助,沒想到葛家惡少見燕姑娘姿色,竟出言輕薄,燕姑娘這才出手教訓這幫惡棍。”
楚天闊這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事情發生至此,燕子卿毀了葛家少爺的容,葛家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對於葛家,楚天闊來過賓江多次,自然有所耳聞,葛家財雄力厚,不僅賓江城,周圍縣城都有生意,在西南一帶也算是橫行霸道,無所顧忌,葛家自知樹大招風,因此花重金禮聘了幾個江湖邪道高手做護院保鏢,聽說這幾個高手武功都極為高強,不易對付,而這些邪道高手和葛家也一拍即合,聯起手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