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之首的苗定風和霍振雷,儘管遭此大劫,南宮少主還是鍥而不捨地對抗魔教,這次英雄大會,也是誓師大會,號召群雄共同圍剿楚天闊這等中原宵小。”
老紀痛心疾首地說:“此等不忠不孝之徒,江湖人人得而誅之,雖然我等沒有收到英雄帖,但也決意響應號召,但凡看到此人,必不輕饒。”他哪裡知道他口中的這個不忠不孝之徒,就坐在他身邊不遠處。
楚天闊在旁邊聽得是又驚又怒,原本他們今日就是打算把南宮家和混元教勾結之事慢慢傳開出去,卻沒想到南宮騏早就先下手為強,用謠言敗壞楚天闊的聲譽,這樣不僅他說的話沒人信,而且南宮騏得到江湖同道的同情,必然沒有人相信南宮家和混元教勾結的訊息,會認為這是楚天闊散佈的謠言,楚天闊憤怒於被南宮騏佔了先機,這樣自己就落於下風了,除非相熟之人,否認沒有人會與楚天闊一同抗擊南宮騏,但楚天闊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信得過自己,蓬萊五子?楚天闊絲毫不敢打包票。
還是燕過濤江湖經驗豐富,只聽他哈哈一笑,走過去龔老大那一桌,拱手說道:“眾位英雄好漢,小老兒有禮,我等眼下正要運貨去金陵城,剛才聽諸位英雄在談金陵將有大事,不覺多聽了幾句,有點疑問,冒昧要向英雄請教一下,不置可否?”
龔老大斜著眼看了一眼燕過濤,見是一個跑單幫掌櫃打扮的老頭,陰陽怪氣地說:“可以是可以,只是我話說多了,眼下口有點幹。”
燕過濤立刻明白過來,馬上讓小二提一罈好酒上來,酒上桌,龔老大才眉開眼笑地說:“你有什麼問題,問吧。”
燕過濤說:“現下金陵太平不?小老兒正要上金陵賣貨,最怕遇上滋事鬥毆,兵戎相見之事。”
龔老大喝了一口新端上來的酒,大呼一口氣,說:“這你可以放心,眼下各路人馬正往棲霞山趕,不僅有七大派高手,江湖奇俠豪傑也不少,大家都摩拳擦掌,意欲討伐武林敗類,諒必這種時候,任何武林宵小和魔道中人都不敢輕易到金陵城中生事,要是楚天闊那廝敢去金陵惹事,老子我第一個就不同意,眼下金陵可以說是中原最安全的地方。”
燕子卿聽他大言不慚,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眾人回頭望她,燕子卿自知失態,忙舉杯裝作喝茶,掩飾過去。
燕過濤輕咳一聲,說:“卻不知中原群俠要如何替南宮家助陣呢?舉兵征討混元教麼?還是要打唐門?”
龔老大頓時氣短,支支吾吾地說:“這個恐怕還要英雄會上群俠從長計議,哪裡能如此倉促就去攻打混元教,那混元教可是遠在西域啊,唐門……唐門之事自有青城派去料理,我們外人自是不好輕易插手。”
燕過濤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如此,那小老就有點糊塗了,既然找不到敵人,那英雄宴上誓師又有何用?”燕過濤深知這種武林莽漢瞎起鬨的做派,揪到機會就瞎起鬨,真正讓他們出力殺敵,則是萬萬不能去的。
龔老大被問得有點臉紅,但喝了人家的酒,又不好發作,只得吞吞吐吐地說:“原本英雄宴是南宮家主退位接班之舉,只是出了這事,才讓群雄激昂,要借英雄會聲討之,日後群雄在江湖上遇到敵人,就要聯手剿殺,當然如果姓楚的或者混元教的聞訊而來應會,那就自然是要消滅掉他們的,但我看這些武林敗類是不敢出現的。”楚天闊被人一口一個敗類的罵,感覺有苦說不出,很不痛快,只能一口一口地喝悶酒。
燕過濤嘆道:“我大膽揣測,敵人明目張膽出現那是不敢的,但是暗中埋伏,逐個擊殺武林同道,則是可能的,你想吶,這次英雄會聚集了這麼多中原武林精英,如果能一網打盡,那混元教可就勝了一半了,兵書上不是說‘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嘛,大家都沒想到敵人出現,他偏偏就來了。”燕過濤十分老道地開始暗中提醒他們要提防敵人突襲。
哪知龔老大毫不在乎地大手一揮,說:“他敢,諒那小子也不敢來參加英雄大會,你多慮了。”說完,好像為了突出燕過濤對江湖之事的無知似的,龔老大豪爽大笑,以示自己的氣概。
燕過濤仍想提點幾句,遂說:“小老在鷹潭城裡時候曾武藝聽到幾個黑衣人談話,似乎說要去敢一個什麼英雄會,說是和東道主計劃好了,要在大會上把參會之人統統放倒之類,我當時不明白,直到今天聽你說起,才想起可能說的就是南宮家的英雄會。”
龔老大臉色一變,拍桌而起,怒目而視,大聲質問燕過濤:“你是什麼人?膽敢在此胡說八道,竟敢汙衊南宮世家,難不成南宮世家會和魔教聯合起來陷害中原同道不成